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音樂,好像跟這個小屋不太搭配?”江凝說。
曲霍炎下落到了肩頭,“為什麽?”
“這首歌,比較現代,而這是個古古香的小屋。”江凝說。
曲霍炎又親了一口,“那,換一首咯。”
他再次手去按這個小屋底座那開關,新的一首歌放了出來。
前奏剛響,被曲霍炎切換到下一首,共切換了三次,功調到一首古風歌。
這首歌也聽過,名字好像《聲聲慢》。
粵語版本的。
“裏面有多首歌?”江凝問。
曲霍炎道:“十九首。”
“這麽多。”
“嗯。”
雖然是粵語版的,但是《聲聲慢》這首歌的調調很符合小屋的意境,後面曲霍炎按了小屋別某個開關,庭院裏那條小溪還流了起來,裏面是真實的水,飄著兩朵很小的蓮花。
江凝正興味看著,放在茶幾邊上那個牛角面包被曲霍炎注意到了,他手拉過來。
“這什麽。”包裝盒不是明的,他拆開前看不見裏面。
“你猜猜。”江凝故作神,“這裏面的東西,是我從一個初中生手裏買的。”
曲霍炎擡了下眉梢,“別是五年中考三年模擬吧。”
“五三多是高中生做好嗎。”江凝覺得好笑,“裏面是吃的。”
“很好,這麽瞧得起我,從一個初中生那裏給我買吃的。”曲霍炎嘲道。
“這個初中生確實吃。”江凝彎了下。
越發勾起曲霍炎興趣了,他將盒子拿到了江凝膝蓋上,即便被他抱著,他視線還是比高了一截,他圈著,在的膝蓋上打開了那個盒子。
裏面原來是個金黃的牛角面包。
“是這玩意兒。”曲霍炎扯了下。
江凝將垂落的碎發往後勾了勾,跟曲霍炎說了一下向那個初中生買下這個牛角面包的原委。
“加十塊錢?”聽到這,曲霍炎覺得好笑,“現在這些小孩可真會做生意。”
“那小孩,聰明的。”江凝說。
讓想起小時候。
從小到大雖然一直都很乖,但是小學初中那會,還不會藏鋒芒,企圖心和自信也會掛在臉上。
又因為長得太漂亮,在學校出過不事。
還好終究都了往事。
曲霍炎拿出了裏面的牛角面包,撕了一塊下來,先湊到江凝邊。
“我不喜歡吃這個,買給你的。”
曲霍炎這個人,這會卻很欠揍,“嗯,我知道了老婆。”
“你是想讓我喂你。”
江凝看著曲霍炎先吃了那塊牛角面包,之後低頭親,江凝捶了他好幾下。
“你別太過分了。”江凝咬牙,并不想吃他裏嚼過的東西,只能勉強接糖果之類。
到底不敢真討了的嫌,曲霍炎只是嚇唬嚇唬江凝,裏的東西自己吞了,只是作惡想吻。
後面曲霍炎撕下新的一塊牛角面包時,江凝便想不讓他抱了,曲霍炎下落下摁住薄薄的肩,“沒第二次了。”
“再讓我抱會兒。”
“我向月亮發誓,老婆。”
最招架不住的就是他這種語氣,又有點想笑,江凝待著不了,說:“你快吃吧。”
“想明白了,”曲霍炎將牛角面包落回了盒子裏,“先親一頓再吃。”
“喂——”
兩人打打鬧鬧的時候,有人在外面敲門,“曲總。”
是書方玦的聲音。
他如果直接推門進去,大概會看見跟之前開會時判若兩人的華京總裁。
“什麽事?”曲霍炎問。
“之前您指出的那幾個問題,財務的季主管已經改好了,想拿過來給您過目。”
江凝這會功從曲霍炎上起了。
“你先忙。”說。
曲霍炎看了看,明顯面上心比不得方才暢快,道:“進來吧。”
方玦這才拿著文件走進辦公室。
後面曲霍炎坐去辦公桌那忙去了,江凝走去他們一起買來辦公室種下的那幾盆小葉紫檀前,夏日葉片,正沐浴在下,拿起花盆邊一把灰藍剪刀。
跟曲霍炎月結束後回國不久,他覺得他辦公室裏生氣,應該多養點綠植,就讓江凝陪著一塊去花鳥市場買了好幾盆植過來。現在辦公室裏多出的這幾盆花草,都是江凝選的。
曲霍炎看了一會手裏的文件,讓方玦找來了財務部主管季真偉,季真偉其實就等在外面。
等人來了,曲霍炎跟對方挑文件裏的病,有兩還需要修改。
這份數據這是二改了,曲霍炎平日裏其實極其嚴格,一般要求讓他過目的東西,不能超過兩遍做好,季真偉進辦公室的時候事先做好了被罵的準備,誰料今天曲霍炎耐心十分足,跟他指出完問題,文件合上遞給他:“行了,拿回去繼續改吧。”
“要今天下午六點半之前改不好,就明天再過來給我看。”
“好的曲總。”季真偉接過,目往右前方正拿著剪刀剪花草的江凝看了一眼,就明白曲霍炎這份好耐心從何而來了。
今兒他的救星是曲太太啊!
要沒有,指不定這會怎麽被曲霍炎狗淋頭地罵。
辦公室重新安靜下來,剩下剪刀進枝葉剪斷的聲響,曲霍炎黑眸轉投到江凝上。
江凝正好也看過來,兩人對上視線。
曲霍炎手邊有一只線兔子,他拿到手上了,從椅子上起。
江凝已經收回視線了,繼續修剪手邊的小葉紫檀。
聽見腳步聲,不多時,曲霍炎從後面抱住了。
江凝低頭看見他手上的兔子,落下了剪刀,從他手裏拿過。
“你忙完了沒?”江凝問,不想自己的到來影響到曲霍炎工作。
“陪老婆也是正事。”曲霍炎手鑽進服裏。
正是炎熱的夏天,江凝穿一件白薄襯衫,下面是ol工裝,曲線優越,男人手腕上戴著的表盤微微硌到皮上。
“不需要你陪我。”江凝隔著服抓住曲霍炎的手背。
確實還有事沒忙完,一個項目的審核表還等著他過目。
不過江凝難得這麽空閑來公司給他送牛角面包,平時沒事,也不會輕易來公司找他。
“十分鐘。”曲霍炎低頭親了起來。
“陪完了老婆,再去幹活。”
不知道是他陪,還是陪他。
因為曲霍炎親上了就不放人了,江凝被抵到了牆面,厚的烏發被扁,有一勾到曲霍炎領上。面頰比之前紅潤了一層,眼底多出霧,著致命的力。
曲霍炎最熱衷做的,就是破壞掉上的冷豔。
冰霜一樣的人,也會有另一面。
只有他能看見的另一面。
“喂。”江凝推了他一下。
雙耳發燙。
“放心,鎖門了。”曲霍炎嗓音低沉渾濁。
江凝背後是冷的牆,腳尖逐漸離地。
腰上工裝的一排扣子都被扯開了,江凝覺得應該過了十分鐘,手心攥那只線手工兔。
“可以了,曲總,你不工作了嗎?”
來這一趟,好像沒來對。
“加個時。”曲霍炎低笑一聲。
江凝一聲不吭,臉憋得通紅。
“誒,老婆,”聽見男人聲音變得壞壞的,啞了一道,“試試在辦公室?”
“不……”
“說,要。”他聲霸道。
“不,要。”江凝吐字,將曲霍炎肩膀都掐紅了。
那只兔子也掉到了地上。
“就等你這兩個字呢。”曲霍然沒臉沒皮,聲腔裏的.濃烈,桎梏著江凝,沒給半點逃的機會。
深知他的格,江凝放棄反抗了,抓他.的胳膊尋找支撐,因為腳尖已經懸空了,“窗簾沒拉。”聲音輕薄如紙,從齒裏出來。
辦公桌上的遙控才被人拾起,之後落地窗的一排排窗簾才緩緩往中間合攏。
原本也只開一半,曲霍炎不喜歡辦公室太亮,這會徹底暗了下來。
在辦公室裏的刺激是倍的,江凝一直以來是循規蹈矩的人,覺得這樣嚴重破壞了這裏肅靜的環境,小到會對曲霍炎的形象産生影響,大到可能會影響今後華京這個大企業的發展。
整個過程中,江凝心都有一種愧。
“兔子不見了。”麻的空氣裏,江凝蹦出一句,全都出了一層薄汗,空氣似乎也變得粘稠。
曲霍炎知道說的是那只他常年放在辦公桌的那只手工兔。
“跑了好。”曲霍炎聲腔不正經,語調蜿蜒拖長,“這會兒,不是兒不宜?”
時間進九月份,天氣轉涼,中旬下了第一場秋雨。
南山公館裏種的楓樹葉片呈黃綠,雨滴打過葉片,劃過細小的紋理徑直落往淋淋的地面。
周二早晨,江凝要遲了好幾分鐘才下樓跟曲霍炎一塊吃早飯。
拿上熱牛喝了一口,聽見坐在旁邊的男人問:“肚子不舒服嗎?”
江凝繼續喝了一口熱牛,搖搖頭。
隨意扯了個理由:“我重新換了一件服。”
曲霍炎不由得上下掃了一眼,江凝太漂亮,以前大學那會穿普通白T加牛仔的時候就得過分,如今工作了,大多時候會穿職業正裝,多出說不出的風韻,不過曲霍炎更喜歡穿各式各樣的子,櫥裏掛滿了,都是他買的,江凝周末的時候才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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