“那這樣的話,這件事本沒有什麼可計較的了,我還想再問首席一件事……”
“你說。”
“除了這個幫產幫商,首席又如何看待商農之爭?”
“以農爲本,謹慎鼓勵商事。”
“首席覺得商農不相侵?”
“不是不相侵,也不是非此即彼。”張行曉得這種理論問題只有崔肅臣能跟他討論,便擺手示意。“你們要是忙,就去忙,不忙留下來聽幾句……崔總管坐……我的意思是,指著種地就天下太平萬萬世,是不可能的。或者說,便是天下太平萬世,只種地也撐不住,咱們不能一些事沒有發生,就忽略可能的問題。”
旁邊幾人,徐世英與封常選擇留下,夏侯寧遠卻在猶豫之後隨曹夕與那名離開。
幾人下樓,迎面遇到白有思進來,那還明顯驚嚇了一下。
樓上,張行難免說一些老生常談的話題,什麼耕地是有限的,財富是人的勞創造的,所以手工業也是本,而商業是農業與手工業外必不可的另一極,既是維持流通的主要方式,也是滿足人需求的維穩手段。
這個紅頭繩就是如此。
是生活本質。
不管崔肅臣接不接,旁聽的人理解不理解,大家還是看在張首席的名頭上大略的聽完了這些詰屈聱牙的話,然後方纔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而徐世英還是坐著不。
崔肅臣和封常不好說什麼,直接離開,這邊一下樓,便聽到上面張首席抱怨起來:“這種事如何也找到我這裡?白白耽誤我一下午,你又不是不曉得,我這大半月多快活!”
“且不說這件事尷尬,非首席不能決,便是快活日子,首席也沒幾日了。”徐世英言之鑿鑿。“五日後就是科考,然後就是各種授勳與閱兵……接著大會。”
“還是能快活的,科考後就是各類比賽了。”張行不以爲然。“我連年戎馬,還不許一下了?”
徐世英越發無語,若不是他曉得張行這些日子只是逛街逛的多,平素也去軍營跟行宮前面大行臺各去晃,怕是以爲對方是夜夜笙歌呢!
便是逛街逛的多,如今也曉得,還是在注意價和人心居多。
一念至此,其人便摒除雜念,認真來問:“還有幾件事,不好打擾剛剛首席與崔總管。”
“你說。”
“首先,是科考後的選拔……便是科考是按照首席定的規矩,糊名,謄錄,盲批,可實際最後任用的權責還是在各部總管、分管那裡,如果有爭奪怎麼辦?如果有人考上了,卻沒有人任用又如何?”
“如果有爭奪,就讓人家自己選,如果沒有任用,放在文書部、王翼(參謀)部或者發往地方都是無妨的。”張行也皺起眉頭來。“不過我曉得你的意思……你是想問,要不要設一個專門管理這個中下層人事去向的吏部?”
“是這個意思。”徐世英道。“以前咱們的人事,本質上是軍功,其實就是天王及其下屬來做了這個吏部,現在不能把專門做文法吏的科考人事給天王吧?”
張行點點頭。
且說,別看這兩人討論的流暢,實際上他們都刻意忽略一個藏的議題,那就是爲什麼科考這個事在有大魏朝模版,而且在張行提出快兩個月馬上都要施行的況下增設吏部這件事纔拿來討論?要知道,增設吏部這個話題從大行臺建立以來一直是有人提的,反而到了科考這個事件上沒人提了,難道不奇怪嗎?
當然不奇怪,因爲大行臺眼饞這個任用權,他們也想學大魏南衙相公們奪走所有的人事任用權,而實際負責這件事的張世昭與魏玄定也本沒有得罪他人或者爭權的必要。
但現在徐世英忽然問了這件事,說明他背刺了陳斌。
當然,按照張首席對徐大郎的認知,這纔是徐大郎本郎嘛。
“是該設,那你覺得誰合適呢?”暮中,點頭後張行想了一想,輕飄飄來問。
“這要看首席決斷。”徐世英提醒道。“只是沒必要跟閻慶頭領這兩個月登記的全軍全幫全地方修行者弄在一起就好……兩者不是一個路子。”
張行點頭,想了一想,一時沒有心得,便道:“這事自然可以有,但未必要太著急,第一次科考就一定要如何,還有什麼?”
“還有一件事,按照陳總管之前通過的提案,年底應該從中層舵主一層,提拔出一位頭領,以作循例,所以我想向首席推薦一個人。”徐世英嚴肅了不。
“誰?”
“我的親衛首領,跟韓二郎一樣沒有正經名字,姓也怪異,喚作西門大郎,他不是我家人出,而是在白馬賣炊餅的,當日白馬舉義,他扛著炊餅擔子便跟上了我,這些年經歷了幾乎所有大戰,日益進。”徐世英毫不猶豫推薦了自己的私人。“不過此人最大的優點是爲人誠實質樸,從不避諱,雖是一匹夫,卻不可奪其志,我本人非常欣賞他……雖然有父親,有兩個弟弟,還有兩個姐姐,但真要我託付什麼大事,我只會託付他。”
“聽起來是個好人選。”張行點點頭。“我是認的,但我建議你在開會前寫一份正式文書,讓陳總管轉給我。”
“是。”
“還有嗎?”張行接著追問。
徐大郎猶豫了一下。
“用兵的事你有別的看法嗎?”張行忽然來問。“我之前就見你有猶疑。”
“有。”徐世英終於承認。“但不是早一個月,晚一個月打河北的事,而是我一直以爲不應該去打北地……”
張行終於一愣:“原來如此……你覺得得不償失?”
“差不多是那個意思。”徐大郎誠懇道。“北地地廣人稀,面積與河北相仿,人口卻只有河北一半不到,而且一半是魔衛的人,一半是分封制度,許多人在那裡傳了十幾代……我不懷疑咱們打不過,卻怕咱們一頭栽進去,耗費時日,耽誤了與白橫秋搶攻東都。”
張行沉默了片刻,然後來問:“那你以爲該如何理北地呢?”
“打過幽州,控制擲刀嶺,把擲刀嶺北面的兩個城拿下,然後與魔衛好,讓他們自家鬧,就回來打東都。”徐大郎言辭懇切。
“東都也不是那麼好打的。”張行幽幽以對。
“但必須得打,咱們跟白橫秋,誰得了東都誰就佔了七分優勢……不然咱們怎麼跟大英爭?指著從河北打進晉地?”徐世英愈發懇切。“這也太難了……而且奪了晉地也要爭東都,才能坦然關中!”
張行沉默了一下,忽然就在座中手握住了對方一隻手,然後說起了另外一個話題:“大郎,我曉得你這次過來,不是遮護那些河南頭領,而是心裡存著大局,故意引著他們往我上撞,讓他們知道利害……我也曉得,從今年年初一起生死與共逃出漳水包圍圈算起,你便是一心一意爲了黜龍幫大局做事了。”
“真做起事來,才曉得什麼艱難。”徐世英微微一嘆,並沒有否認。“以前這些事,是可以不管的。”
“不過你放心。”張行握著對方手,迎著側面出來的冬日寒風,平靜做起了寬。“斷不會讓你一人艱難的,我這裡也下定了決心,所謂萬念不能我心,萬事不能奪我志……尤其是如今,眼瞅著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就更不會放鬆下來。”
話到這裡,張行頓了一頓,繼續言道:“這次稍緩下來,有人說我是怕有些兄弟跟不上,也有人說我是單純誤判了形勢,其實都有些道理。但實際上,我自家也清楚,這是事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我怕幫裡跟我自己一起打跌,自家心虛……我要親眼看到全幫被整合好,半點風險都不想冒。因爲歇完這一次,之後,咱們不止是要打河北,而是要一口氣統一天下,而取北地,既是統一天下必不可一環,也是關鍵一環。”
徐世英心中微,尚未開口,張行已經繼續說了下去:“對於此事,我有個說法,誰都沒有提過,今日跟你單獨來講,你記在心裡就行。”
話到這裡,張行微微低聲音,講出了一番話來。
而徐大郎聽完,沉思良久,卻居然是被當場說服:“若是首席有這個計劃,我自然會支持全取北地,首席放心吧。”
張行一點頭,扶著對方站起來:“此事放在心裡便可,我送你下去。”
說著,二人竟是挽著手一起走下樓來,到了門前方纔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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