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嶼東咬了咬牙,下頜線繃得鋒銳。
一開口,連聲線都發,“你松手。”
“不要!”
“傅明夕,別鬧!”
眨眨眼,纖長濃的睫忽上忽下的,眸里帶著醉酒后的態,“你喊我名字,我也不要松手!”
“……”
“陳嶼東,你親親我。”傅明夕用手肘撐起,慢慢湊近他,“我今天都想你了!”
“想我,然后一天也不和我聯系,晚上出去吃飯都沒跟我說一聲,嗯?”陳嶼東單手拿過T恤,套到的頭上,“等你醒酒了,再和你算賬。”
不滿的撇,“那你不是也沒聯系我?”
“……”
“憑什麼每次都要我先找你?”傅明夕的眼尾染上一抹可憐的紅意,“你到底不我?”
看到醉這個樣子了,才滿眸委屈的問出這句話。
陳嶼東突然意識到自己給的安全太了。
以至于這個從小食無憂,被捧在手心里的傅家大小姐,在自己面前還要患得患失。
“傅明夕,這個問題很傻。”他用指腹輕輕掉的淚珠,“該是我擔心你不我才對吧。”
這話一出,傅明夕的眼淚就更多了,止不住的涌。
“可是……可是,我總覺得你是因為我威脅你,你才答應娶我的,你不是真的我……你只是怕我……”
陳嶼東薄微扯,將人抱進懷里,一遍遍著的長發,“我確實怕,怕自己配不上你,怕你邊出現的其他男人都太優秀,對比之下,我這個普通人連把你搶回來的資格都沒有。”
自從那個男人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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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了無音訊,母親還病重進了醫院后,他的眼里就只剩下賺錢還債,不讓那些追債人再來擾母親。
至于什麼問題,陳嶼東就沒想過。
傅明夕出現的節點,剛好是……債還清了,自己手里開始有些余錢,甚至可以在北圳市首付一套房子了。
比上不足,但比下,在他周圍這群貨車司機里,肯定是不!
這些錢能買個房,辦場婚禮,討個老婆回家過日子的。
所以面對傅明夕的示好,他答應了,有了第一個朋友。
陳嶼東是真沒想過,傅明夕的“傅”,能是傅氏集團的“傅”,加上又有意藏,就更被蒙在鼓里。
往后,他開始認真規劃未來的生活,陳嶼東甚至連每次出外地送貨,路途上腦海里都盤算著這一趟能賺多,回去以后把錢都上媳婦兒。
他只是不善于說出來。
可怎麼會不呢?
和傅明夕說分手的那天,他轉輾反側一整夜,想了許多,才決定長痛不如短痛的。
甚至都沒能有勇氣當面講,只是發個消息。
“沒人搶我,陳嶼東,我是你的。”
“嗯。”
紅著眼仰頭,“那你親親我。”
“……”
“陳嶼東,你不親我,你就是騙我的,我不信你心里有我唔——”
他側過臉,狠狠吻上這胡說的小。
大手攥住傅明夕的腕骨,嗓音變沉,“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再這樣,我不一定還能停下來!”
笑,“那就不停。”
反正不管多痛,這一遭總得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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