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是個話不多的子，他安靜習慣了，程舒諾沒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說什麼，昨天那麼一鬧，他也怕程舒諾還在生氣，可他也看的出來，程舒諾對他的興趣不大，換而言之，懶得和他牽扯。

林宴思及此，心臟微微泛疼，兜里手機又開始震。

他出來，打開微信。

毫不意外的，他認識的人里面，會天刷屏，不就發一些七八糟圖片的，只有程舒諾的前男友們了。

他昨天其實是想退群的，這幾人真的話太多了，能從早上聊到半夜，半夜還有在群里歌對唱的，他睡前無聊，不小心點開幾條語音，鬼哭狼嚎地嚇他一跳。

他從來不知道程舒諾喜歡的類型是這樣的，可他也明白了，自己現在有多不程舒諾待見。

他和程舒諾之間，好像真的隔山隔水了。

林宴心思微沉，群里卻特別熱鬧。

“新的一天，林律師也要加油啊！”

“忘記昨天的傷痛，今天也要勇敢。”

“林律師你怎麼都不理我們啊？”

“我們這麼熱，又這麼關心你，你好歹說句話啊。”

“對了，把孫遇拉進來吧，這小子最近不知道再忙什麼，好久沒跟我們玩了。”

林宴：孫遇是誰？

“林律師你他媽窺屏狗啊。”

“蘇杭你不得了了，居然敢罵林律師是狗。”

“我沒有，別瞎說。”

“孫遇是程舒諾的前男友。”

“像我們一樣可又甜的小帥哥。”

林宴：“……”

林宴眸微頓，抬眸看了眼程舒諾，安安靜靜地開車，視線落在遠方，沒看他，林宴又余回斂，停在屏幕上。

“昨天教的賣慘，今天教些什麼呢？”

“林律師想知道什麼？”

“和程舒諾開車需要注意的事項？”

“姐比較喜歡怎樣開車？”

林宴：“……”

林宴沒想到突然會尺度這麼大，他眼底閃過一簇，快到無法捕捉，隨后手指飛快地敲下兩個字。

“為啥不要啊？”

“程舒諾開車的時候容易犯困，你要跟說說話。”

“或者把電臺打開，最喜歡聽的頻道是……”

“我忘了，倒車的水平也不行。”

林宴：“………”

他莫名心下一松，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說說話？

說什麼呢？

林宴著手機的手指微微蜷，思索片刻，他輕輕開口：“舒諾。”

程舒諾隨意地斜了他一眼，問：“怎麼？”

林宴習慣地抿了下角，說：“今天天氣好的。”

程舒諾：“……”

“你說明天會不會下雨？”

“我怎麼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雨？”

“也是。”

“那你還問？”

林宴：“……”

林宴眼神微閃，他收回視線，心里有種說不清的煩躁，他抬手扯松領帶，又解開幾顆扣子，目才重新落回屏幕。

群聊里又是滿屏的新消息。

“程舒諾特別討厭尬聊。”

“千萬不要說今天天氣好不好，明天會不會下雨，中午吃什麼這種腦殘水平的話題。”

“不至于的啦，林律師學歷高，又是律師，肯定很能說的，不至于這麼沒水平的。”

林宴：“………”

林宴嚨發，他掩面盡量低聲音，又是一陣咳嗽，上次冒還沒好，昨天又著涼，確實有點不舒服。

他稍微開了點車窗，左邊胳膊卻被人用東西頂了下，他側，見程舒諾遞了一瓶礦泉水過來，林宴手接過，程舒諾沒看他，很自然地收回手。

林宴著水瓶的手指輕微泛白，他沒再看一群男孩瞎聊，而是點開微信通訊錄的列表，他看到躺在最底下的藍頭像。

猶豫片刻，又點開聊天頁面，白的背景，綠的氣泡前面有好幾個紅嘆號。

程舒諾早就把他拉黑了，從當初分手開始。

宋亦楊問他為什麼連分手理由都不知道，他回的沒問，其實不然，他飛帝都那天，在機場的候機室里其實聯系過程舒諾，只不過回答他的只有諷刺的嘆號，連電話都是空號。

也是那時候，林宴明白為什麼分手已經不重要了，他很確定程舒諾是狠了心要和他一刀兩斷。

林宴手指往上，一直往上翻。

他不聊天，大部分都是程舒諾給他發的消息。

屏幕上長長短短的對話，他目定在某幾個字上。

阿宴，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真的好想你。

林宴記得這條信息，他當時在臨市出差，配合當地警察查辦一個棘手的案子，因為當事人份敏，當時又況危急，連他的手機都被警方監控，他本不出時間理私人。

等他終于有時間回復，已經是三天后，他給程舒諾回電話，電話那頭程舒諾沒說什麼，只是地讓他照顧好自己。

林宴當時沒多想，只是后來他回安城，程舒諾立馬和他分手了。

他走神，直到左邊胳膊再次被推了下，林宴回神，略帶倉促地關了手機，故作鎮定地看向程舒諾，“怎麼了？”

程舒諾下微抬，指了下窗外，“到了啊，前面不能停車，你這邊下吧。”

林宴輕輕往外瞟了眼，確實到了，他沒想會這麼快，他和程舒諾連話都沒說幾句，他目停在程舒諾臉上，眸略深。

程舒諾：“你看我干嘛？下車啊。”

林宴這次沒再按照宋亦楊的方式和程舒諾流，而是用自己一貫的風格直接切主題，“快中飯的點了，我請你吃飯，或者你跟我上樓，我們自己做？”

程舒諾：“你請我吃飯，我就一定要答應？”

林宴：“也可以你請我，我一定會答應。”

程舒諾：“……”

林宴目不轉睛地看著，一本正經地說：“是這樣的，當初你踹了我，你還欠我……”

他還沒說完，程舒諾直接笑著截過話，“又欠你？我昨天欠你一個吻，今天是不是欠你一次分手炮？”

“話說回來，昨天林律師實在不彩，千萬別逞能，真傷了子，我怎麼對得起您未來太太啊。”

林宴：“……”

分手炮，他第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詞匯。

頓了兩秒，他眼角藏起笑，聲線浸了幾分意味不明。

“我尊重你的意見，可我從來不做賠本買賣，你欠的有點久，三年，認真算下來利息不。”

“……”

程舒諾一時啞然，沒想過林宴會接的話，用那麼正經的表說著帶的輕佻話題。

“你若有心想還，我也只好委屈自己，勉為其難答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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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躺好了，等睡。”

程舒諾：“你要在下面？看來是真的傷到筋骨了。”

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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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