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糾纏到客廳，又從客廳糾纏到臥室。

    司嶼隻用左邊的手臂也能將控製住。

    他急得呼吸都發，推著著，憤憤地控訴著，“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不要我？”

    言理左右掙紮，躲不過他鋪天蓋地的吻，打他右肩，他吃痛卻一一毫都不放開。

    抵不過，最後還是給他按在了臥室的床沿上。

    他有點瘋，恨的不行，眼神裏的深又濃的化不開，一字一字地質問，“為什麽輕視我的？說甩就甩，說扔就扔？我誤解你，你為什麽解釋都不屑？”

    言理氣他來，一邊掙紮，一邊警告，“司嶼，放開聽見沒有？我生氣了！”

    他本不會再被騙，咬肩膀，狠狠地留下痕跡，“你生氣吧，我不怕，我還怕什麽？反正我都被你甩了，反正我都被你傷得無完了！”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按著的左肩，低頭親吻被咬過的右肩。

    印下來，帶無盡的疼惜和依，言理一，攥著的掌心不自覺地鬆開了。

    ……

    手機響起來，言理索著拿過來，放到耳邊。

    應肇行帶了些不悅，“買東西買到哪裏去了，還不回來？我還著呢。”

    言理驀然坐起來，急忙說，“你寧姨給你弄點吃的吧，我剛剛看到喜歡的牌子上新款了，我正試服，別打擾我。”

    應肇行不滿地說，“你還有良心嗎？說了去買吃的給我。”

    言理覺後有人過來，怕他弄出靜，急忙捂著手機說，“就快回去了，家裏有的是吃的，還能壞你不。好了好了，先不講了。”

    忙掛了，回頭瞪著又來親肩膀的司嶼。

    他在上弄出很多印子，這會兒很生氣，“你是不是故意的？司嶼，你這樣我很討厭，你知道嗎？”

    他也難得沒有跟認錯，而是認真地說，“你這樣忽冷忽熱地對待我，我也很討厭，言理，你知道嗎？每次你拋棄我，對我說不要再來往的時候，我就會跟死掉一樣難過，你知道嗎？我的心已經被你撕碎過好多次了。”

    “那還不是你活該。”言理別開臉，“你早就該離開了，你不聽勸非要跟我混在一起，自找苦吃。”

    他忽然直起，近過來，盯著，“我知道許巖的事了，因為應肇行懷疑你跟他有事，所以把許巖圍剿的無路可走，但是我不怕，我也不在乎，言理，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的未來？我現在的錢雖然比不上應肇行，但是我也能給你不差的生活，你離婚跟我走吧？”

    言理沒想到這個小崽子竟然敢說出讓離婚這種提議，白他一眼，“癡人說夢，你以為婚是那麽好離的？”

    他握著的手，“我會對你很好的，姐姐，你現在過的不快樂，你為什麽不肯走出來呢？我們在一起不開心嗎？我們離開這裏，錢慢慢再賺，我盡一切努力給你最好的生活，姐姐，我……”

    他無比誠懇，但是言理卻覺得他夢的太深，收回手，“讓我先告訴你，我暫時不打算離婚。”

    他眼神一暗，言理說，“言家的生意跟應家有千萬縷的關係，我如果跟應肇行離婚，對我哥的影響太大，而且，我還沒把害死我媽的一家打地獄，我不會離開應肇行，給別人這個上位的機會的。”

    “還有，你憑什麽覺得，我願意放著應太太不做，放下一切跟你走？你是不是弄錯我們的關係了？”言理冷冷的，“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就算我現在離婚了，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人關係你懂嗎？我可以跟你睡，讓你幫我懷孕，但如果要結婚，我不會考慮你。”

    他像是挨了雷劈，從滿心的希變了坍塌墜落。

    言理拿了服穿，“好了，我真的不想再說什麽難聽的話，司嶼，你別再那麽天真，我一個結了婚的人，沒你想的那麽純好，我對你充其量是喜歡，很淺薄的，喜歡你的皮囊那種喜歡。遠遠談不上，我幹嘛考慮跟你的未來呢？”

    扣上服，冷漠無比，“你別在我上花心思了，我提醒過你很多次，方四小姐是你最好的出路，你不會以為做個明星，被們追著誇幾句，你就是人上人了吧？差得遠呢。”

    看著司嶼的眼神，他有一瞬間，痛苦的眼眸裏浮現出一抹恨意，很鋒利。

    拍拍他的臉，“還有啊，許巖的事讓應肇行大發雷霆，我馬上斷了跟你的關係，你怎麽會以為我是在意你，要保護你呢？我是為了自保啊，你這個笨蛋，你這樣的腦子，我怎麽跟你啊？我的未來，必須比我現在所擁有的更多，而不是放棄一切，選擇跟你去過危險又下的日子。姐姐我啊，又不是18歲的小孩了，你可以跟我談生意，談利益，我歡迎，但你跟我談，你真是傻到家了。”

    將東西都拿了，頭也不回地開門走了。

    司嶼跪坐在那裏，被從腰間落下去，瞬間就散了溫度。

    他角有鹹熱的東西流進來，他覺得自己是可笑的，他一直在做的夢太不切實際了。

    他的確是太笨了，他奢摘下天上的星星，讓放棄的環來到他的世界，那太勉強了。

    他隻有爬的比更高，環比更大，才會心甘願地來到他旁。

    年輕的臉上頹廢裏又湧出更深的偏執來。

    ……

    言理離開那，打車去拿了自己的車，路上開回家，卻覺得這條路很是漫長。

    走了這麽多年的路，才發現回家的覺並沒有讓那麽高興。

    有點想笑，竟然有人對說，讓離婚跟他走。

    太好笑了，他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不知道，就算能離得了婚，應肇行也不會讓隨便再嫁的。

    他敢惦記應肇行的老婆，他真是膽大包天了。

    想笑，可是鼻子又在發酸。

    有一度眼前有些模糊地看不清路。

    是真的看不清前麵的路，這條路要走多久，在心裏也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