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楊是真的被嚇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林宴還有這種緣分，林宴這人吧，特別高冷，有時候電梯里遇到，他熱問候，林宴頂多點下頭，很搭話。

他和程舒諾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久，可多也算了解，林宴這種完全不是程舒諾會喜歡的類型。

宋亦楊表有些扭曲，低頭問程舒諾，“林律師說的是真的？”

程舒諾被林宴的厚無恥震驚了，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林宴倒是地替回答，“我像是在開玩笑？”

宋亦楊特別實在地搖頭。

程舒諾生怕林宴再說什麼，也擔心宋亦楊追問，于是冷下臉把宋亦楊往屋里推，也不管林宴什麼反應，“啪”的一下甩上門。

屋，宋亦楊有點興，他跑去客廳撈手機，特興地嚷嚷，“我是不是第一個知道的？蘇杭是不是不知道？于施知道嗎？我的媽啊好刺激！”

他才剛打開“關姐姐聯盟”的群聊，左耳便被人提了起來，程舒諾黑著臉，“我警告你，這事你要是對外提，我他媽就廢了你，斷子絕孫的那種。”

程舒諾語氣森，宋亦楊不打了個寒戰，他趕舉手投降，“姐，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啊，兇我干嘛。”

宋亦楊態度還不錯，程舒諾放開他，也不和他貧，直接說正事，“你什麼況？不工作了？”

宋亦楊提起這事就心虛，可程舒諾來找他就是為了工作的事，他只好著頭皮問：“程舒諾，我演技是不是很爛？”

程舒諾很認真地說：“也還好吧，你也沒演過什麼，又不紅，觀眾也不記得你演了什麼，你不需要有力啊。”

宋亦楊：“程舒諾，你可真會安人啊。”

程舒諾：“真的嗎？你是第一個這麼夸我的。”

宋亦楊：“……”

宋亦楊明顯有點懈氣了，程舒諾拍拍他的肩膀，正兒八經地問：“下禮拜三，易昊影城開業，我們原先有安排站臺的明星，易昊臨時說要加個你，你是不想來？”

宋亦楊：“不是不想，就是我覺得丟人的。”

程舒諾：“怎麼又丟人了？”

宋亦楊：“程舒諾你還不知道吧，易昊的總裁是我老爸，他說我要是再不好好演戲，就讓我回去繼承家產。”

程舒諾：“......”

宋亦楊：“我這幾天真的好痛苦啊，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我爸說我連個像樣的活都接不到，還說我演技爛，他想給我投資演電影當主角，你知道易昊為什麼要開影院嗎？沒錯，就是為了我，說實話，我不想靠我爸，可是不靠我爸吧，我那點錢，別說談，我這房子的水電費都不起，我真的好痛苦啊，程舒諾，你能明白我嗎？”

程舒諾：“......”明白你個鬼啊！

宋亦楊還想真實地繼續往下說，程舒諾及時打斷他，“最遲禮拜一，我們這邊需要和你的團隊通活的事，你不要再玩失蹤了。”

“可是……”

“沒有可是。”

宋亦楊也不想給程舒諾惹麻煩，他糾結了好半天，勉強點了點頭。

程舒諾實在沒想到，宋亦楊看著不正經，居然還有這麼層背景，起往廚房走，轉移話題道：“你不是點了火鍋嗎？我還沒吃晚飯，吃完再回去。”

宋亦楊跟在程舒諾后頭，“要不想喊林律師一起啊？”

程舒諾想都沒想，“不要。”

宋亦楊這時候倒也聽程舒諾的話，程舒諾還欣的，可誰知兩人一坐下，宋亦楊的就沒停下來過，絮絮叨叨地講敘作為一個富二代的煩惱。

程舒諾是火鍋好者，可從來沒有哪一次，想把鍋底蓋對面人的腦門上，聽得煩了，剛好門鈴響起。

程舒諾，丟下宋亦楊跑去開門，這會不待見宋亦楊，可也對林宴沒好。

看著門口的林宴，他換了服，頭發也已經干了，程舒諾隨口問：“有事？”

林宴手里抱著筆記本，神認真，公事公辦的口吻：“是這樣的，關于創世的案子，有個細節想和程經理討論一下。”

程舒諾先是一愣，好在反應也快，“現在是私人時間，林律師有什麼問題的話，我下禮拜來一趟厲衡。”

林宴倒也不急，他聲音低而緩，“問題不解決我沒法像程經理一樣還能安心吃飯。”

程舒諾：“......”

林宴緒淡淡，從容不迫地繼續：“稍微出一點私人時間都不愿意嗎？不會耽誤程經理太多時間的。”

拋開其他，程舒諾有點佩服林宴的敬業，印象中他就是這樣，黑白顛倒的加班，對工作有用不完的力，竟說不出拒絕的話，安靜頃，鬼使神差地應了下來。

林宴滿意地抱著電腦回屋，進到玄關，他又側眸，對著程舒諾道：“對了，忘了提醒程經理。”

程舒諾以為林宴有什麼正事，認真地看著他。

林宴依舊是那副表，聲音平靜，不帶任何，“有片倒霉的菜葉黏在程經理的牙齒上了，程經理的門牙，綠了。”

程舒諾：“……”

十分鐘后。

程舒諾拎著包到林宴公寓，今天下了班就直接來找宋亦楊，剛好帶著工作的筆記本。

在沙發坐下，打開電腦，林宴還在書房里。

程舒諾打量了圈周圍環境，和宋亦楊那邊一樣的結構，兩室一廳，開放式廚房，兩邊的裝修風格卻截然不同，宋亦楊那廝自，客廳都是自己的藝照，林宴卻簡單得多，除了必要的家，沒什麼多余的裝飾。

看完一圈，林宴正好從書房出來，穿著簡單的居家服，灰長配的黑衛。

程舒諾有些恍惚，再見面以來，林宴每次都是西裝革履的，這是第一次，簡簡單單的裝扮，卻勾起了某些記憶，這樣的林宴，程舒諾太悉了。

微微失神的功夫，林宴已經在對面坐下，他用程舒諾最常用的句式刺道：“程經理這麼看我，難不是對前男友舊復燃了？”

程舒諾回神也快，笑著和他摳字眼，“林律師指的是哪個前男友？”有些驚訝，口是心非地說：“我對小宋好像是有那麼點......”

還沒說完，林宴卻不神地打斷，“程經理還是說正事吧。”

程舒諾斂了笑，把筆記本放到上，“您說，有什麼問題是需要我們......”

剛起了個頭，林宴兜里的電話響了下，程舒諾話語微頓，林宴再次打斷，“抱歉，我先接個電話，麻煩程經理諒一下。”

他說完，也不等程舒諾回應，起往書房走。

林宴慢條斯理的離開，程舒諾“啪”的一下合上電腦，覺得林宴完全就是耍，一時間也有了脾氣。

整理起手邊的東西，打算離開，走到門口了，又轉往書房看了眼，林宴仿佛能預見似的，倚靠在書房門口，他一邊輕輕講著電話，一邊淡淡看著。

程舒諾腳步頓住，深吸了口氣，又折回到客廳。

林宴確實在打電話，他說話聲很輕，卻都能輕飄飄地吹過來，程舒諾耐著子等，林宴卻并不著急，程舒諾實在無聊，枕在沙發背，微微闔著眼休息。

耳邊是林宴清冽淳厚的聲音，程舒諾心思不有些，某些飄遠的記憶恍然墜心間，兩人同居的那段時間，就是這樣，坐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等著心上人回來，有時候實在晚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已經是在床上，邊有淺淺的呼吸聲，一顆心滿滿當當的，主滾進男人懷里，安心地再度睡去。

......

林宴掛了電話，重新回到客廳，程舒諾卻沒了靜，他腳步停下，發現沙發上的程舒諾抱著電腦，枕在沙發上呼吸淺淺，竟然睡著了。

林宴眼眸浮上層復雜緒，他回來這麼久，見到的程舒諾多半是肆意張揚的，可眼下，靜靜靠在沙發上，眉目如畫，睫懨懨蓋下，地掩飾眼底緒，眼角眉梢有藏不住的溫流轉……

林宴愣在原地，門鈴聲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他快步走到門口，意料之中的，宋亦楊站在門外。

宋亦楊正想喊程舒諾，林宴做了個噤聲的作。

宋亦楊視線瞥到，他低聲音，有些無奈地說：“程舒諾睡著了？唉，就是這樣，別看平時看著聰明的，其實特別缺心眼，怎麼可以隨便在男人家里睡著啊，我們幾個小的，有時候還真擔心。”

他慨地說完，林宴沒什麼反應，宋亦楊便輕聲道：“林律師，我抱程舒諾到我那邊吧，就不打擾你了。”

宋亦楊說著，便要往客廳走，林宴卻攔下他，“沒事，不打擾。”

宋亦楊是個實在人，“我不放心啊。”

林宴：“有什麼不放心的，都是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