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後院至靜至謐,前院那些嘈雜歡聲笑語,並沒有穿重重院牆,打擾謝芙的好夢。
直到門外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新房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謝芙才抹了角香涎,茫然無措地坐起來。
丫鬟們都已經退了出去,屋隻有和崔簡兩個人。
謝芙很局促,因為迄今為止,和崔簡隻是互相認識的陌生人罷了,十年來說過的話,總共加起來不超過十句。
早就預料到新婚夜會有多尷尬。
……
崔簡沒進室,而是先坐在外間榻上,似乎喝多了酒,正扶著額不語。
謝芙咬了咬,猶豫了半晌,還是端了一盞茶朝他走去。
“夫君,喝點茶醒醒酒吧。”
的聲音似裹了糖的藕,初時是甜的,過耳後又有種清脆之,令人想聽開口再說一句。
崔簡偏過頭,視野中來一隻冷白的手。
那一截白到發的手腕與上大紅的嫁對比鮮明,鮮明到隻看一眼,便足以抓住男人疲憊的視線。
鬼使神差般,崔簡抬眼看了看旁子的臉。
那張臉至純至淨,如羊脂般細膩如玉,黛眉如勾,狐貍眼也自帶幾分嫵,隻是在這張臉上,並不讓人覺得妖嬈。
摘了冠,隻留了一支金釵挽發,三千青垂落在肩頭,襯得臉頰白皙人,眉眼盈若秋波。
大紅嫁,烏發人,崔簡看著這一幕,酒意頓時湧了上來,結,連帶著呼吸聲也變得沉重起來。
也不知道上熏了什麽香,人忍不住上去細細地聞……
崔簡靠過來的一瞬,謝芙整個子都僵住了。
雖然知道新婚夜要行房之禮,也做好了準備,可真到了這箭在弦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口狂跳。
“你好香。”
他沿著的發,一縷一縷地輕嗅。
謝芙本不敢看他,隻低下頭,囁喏道:“夫君,你喝多了。”
他上有濃濃的酒味,也不知喝了多。
兩人一開口,屋子裏的氣氛頓時旖旎了不,謝芙張地將一直端在手中的杯盞遞到他邊,“夫君,喝茶。”
崔簡暈暈沉沉地低頭去夠杯盞,卻一不小心啄吻到了的指尖。
謝芙強忍著膽怯,盈盈抬起眸子,撚著帕子替他拭角的水珠。
崔簡卻一把抓住了的手,另一隻手直接環住了纖細的腰肢,往前一帶。
謝芙墊著腳,嚇得雙手扶在他肩上,怯地眨著烏黑的瞳仁,定定地與崔簡目匯。
“你好。”
“你真的好。”
他帶著八分醉意說出來的話,竟聽得謝芙耳灼熱,微微心。
這樣的崔簡,和平日裏那副冰塊般的模樣,實在是大相徑庭。
“夫君,你……唔!”
話還沒說完,兩瓣已經被崔簡咬住,未出口的話也隻化了綿綿嚶嚀。
口脂上淡淡的花果香味融進齒之間,人一時忘,一時神魂跌宕。
直到不過氣來,用力撲打著他的膛,才被崔簡不算溫地放過。
看到男人烈火灼灼的雙眸,謝芙的子卻不由打了個寒戰。
不敢再去看他,緩緩垂下的羽睫像蝴蝶羽翼般輕,眼底的卻如洪水決堤,怎麽也關不住。
“夫君,你別這樣,我害怕……”
聲音弱到輕若微風,拂過人心便是難以言喻的。
崔簡還有一理智,也完全知道自己正在幹什麽?
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他明知道,眼前的子本不是自己的妻子,可還是無恥地沉淪進去,陷進了眼底一泓溫地波裏。
謝芙來不及驚呼,便被男人打橫抱進了幔帳之中。
……
他的作明明急切地可怕,像野撲食,卻又偶爾克製地覺醒一點憐香惜玉的良心。但最終,帳幔中一副白皙到幾乎明的,還是擊潰了他最後的理智。
小之下,纖腰一握,。
謝芙張地閉上了眼,這一切來得出乎的意料。
“夫君……你……你輕一點好不好,我怕疼。”
“嗯。”
也不知是應了還是沒應,反正這一夜,謝芙在他掌中翻來覆去,覆去又翻來了無數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