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印刷的字母都已經被洗的掉了。
晚上,尚未央洗完澡,回到房間本來想睡覺的,但是覺靈棚,手得就想畫畫。
輕聲推開門,走向樓道最里間的房間。
推開門,打開燈,一室敞亮,最中間擺著個空白畫板。
這是來這里的時候,白阿姨說給準備的畫室,讓在家也有安靜的創作空間。
拿出一張白紙,去洗了洗油畫盤,調了,最后坐在畫板前。
夜深人靜,靈來得比平時都快。
沉下心來,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已經過去。
一直想把腦中的畫面勾勒出來,漸漸過往的回憶翻滾上頭,從意識回到現實的時候,再次到了臉上的淚痕。
尚未央放下輕的筆,卻聽到敲門聲。
飛快抹了眼淚,喊了聲“請進”,就看到藺臣新站在門口。
有點訝異。
“藺先生……”難不打擾他了嗎?
男人如墨的眸子凝聚后的畫中,幾秒后,他啞然出聲:“已經將近兩點了。”
尚未央斂睫,“突然有了靈,就想畫畫了。”
藺臣新關上門,走了進來。
愣了下,放下油畫盤,就發現他視線一直落在的畫上。
“我畫的不太好看,只是深夜隨心之作而已……”
他走到旁邊,開口:
“這調晦暗又沉重,很抑。”
“對……這本就不是大眾審,欣賞者恐怕只有我一個。”笑了笑。
“覺是末日前最后一片烏云,已經看不到任何一點了,天越來越黑暗了,所有的東西都要墜深淵。”
驚訝了瞬。
畫的明明還象的,他竟然看得懂。
男人看向眸子,“這幅畫所帶的緒很重,就像你畫的時候哭了一樣。”
尚未央心頭一。
“但是,很漂亮。”
漂亮到……可以穿人的心臟。
“謝謝,不過很多人都不太喜歡這個風格,”疑,“藺先生對油畫也有研究嗎?你也喜歡油畫嗎?”
藺臣新聞言,眼底漸漸沉了下去,“現在不研究了。”
他轉過在長沙發上坐下,沉冷的臉上,緒難以捕捉。
現在不?那之前呢?
沒敢開口詢問。
“你以后打算從事和畫畫有關的職業嗎?”男人開口。
“嗯,我想為一名畫家。”
他笑了笑,“難得的,這個社會可不缺畫家,許多畫家連自己都養活不了。”
“這是我所喜歡的,和其他人無關。就算……賺的很,我也想堅持下去。”
他角的笑意更甚。
“希你畢業之后,仍然記得你現在所說的。”
尚未央握畫筆,抿不答。
男人站起,走出畫室。
尚未央覺這人更加琢磨不了。
另一邊,男人走回房間打開柜,看到最底下放了一個很大的箱子。
里頭是一幅幅框好的,卻被撕兩半的油畫。
“畫什麼畫?就你的水平難不還想靠畫畫為生?”
“這職業本不適合你,別癡心妄想了。”
“你這畫也敢收那麼貴的價格?送給我我都不要。”
“……”
夜凝重,藺臣新抬手輕輕畫框,卻沾染了一手的灰。
許久,昏暗的房間傳來一聲自嘲般的輕笑。
在這個世界,有的時候,不容得他喜歡或不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想寫一個互相救贖的故事。
不。
繼續送紅包,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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