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宸知道,有關銀錢的問題,不是兩個小丫頭隨便去打聽就能打聽出來的,想了想之後,對枕鴛說道:
「去把平媽媽喊來,就說我服上劃了道口子,讓來看看能不能織補。」
平娘和桐娘不同,向來管的就是薛宸的日常生活,服壞了找平娘準沒錯。而在薛宸嫁了長寧候府,一開始那幾年最難熬的時候,就是平娘不離不棄守著,薛宸對有愧疚,到死也沒能回報過什麼。
枕鴛出去後,不一會兒就看見一邊放袖,一邊整頭髮的平娘匆匆忙忙趕了過來,薛宸想起自己從前每回見,都是忙忙碌碌的,雖然有丫鬟差遣,但平娘習慣了把的一切都攬過去做了,不假手人。平娘見了薛宸趕忙上前屈膝行了個禮,這個禮,一輩子都沒有廢過,哪怕後來得了疾,彎不下去,也會彎腰把禮給行了。
「平媽媽快別多禮,過來坐下吧。」
薛宸上前親自扶了平娘,拉著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平娘如坐針氈,薛宸對善意的笑笑,然後才用黃鸝般的聲音對平娘問道:
「平媽媽,我問你,你與桐媽媽都是管事媽媽,你們倆的月錢一樣多嗎?」
對平娘,薛宸並不想瞞,也願意讓平娘更多的加到的事中來,平娘被枕鴛喊進來,就知道小姐是有事問,不敢瞞,直說道:
「我的月錢沒有桐媽媽多,我一個月是五百錢,桐媽媽一個月得有一兩。」
平娘的話讓薛宸陷了沉默,一兩的月錢,哪怕是在王侯將相府邸中也不算低了,照這麼說的話,其實桐娘手裡應該不缺錢才對,可為什麼會連兩個小丫頭的月例都惦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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