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中茶香四溢,梁晉的臉卻沒有因此轉好,他冷冷開口,“侯爺是當本不存在嗎?”
蘇定恒一愣,心道自己并未得罪過梁晉。
“梁大人,您這是說什麼話?咱們同朝為,本侯向來是敬重梁大人的。”
“侯爺是一邊敬重本,一邊知法犯法嗎?同昌醫館志誠經營,你卻派府兵把守,不許醫館開門,你可知你這一日,耽誤了多病人的病?”梁晉板著臉,重重責問。
“這……這是從何說起?梁大人你有所不知,這同昌醫館是我膝下逆蘇映雪開的,不肯將醫館給本侯,本侯才出此下策,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兒家,如何能經營好醫館?”蘇定恒心頭窩了一團火。
他沒想到梁晉會因為這事兒來找他麻煩,同時心里也將蘇映雪狠狠罵了好幾遍。、
“蘇小姐經營醫館,不見得比侯爺差吧?”梁晉眼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他拿出一沓狀子來,“這是此前侯爺倒閉的店鋪拖欠的債款,百姓上告的狀子!侯爺經營不善,導致虧損,還拖欠款項未還,還好意思去手跟兒要醫館?”
梁晉疾言厲,幾句話活生生刮下蘇定恒的一層臉皮。
蘇定恒又又惱,“這兩件事有什麼關系!這些錢本侯會還的!”
“侯爺什麼時候還?倒是給本一個話,下次開堂審案,本也好對百姓有個代。”梁晉冷哼。
“這……本侯說了會還就是會還!梁大人,你何必這麼咄咄人!”
好幾萬兩銀子,他揣在上不香嗎?
憑什麼要給那些給低賤的平民!
梁晉素來看不起蘇定恒,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嘲諷,“本勸侯爺,最好盡早把人撤回來,否則本隨時會請侯爺到京兆尹府去一趟,好好算一算給百姓的賠償!”
“梁晉,你欺人太甚了!”蘇定恒摔了茶盞,臉鐵青。
“蘇侯爺!本只是就事論事,侯府的府兵,你撤還是不撤?”梁晉怒目圓睜,對蘇定恒毫不讓步。
“哼!”
蘇定恒像一只斗氣的公,不肯在梁晉面前認輸。
梁晉卻揮手,“來人!把枷鎖拿來,請蘇侯爺跟本回一趟京兆尹府!”
“你你你……”
蘇定恒被梁晉的氣勢給嚇到了,他若真是戴著枷鎖被梁晉帶到京兆尹府,他的臉面可就丟了。
惱怒,憤,痛恨,無數種緒涌了上來,蘇定恒死咬著牙道:“本侯這就讓人撤回來!”
說罷,他立刻吩咐人,去將圍著醫館的府兵撤了回來。
梁晉將狀子收了起來,招呼都不跟蘇定恒打一聲,便離開了侯府。
侯府門口,他看到了戴著黑紗斗笠的蘇映雪,上前道:“神醫盡管放心,同昌醫館的府兵已經撤了回來,您可以安心看診了。”
他看蘇映雪的眼神帶著欣賞。
蘇映雪微笑,“多謝梁大人為醫館解圍。”
“不必言謝,這江都城的大小事,都是本分之事,況且神醫您治好了夫人,本激您還來不及呢。”提起夫人,鐵的梁晉眼中閃過一。
蘇映雪看著他的模樣,突然就想起了楚奕寒。
那個他玉佩和手帕的臭王爺,看別人的時候總是冷冰冰的,對卻……
“呀,你思春啦!”
小人參脆脆的聲音里飄著八卦的味兒。
蘇映雪立刻搖了搖頭,“你才思春!一個小屁孩,天想什麼不正經的事!”
“哼!我比你祖宗活的都長,見過的事兒多了!你啊,遲早被人騙到手!”小人參略略略的朝蘇映雪吐舌頭。
蘇映雪眼中騰起一簇怒火,會被楚奕寒騙到手?
不!可!能!
醫館被封了一天之后正常經營,祁管事和吳謹言也忙壞了。
蘇映雪幫著他們,忙到很晚才回府。
而不待有一刻休息的,芷蘭便悄悄告訴,“小姐,侯爺剛剛來過,把院子砸了,特別生氣。”
蘇映雪回了院子,看到里面還沒收拾完的一片狼藉,氣的揚起角,“好,好得很!”
他一聲爹,還給他臉面了是不是?
蘇映雪擼起袖子,沖到了蘇定恒的院子里,將正要歇息的蘇定恒嚇了一跳。
他滿臉驚恐,“你這個逆,不想活了是不是!竟敢闖為父的院子!”
“爹能闖我的院子,我為何不能闖爹的院子?”
蘇定恒了,還未開口,蘇映雪便搶先吼道:“就因為你是我爹?所以你連我的醫館都不放過?今日被人下了臉面,就將賬算到我頭上?”
“你……你這個逆!本侯就知道,是你攛掇的梁晉!”
否則梁晉怎麼會突然來找他翻舊賬,還這麼狠狠打他的臉!
就是蘇映雪這個忤逆的東西鬧的!
“可你是怎麼認識梁晉的?”他又想不通了,蘇映雪的醫館是娘留給的倒也罷了,梁晉的位和脾氣,連他都不敢得罪,蘇映雪怎麼能指使他辦事?
“爹想知道?”蘇映雪角勾起一抹壞笑。
蘇定恒冷哼了一聲。
蘇映雪眼中的笑意瞬間化作冷芒,“我不告訴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你這個逆!”蘇定恒抄起一個花瓶朝蘇映雪砸過去。
蘇映雪沒被砸到,花瓶倒是砸了個碎,蘇定恒心疼了一把。
“爹砸了我的院子,不如我也孝敬一下爹吧?”
蘇映雪冷一笑,然后三拳兩腳,把蘇定恒屋子里的貴重品,全都砸碎,他院中的奇花異草,更是全都被給拔了。
蘇定恒氣的跳了起來,瘋狂大,“蘇映雪,你瘋了是不是!本侯要打死你!”
“是嗎?爹,你這盆蘭花好像名貴的,宮里培植的吧?”
蘇映雪話一說完,花盆就‘砰’的一聲摔碎了。
還狠狠踩了幾腳,蘇定恒用力捂著心口,“那盆蘭花價值千金,蘇映雪!!!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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