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我要元旦哥哥！！！”小除夕脾氣并不好，在家裏被寵公主，尤其是爸爸曲燁青，把捧在手心上，說一就是一，只有媽媽有時候因為調皮會稍微對兇一點。此時急紅了臉，使勁扭啊扭，想把自己從惡魔陳老師懷裏扭下去。

站在學校門口，是能看見教學樓二樓發生什麽的，曲燁青看見小除夕小臉都急紅了，蹙了下眉，心裏十分難。

但是只能忍下來，小孩三歲了，是上兒園的年紀了，不能一直做溫室裏的花朵，得有自己的世界。

孟依紫抱住他胳膊腦袋靠上去，“老公，你說咱們乖寶怎麽傳了你帥氣的臉，卻沒傳你逆天的智商呢？”

小除夕跟小元旦不一樣，小元旦樣貌比較像母親，而他們家小除夕更像爸。

但是脾氣和智商沒得到曲燁青的一半，而是像了。

這也是剛才為什麽不是和曲燁青把小家夥送進去給老師，而是讓小元旦領著進的校門。

因為小除夕在小元旦面前會乖巧不，別看小元旦年紀小，他比他們這雙父母能止住的脾氣。

看小除夕反抗劇烈，小元旦眼珠轉了轉，摘下背上的書包，從裏面找出兩顆水果糖。

他走過去，將水果糖塞小除夕白白的小手上，對說道：“不哭，等睡午覺的時候，我去找你一起睡。”

“真的嗎？”小除夕皺一團的小臉展平。

小元旦認真地點點頭，神寫著“我不會騙你。”

“好！”小除夕這才收住了脾氣，不哭不鬧了，任陳老師將自己抱走。

“元旦哥哥——再見——記得來找我！！”離開的時候，張口大聲喊。

這幢樓班級裏的學生都聽見了這句話。

站在門口的四位大人覺得好笑。

“服了，真是服了，小元旦本事不小啊，一句話就把我們家小除夕哄好了。”孟依紫說。

江凝彎，“是你們家小除夕比較乖。”

“乖個屁，你是沒看見在家做混世魔王的樣子。”

九月暑夏的氣焰未消盡，今日晴，到了中午太如噴火一般，一縷清風吹來，的柳樹遮擋住了。

食堂裏，小除夕模樣十分乖巧，握著不鏽鋼勺挖了一勺芙蓉蛋，張口吃進小裏，坐在右邊對面斜對面的小孩都在哭，眼淚啪噠啪嗒掉，本無心吃飯，執著地吵著要回家，要去找爸爸媽媽爺爺，只有看起來最淡定。

陳老師好耐心地哄著其他小孩，轉的時候，沒注意到眼裏最聽話的孩子曲孟橙小朋友，端上了自己的餐盤，離開了座位。

小除夕沒忘記等睡午覺的時候，小元旦會來找一起睡的事，但是已經等不及了，想中飯也能跟小元旦一塊吃，但是不知道要上哪才能找到小元旦哥哥，左右了，端著餐盤三步并兩步走到找人，一位男老師注意到，走到面前，“小朋友，你哪個班的？迷路了嗎？”

小除夕只記得一個“海豚班”，著急張之下，蹦出口：“海豚班！”

這家私立兒園小班的名字是各類花草的名字，蘭花班，山茶班，桃花班等，而中班則是海洋。

看個頭眼前的孩子像小班的，但是每個小孩發育程度不同，小班和中班的孩子很多從個高形上分不出差別，男老師沒懷疑什麽，小除夕的頭，道：“好，老師帶你回班裏。”

江凝通過監控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了。

因為各種社會新聞令家長膽寒，害怕孩子在學校到欺負，現在兒園基本上到都按有監控，家長可以隨時查看。江凝也正在吃中飯，跑來曲霍炎的公司吃的，平時休息時間，會點開學校的監控看看小元旦的況，跟曲霍炎都很想孩子，也好奇他每天在學校裏的狀態，現在除了小元旦，小除夕也在這家兒園上學了，江凝看了會小元旦，之後就轉去看蘭花班裏的況，發現小除夕乖乖吃了一會兒飯，就端著餐盤跑了。

等小對那位男老師蹦出“海豚班”，江凝才明白怎麽回事。

是想去找小元旦一起吃飯。

監控是可以回放的，江凝坐得挨近了曲霍炎一些，給分剛才看見的那段監控。

“我們未來兒媳婦就這樣被小除夕預訂了？”曲霍炎調侃。

“不知道，他們年紀還太小了，我記得我小時候，也總找我隔壁的一個小哥哥玩，當時……”

下一下子就被曲霍炎住了，江凝聲音一停。

“小哥哥？”曲霍炎語氣薄薄，對擡了下眉梢。

這個擡眉的作帶了好幾分說不清楚的緒。

“這你也要吃醋啊？我好小那會的事了，我外婆跟我說的，就跟小除夕現在這會的年紀差不多，三四歲……”江凝看著曲霍炎幽幽的眼神，沒說下去了，嚨溢出一聲笑。

“那是你外婆騙了你。”曲霍炎否定，“要真有，”他十分好意思又理所當然地道：“那小哥哥，也得是我。”

小時候發生的事太多，除了記憶尤其深刻的，很多江凝都忘記了，到底有沒有一個小哥哥讓常常往人家家裏跑，以及是不是也做過某個小哥哥的小尾，也不確定，為了讓曲霍炎心裏爽快一點，順著他的話回：“嗯，那小哥哥可能是你。”

可能是曲霍炎才有鬼，那時候他們一個在宣城，一個在燕城，本不可能做過什麽鄰居。

曲霍炎這才滿意了，低頭親了口。

江凝推了推他，握著手機繼續看手機裏的監控，想看看小除夕找到了小元旦沒有。

“先認真吃飯。”曲霍炎夾了塊五花送到邊。

江凝看著手機，張接下。

手機屏幕裏，小除夕被那個男老師帶到了海豚班，這周圍也都是中班的孩子，氛圍與小除夕之前待過的小班天差地別，沒有嚎啕的哭聲，顯得安靜許多，學生們都比較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著東西。小除夕一眼就掃到了小元旦的影，他皮白皙，五像仙，小除夕端著盤子直奔去了他那裏。

男老師看了眼，走去這個班級的班主任那，說道：“你怎麽管理的？有個學生走岔去別的班級了你都沒發現？”

不巧，這個男老師是這個私立兒園的副園長，中午來食堂視察師生用餐況的。

海豚班的班主任李老師戰戰兢兢地站起來，“有嗎？沒有啊，蔡園您說的是哪個同學？”

“穿紫子的那個小孩。”蔡園長指了下。

視線看過去，紫蓬蓬小孩跟一個長得十分致帥氣的小男生在了一張凳子上，小臉笑了一團。

“…不是我們班的學生啊，蔡園，你搞錯了吧？”李老師確認了兩遍，說道。

蔡園長重新朝小除夕投去視線。

“你怎麽跑來我們班了？”小元旦屁要被小除夕下去了，但沒吭聲，堅強占穩最後一點邊角。

“奧特曼送我過來的。”小除夕說，肚子有點，找著小元旦了，快速舀起一勺小燉蘑菇裏的蘑菇吃進裏。

“奧特曼？？”小元旦回頭看了眼，心想哪裏有奧特曼。

正朝他們走過來的蔡園長角了下，又忍俊不。

他怎麽還奧特曼了？

已經走到了紫子小孩後，蔡園長剛要開口，兜裏的手機振了起來，他手出。

看見來電的備注頓了頓，立馬接起。

“喂，曲市長……”

曲燁青今天中午也看了監控，應該說從早上小除夕校後空都在看，剛才小除夕端著餐盤到找小元旦的畫面他都收了眼底，猶豫之下，還是打了這通電話。

反正都在一個學校上學，課不能在一起上，中飯總能在一起吃吧。

曲燁青給蔡園長說明了一下況。

接完這通電話，蔡園長目看了看前面坐在一起的兩個小孩，腳步便沒再往前了，轉離開。

小除夕并不知道剛才後發生了什麽，用手肘捅了小元旦一下，繼續跟他說話：“元旦哥哥，我們班的同學都在哭，就我沒哭。”

“今天課上，我耳朵都要被他們吵聾了！”

“今天我們班趙洋洋也哭了。”小元旦說。

“趙洋洋是誰？？”小除夕問。

相關況，蔡園長也分別跟蘭花班的班主任陳老師和海豚班的班主任李老師說明了，所以等到午睡時間，小除夕和小元旦也是挨在一塊睡，蘭花班的陳老師給小除夕送來了枕頭和被子，海豚班的午睡床位多加了一張。

平時課間時間，小除夕也總往小元旦班裏跑，海豚班的學生幾乎都把認了。

這多出的小尾一跟，就跟到了小元旦兒園畢業。

小元旦要升小學一年級了，在暑假裏的時候，小除夕就聽爸媽這樣說了，但沒切實明白“小元旦升一年級”這個事的改變，等到新學期開學了，小除夕才反應過來“小元旦升一年級”要去另外一所學校上課了，不再待在現在還要上的這所兒園，也就代表，接下來的整個一年，小除夕都沒辦法跟小元旦一起吃中飯，一起睡午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