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定了定神,安住月娘,兀自走出房間,嫋嫋娜娜地下了樓。
顧佩瑾剛好進來,與玉撞了個正對臉。
“這不是玉姑娘?”
顧佩瑾目微收。
玉輕笑,走到顧佩瑾邊,規規矩矩地行禮。
顧佩瑾睨了一眼,倒也無心說些有的沒的,耽誤功夫,直接問:“看見蔡刈了嗎?”
玉眸中神一轉,“不知是為了何事?”
顧佩瑾輕嗤一聲,拍了拍腰間的佩刀,“清剿餘孽,明白嗎?”
聽他如此說,玉心中的猜測印證了十分,隻笑著靠近顧佩瑾,欠靠近他耳邊,“那若是玉幫大人抓住了蔡家餘孽,大人該怎麽嘉獎玉呢?”
“你想要什麽?”
玉含一笑:“聽說大人邊,正缺一個溫可心的人?”
“你什麽時候聽說……”
顧佩瑾說到一半,將玉上下打量了一下,轉了話風輕笑道:“行吧,答應你了。”
“多謝大人。”
玉掩住眸底興的異,自覺此次立了功,能得他另眼相待。
……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蔡刈被帶走。
顧佩瑾跟著大部隊離開,不料玉跟了上來,言又止道:“大人,您答應奴的事……”
“我答應你什麽事了?”顧佩瑾一副茫然的樣子。
玉一怔,“方才……”
“我記不太好。”顧佩瑾指了指腦袋,甩開玉抓住自己手,又道:“而且,老子最煩人威脅我。”
說完,他理了理袍甲,闊步離去。
相信他的鬼話?
他說話從來不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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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簡是深夜才回竹塢的,隻是提前讓人回去給溫婉報了平安。
怕自己一腥味驚擾了懷孕的子,他特意在歲寒堂沐浴焚香,換上一幹淨裳,這才快步去了青芳齋。
親後,崔簡就讓溫婉搬了過去,那裏離歲寒堂近,方便照顧。
室時,還沒睡,靠著床微微出神,像是在想什麽心事。
聽到他的腳步聲,這才堪堪回首。
兩個人相著,昏暗的室,子眼眶中有閃爍的淚花,隻是角揚起的弧度卻是喜悅的。
“夫君。”的聲音像棉花一樣落在崔簡心口,剛剛經曆過一場腥,剛的心緒無端化為繞指。
崔簡間凸起滾了一下,走過去蹲在床邊,微微抬眸著。
“我們贏了。”
“我知道。”
“以後我們一家人,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了。”
“嗯。”
溫婉滿頭烏發披散著,的從崔簡指尖過,他歪了歪頭,側耳在妻子隆起的肚子上,角勾了勾:“他了!”
溫婉了自己的下肚子,歎氣:“可活潑了,也不知道像誰。”
明明和崔簡,都不是鬧的人。
“人家都說,外甥似舅,也許是像謝蘊。”
溫婉略微思考了一瞬,眸子亮亮的,讚同地點點頭道:“有道理。”
崔簡不過開了個玩笑,他的孩子隻能像他,要麽像他娘,那也不錯。
不多時,兩個人就已擁臥在一起,抵足而眠。
直到第二日天大亮,皇城易主的消息從街頭巷尾傳開。
武帝喪儀過後,睿王登基,改年號為仁狩,大赦天下。
……
次年二月,溫婉順利生下了一個孩。
隻看了孩子一眼,就被媽給抱走了,王氏和謝夫人番抱了半天,安國公都不進手,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孫輩,三人都高興地合不攏。
隻是眼下溫婉生的消息還不能聲張,是懷胎三個月才嫁進崔家的,對外要再瞞三個月。
連百日宴也是,隻能兩家關起門來熱鬧了。
當然,國孝在,大辦百日宴也屬實不太合適,倒給了他們對外的理由。
崔簡隻在王氏懷裏看了一眼孩子,就匆匆進了產房。
“辛苦你了。”崔簡握住的手,與十指相扣。
溫婉搖了搖頭,隻問他:“孩子的名字你可想好了?”
自打懷胎滿三個月以來,崔簡就開始想孩子的名字了,男孩也想了,孩也想了,但都不滿意。
如今孩子落地,是個孩,名字也該定下了。
“崔寧,好不好?”
溫婉細細想來,確實稱的意,也隻想孩子一生安寧和樂而已。
“崔寧,阿寧,我覺得很好。”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笑了笑,額心相抵,低聲訴說著綿綿話。
直到屋外傳來謝蘊一聲大喊:“我外甥呢?”
話音未落,他人已經跳進了屋,看到妹妹妹夫這麽溫脈脈,臉上不由地一熱,連忙背過去。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說著,他逃也似地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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