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瑾想起楊沛兒也是識字的,便也與傳信,問是否願意來京城。
楊沛兒得知辦了子學府,立即收拾包袱上京,為夫子之一。
子學府的事有蕭家在後麵撐腰,辦起來要順利得多,不過兩年的時間,學府的規模就逐漸擴大,走上正軌。
蕭矜二十歲那年,升至三品,大辦冠字宴,連皇帝都親自來參加。
蕭雲業為他冠字為辭月。
意為辭夜,漫漫長夜而過,便是無邊璀璨的黎明,是新生,也是希。
冠字之後的蕭矜一刻都等不了,嚷著要與陸書瑾親。
前兩年他頭上兩個兄長都還未家,蕭矜作為幺子,自然沒有越過兄長先家的道理。
但給陸書瑾名分,堂堂正正陸書瑾一聲夫人這件事是蕭矜心頭上的頭等大事,他這兩年沒折騰兄長,直到年前二哥娶了妻。
冠字禮一過,蕭府就開始張羅嫡子的大婚。
陸書瑾沒爹娘,在京城也沒有家,花轎從蕭府抬出去,嗩吶高響,喜糖撒了整整一路,後麵墜著長長的嫁妝,在京城轉了一圈,被風風地又迎進了將軍府。
蕭矜一喜袍,赤紅的金冠戴在頭上,坐在馬背上笑得燦爛,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花轎。
陸書瑾著紅裝,冠霞帔,坐在花轎裏晃了一路,被蕭矜抱著下的花轎,扇子遮不住耳邊的紅,在一眾歡笑吵鬧的聲中拜堂。
從前的陸書瑾隻是柳宅之中被王氏常常忘的外甥。
現在的陸書瑾是學府的夫子,是葉芹楊沛兒的朋友,是蕭雲業的兒媳婦,是兩個兄長的弟妹,是蕭矜的妻。
日後還會有更多的份,人生所有空缺都將被一一填滿,為別人生命中重要的人,為不可或缺的唯一。
“下雪了。”蕭矜在邊落下一吻,低低問道:“要起來看雪嗎?”
陸書瑾了眼睛,笑說:“當然。”
往年的雪隻有自己看的時候,陸書瑾坐在門邊頂著寒風都要看。
往後的雪有人作陪,更不想錯過任何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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