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國首都,河畔公寓頂層。
此時此刻,夜深人靜。
J先生這段時間暫時住在這所公寓裏,因為距離河畔較近,便取名為河畔公寓。
臥室亮著一盞橘的夜燈,微弱的線灑在他的側臉上。
他像是陷了一個可怕的夢境,眉頭蹙,雙手地抓著被單,時而發出幾聲囈語。
突然,他猛地睜開雙眼,在床上彈坐起。
額頭冒著冷汗,驚魂未定地著前方。
半晌,他終於回過神來,環顧四周,意識到剛才不過是一個夢境。
他重重地深呼吸一口氣,掀開被子下床走進洗手間。
站在洗手臺前盯著鏡中的自己,蔚藍的眼睛裏著一抹驚恐。
擰開水龍頭,用冷水胡洗了一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不要繼續陷那個可怕的夢境。
洗漱完回到客廳,他打電話讓傭準備一份早點送過來,雖然現在還沒有天亮,但他實在是睡不著,幹脆吃點東西然後開始工作。
他坐在餐廳主位上,傭端著餐食走進來時,他的得力保鏢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這位得力保鏢在他邊多年,算是他的心腹。
他抬頭看了一眼保鏢,輕聲說:“坐吧,今天陪我吃頓早飯。”
“好的。”
保鏢不問緣由,直接拉開椅子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
早餐吃到一半,他覺得心口有些悶得慌,便開口問保鏢一句:“你是否有過憾?”
保鏢直板,認真回答:“有過。”
他拿起一旁的紅酒抿了一口,長籲短歎。
“我也有過憾,很難忘,每每想起都會痛不生。”
“如果先生您想讓我為您的傾聽者,我會一直保持沉默,出了這個門也會忘卻此刻的一切。”
他角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手握紅酒走到落地窗前,著窗外的街景輕聲說:“十三年前,我還不是現在的J先生,隻是一個名約書亞的笨蛋。”
“學什麽都笨,怎麽教都教不會的笨蛋。”
“那個時候,養父覺得我這輩子大概率是廢了,就隨便將我扔到一個地方自生自滅,隻有克羅伊相信我會為像養父一樣的人。”
克羅伊曾經是他的保鏢,是養父安排保護並且監視他的人。
克羅伊比他大十歲,是一個手矯健、天資聰穎的人。
“當所有人都認為我是棄子,我也這樣認為的時候,是克羅伊一直鼓勵我,讓我戰勝自己的膽怯,才有今天的我。”
“克羅伊就像一個明神,照亮我整個黑暗的人生。”
他轉看向保鏢,眼眶泛紅,出自嘲的笑容。
“當時的我,覺得哪怕被全世界拋棄也沒有關係,隻要克羅伊能一直陪著我就好。”
“可我是個不祥的人,父母離去,養父摒棄,最後連克羅伊都離開我。”
他出近乎癲狂的笑容,一下子碎手中的玻璃杯。
保鏢看到他手上的鮮,立即起擔心地問:“先生,您的手是否需要包紮?”
他低眸看著手中不斷流的手掌心,苦笑道,“疼嗎?其實一點兒也不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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