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說話,心卻是前所未有的踏實。
林宴也默契地不再開口,氣氛沉默了下來。
兩人保持相擁的姿勢,站在臺上,夕在彼此眼底絢爛開來。
林宴手臂搭在程舒諾肩上細細挲,沒一會,他略微彎腰,把程舒諾抱起來。
程舒諾雙盤圈,手臂也自然地摟著林宴的脖頸,以為林宴有別的想法,便往他懷里靠。
林宴只是簡單地抱著,沒別的作。
程舒諾便將下枕到林宴肩上。
兩人住的酒店是海邊的度假村,面朝大海,有麗的白沙灘,這時候剛好是太落山的點,日頭往下掉,余暉染紅了海平面。
因為是剛開發不久,也不是旅游旺季,沙灘上人不多,三三兩兩散落著些游客。
程舒諾往林宴脖窩蹭了蹭,把他摟得更。
林宴沒有面朝大海,目所及是簡單的家,有沙發,有大床,有電視冰箱,也有鮮花盆栽,是小家的模樣。
可好像還是了點什麼。
林宴把程舒諾把高了點,沉默了小會,他輕輕地喊:“老婆——”
程舒諾視線仍留在白的沙灘上,遠遠有個秋千,上頭坐著個帶著漁夫帽的孩,擺迎風飄揚。秋千不遠,站著個穿白T的男孩,舉著相機,換著姿勢給孩拍照。
“嗯?”程舒諾輕輕地應。
林宴說:“小諾,我們要個孩子吧。”
程舒諾眸一頓,被林宴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到,目回斂,程舒諾腦袋往后仰,看向跟前的林宴,“你說什麼?”
林宴和程舒諾對視,他目深沉,眉梢卻綴著笑,“要個孩子啊。”
程舒諾問:“怎麼這麼突然?”
林宴低眉斂目,看著程舒諾,“怎麼會突然,我們結婚這麼久了,我也老大不小了,要個孩子不是正常的嗎?”
林宴的話有道理的,程舒諾簡單思考了一下,這大半年以來,兩人也不是沒聊過這個問題,林宴是想要孩子的,反倒是,覺得沒必要這麼著急。
林宴呢,當時是尊重程舒諾的意見,程舒諾不想要孩子,他每次都會把措施做得很好,程舒諾偶爾也會吃避孕藥。
程舒諾圈著林宴的脖頸,手指繞著他的頭發,“之前不是說順其自然嗎?怎麼突然想要孩子了?”
林宴黑眸深邃而沉,他挑前一個問題回答,“既然要順其自然,以后就不戴套了。”
程舒諾:“……”
程舒諾抓他耳朵,“不帶套算什麼狗屁的順其自然。”
林宴低低笑了下,抱著程舒諾往屋里走,他是講道理的人,便說:“那就二四六戴,一三五不戴,星期天可戴可不戴。”
程舒諾:“…………”
林宴嗓音低醇,“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今天是禮拜一,剛好不用戴。”他說著,已經抱著程舒諾回到臥室,膝蓋跪到床沿,子一側,兩人便齊齊滾到了床上。
程舒諾警惕,裹著被子躲開林宴,“你干嘛呀?不是說洗完澡吃完飯,出去走走嘛!”
林宴把程舒諾上的被子一點點拽下來,“沒說不走啊,你怕什麼?”
程舒諾懷里沒了被子,就只好往床頭躲,也不拐彎抹角,“不來,不來,我要下去玩,林宴,我們是來度月的,不能整天待在酒店里鬼混。”
林宴已經把自己上的睡袍解掉,往床頭的小妻子邊一點點靠近,“整天待在酒店怎麼了?月不就是換個地方恩嗎?”也許是職業原因,林宴雖然話不多,可每句話都幾乎一針見。
程舒諾實在不知道是該夸他坦,還是罵他無恥,便憤憤地抬腳踹他,再次強調:“走開!好不容易攢了這麼多天的假期,我是來度假的!”
林宴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梢,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我不是,我是來伺候老婆的,整天待在酒店就不錯的。”
程舒諾原先還氣的,林宴每一句都說的坦坦,理直氣壯,程舒諾又覺得好笑,表繃不住,不由笑出聲。
林宴見妻子笑了,便理所當然地往程舒諾上倒過去,摟著妻子,一邊在窸窸窣窣的索,一邊在上淺淺的啄,低低地問:“老婆,我們生個兒好不好?”
兩人都滾到一起了,程舒諾便也不扭扭了,可皮子還是要耍耍的,“不好。”
林宴見拒絕,便懲罰似地在程舒諾上咬了下,“為什麼不好?”
程舒諾抬手抱著他的腦袋,故意和他唱反調,“因為我喜歡男孩啊,給你生兒子。”
林宴把程舒諾上的阻礙扯掉,他一本正經道:“生兒啊,我喜歡兒。”
程舒諾學他語氣,故意嗆他,“生兒子啊,我喜歡兒子。”
林宴:“……”
林宴表瞬間變得臭臭的,程舒諾便抱著他樂呵呵地笑。
......
林宴雖然霸道強勢,更多的時候,是溫的,他不會只顧自己,而不管的。
林宴永遠永遠,考慮更多。
程舒諾用力抱住林宴,努力將人擁在懷里,再慢慢地閉上眼睛,全然把自己給林宴會,一次又一次的因他神魂顛倒。
程舒諾林宴,至死不渝的那種。
林宴也,程舒諾無比確定。
兩人在相。
多好的事啊。
……
……
等兩人收拾完,天已經徹底暗下來,程舒諾哪還有什麼力氣下樓啊。
枕在林宴懷里,手指在林宴口劃著圈圈,“真要孩子啊?”
林宴摟著,指腹憐地剃過被汗水打的頭發,“要兒。”
程舒諾托著腮,手肘抵著他的口,看著他,低聲問:“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兒啊?”
林宴臉上還留著運過后的慵懶和散漫,說出的話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生個小小諾,多好啊。”
林宴多麼正經的人啊,程舒諾從他里聽到這麼麻的稱呼,多多有點消化不良,彎頭想了想,問:“小宴宴不喜歡嗎?”
林宴舌尖剃了腮幫子,他半瞇著眼睛,看著程舒諾:“小宴宴?”
程舒諾點頭。
林宴角劃開一抹笑,抬手把程舒諾的下掰過來,讓看向自己,“你喜歡小宴宴?”
程舒諾沒多想,還是點了點頭。
林宴邊的笑容一點點放大,他把程舒諾從自己口抱上來,“有現的小宴宴……”
程舒諾突然有種不祥的預。下一秒,林宴果然翻了個,再次將程舒諾藏在懷里,他聲音悶悶的,壞壞的,“既然你這麼喜歡,就再來一次吧。”
程舒諾:“……”
……
有小半個月的假期,程舒諾把每天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可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原先要七點出門的,林宴就是不肯起,不僅自己不肯起,還要拉著一起墮落。
最初的兩天,程舒諾每次打扮的漂漂亮亮,吊帶短,墨鏡草帽,全副武裝的收拾好準備出門,林宴保證還繼續窩在床上沒起。
只能他起床啊,可也是奇怪了,每次著著,莫名其妙就會被他干凈,半推半就的,兩人又滾在床上難舍難分了。
鬧到最后呢,準是力不支倒在床上,林宴呢,則會神清氣爽的起床洗漱。
他把自己收拾的冠楚楚,再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老婆,怎麼還不起床?”
程舒諾:“……”
程舒諾通常不說話,綿綿地嗔他一眼。
林宴就會善解人意地在邊坐下,溫地說:“累了?那早上就不出門了,我陪你繼續睡。”
程舒諾:“……”
有了前兩天的經驗,程舒諾干脆也不早起了,早上窩在床上膩膩歪歪,吃完中飯,才不不慢地出門。
海邊小島,日曬,海風大。
出門的時候,程舒諾忘了給林宴涂防曬,坐上觀車,便了瓶防曬出來,涂到掌心,往林宴臉上抹。
林宴起先有點抗拒,不太樂意程舒諾往自己臉上涂涂抹抹。
程舒諾稍微板下臉,林宴也就屈服了。
景區大的,程舒諾也懶,天氣熱,便坐在納涼的亭子里不肯出去。
程舒諾看到幾米外有賣椰子的攤位,程舒諾胳膊撞了下林宴,林宴順著程舒諾的視線看去,“想要?”
程舒諾點頭。
林宴便站起來,“我去買。”
程舒諾把草帽給林宴帶上,林宴抬手了下帽檐,式的帽子他戴起來有點奇怪,可見程舒諾開懷,他便也大大方方戴了出去。
海風一直吹,程舒諾頭發長,發型理了又,程舒諾干脆把頭發扎上去,然后手掌托著腮,乖乖等著林宴回來。
攤位不遠,淡季游客也。
林宴很快買了一個椰子回來,上頭只了一吸管,的,中間還有一個彎彎的心。
他重新在程舒諾邊坐下,程舒諾往他跟前靠,林宴把吸管遞到邊,程舒諾含住,用力吸了口,“好喝的。”
林宴低聲,“是嗎?”
程舒諾把吸管往林宴邊送,“嘗嘗看。”
林宴眼眸清亮,他靠近程舒諾,低頭含住的瓣,舌尖在齒貝輕輕掃了一圈,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也道:“是甜的。”
程舒諾瞥了他一樣,林宴淡笑著回視。
程舒諾也笑了,把椰子放到一邊桌上,往林宴懷里過去,湊到林宴邊神神地說:“十點鐘方向,穿碎花的孩一直在看你。”
林宴摟著程舒諾,他浮波潦草地往說的方向看了眼,旋即目回斂,目深深地看向懷里的妻子。
“看著我?”林宴問。
程舒諾點點頭。
“你不開心?”林宴跟著追問。
程舒諾想了想,說:“有點。”
林宴把頭上的草帽摘下來,遮到兩人之間,剛好擋住別人的視線,“這樣呢?有開心點嗎?”
程舒諾眼睛轉了圈,心里早樂了,上還是滿不在乎的語氣,“有吧,也就一點。”
林宴低頭,在草帽的遮掩下,吻上的。
程舒諾沒推拒,手臂拉著他的角,說:“別鬧,你的小看到要傷心了。”
林宴溫地抵著的瓣,“我只要你開心。”
程舒諾再也忍不住,甜地笑了起來,“那再親一會吧。”
林宴也笑了,他說:“求之不得。”
※※※※※※※※※※※※※※※※※※※※
林宴:“我兒呢?”
某六:“宴宴啊,你怎麼不孕不育也問我啊?不能自己問自己嗎?”
林宴:“..............”
看到評論說,案子不清楚,包子番外一定有,也會考慮解釋一下案子(最后幾章是主視角,可能林宴視角,案子會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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