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知道真相的其中之一,陸書瑾隻得在心裏驚歎蕭家勢力確實在雲城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劉全的二爺爺是雲府通判又如何?即便是劉全這樣被家裏寵溺,被廢了手臂卻也隻能說是自己摔折的,蕭矜的名字整個事之中沒有出現過。
眾人皆被蒙在鼓裏,真以為是劉全走黴運。
而梁春堰是怎麽回事,就沒幾個人關注了。
陸書瑾對這些事也不興趣,吳運在耳邊拉拉說時,應得有些心不在焉,滿心隻想著待會兒下學去丁字堂找人的事。
一個時辰的授課之後,會有一刻鍾的休息時間,期間學生們能夠離席去方便或是詢問夫子問題,學堂之中便有些喧鬧。
陸書瑾如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在桌子上,也沒心思念書,心中的擔憂久久不散。
吳運就湊過來跟說話,話裏話外都在試探著詢問那日蕭矜怒氣衝衝地找是為什麽。
陸書瑾不想跟他多聊,就幹脆把頭扭過去閉上眼睛假裝在睡覺,吳運有點沒眼,對著的後腦勺仍喋喋不休。
佯裝聽不見,片刻後,吳運像是終於看累了,閉上了。
但很快陸書瑾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分明沒有敲上課鍾,整個學堂卻都詭異地安靜下來。
趕忙坐起來,抬頭看向夫子,忽而餘瞥見了一個影,偏頭瞧去,就見蕭矜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站在吳運的桌子邊上。
他大約是剛來學府,裏還咬著糖,將手上的幾本書往吳運的桌子上一撂,衝他揚揚下,“我要坐這兒。”
一學堂的人都在看他,連陸書瑾也傻了眼,誰也不知道這小爺突然自個拿了書跑到甲字堂來作何。
“蕭矜,此為甲字堂,你並非在這裏就讀。”學堂中雀無聲,夫子正了正臉,先開了口。
蕭矜銜著糖回首,即便是站得板正,渾上下還是帶著吊兒郎當的那勁兒,似笑非笑:“多謝先生提醒,不過從今兒起,我就是甲字堂的學生了,已經向喬院長報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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