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一手,那邊幾個玩鬧的年也立馬就收了笑臉紛紛起。
都是經常跟在蕭矜邊的人,對找茬相當拿手,當下也顧不得取樂喝得七葷八素的姑娘們,前前後後就圍到了蕭矜邊。
青烏是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年踹得半跪,但也不敢這時候站起來。方才是見杏兒低頭含笑站在這紈絝子弟的麵前,才一時間被妒恨衝昏了頭。現在腦門子清醒了,知道對上這幫穿得富貴的爺們該有的恭敬還是得有。他隻捂著腹部低頭認錯,“對不住對不住,小的無意衝撞蕭爺。”
蕭矜對他認識自己並不意外,也隻有這玉花館的老鴇夥計都是著一口外地口音,才認不出他來。城北這一帶住的人大多貧苦,蕭矜很來這裏,但青烏是個閑漢,平日裏城北城南地跑,當然見過蕭矜。
他將頭得很低,季朔廷等人來的時候,本看不見青烏的臉,是以蔣宿也沒認出來這個人就是陸書瑾給他那副畫上的人。
“什麽事?”季朔廷站在他邊上問。
“無事。”蕭矜瞥青烏一眼,一腳踢過後並不打算再追究,隻道:“們喝了多銀
() 子?賬算得清楚嗎?”
季朔廷道:“到目前有二十一個子飲酒,喝了七十九杯,共計七十九兩。”
“給一百兩。”蕭矜撂下一句,抬步就往外走,老鴇領著一眾姑娘開口挽留,一直黏到門口也沒能留住著散財爺的腳步,眼看著蕭矜帶著人離去,老鴇懊惱得眼睛都發紅。
樓中統共四十餘個姑娘,全拉來喝酒的話,說也能賺個二百來兩銀子,卻沒想到來了個倒黴催的擾了闊的心,生生賺一百兩。
狠狠剜了青烏一眼,罵得難聽:“你是死了老娘還是死了爹,來這裏敗壞我的財運,真是晦氣!”
青烏被罵,並未生氣,隻微微低頭道:“花媽媽,我來找杏兒。”
“你倒不如去地府找你老舅娘!”老鴇罵了一句,氣衝衝地往回走。
青烏也趕忙跟上,低聲下氣道:“花媽媽,我幫你弄了人來,去城西躲了六七日,你就讓我見一見杏兒吧。”
“什麽幫我,你那是為了你自己。”老鴇低聲音,又尖又細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杏兒被方才那個闊包了,這幾日都不準接客,誰也不見。”
青烏急眼,“你不是說隻要我給你弄五個人,你就將杏兒許給我嗎?!”
“那你倒是弄啊,才三個就想問我要人?”老鴇惡狠狠道:“其中一個還咽土自盡,算不得數,你若是不作快些,那闊花錢為杏兒贖的話,我可不會給你留著!趕滾!”
青烏被罵了一頓,眼看著老鴇拿著銀票數著進了樓館裏,死死握了拳頭,眼中的怨恨難以掩飾,直直站了半晌才不甘心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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