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假期,兩人大部分時間都窩在酒店里,吃吃睡睡，偶爾出去散散步，程舒諾回國的時候，明顯胖了。

林栩來機場接機,推著行李箱跟在程舒諾,問得特別直接，“嬸嬸，你小肚子都出來了，懷孕了？”

程舒諾：“……”

噎了下，瞥了眼側淡然的林宴,再扭頭看林栩,“什麼懷孕，我只是胖了三斤。”

林栩先是不認同地搖頭,然后煞有其事地說：“你看看你的臉,一大把年紀還能這麼紅嘟嘟的,一看就是被用力澆灌過的,都是我小叔的功勞吧。”

程舒諾角了下,“用力澆灌？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林栩見走在前頭的林宴全程都沒什麼反應,便膽子大了些，哼哼唧唧地點頭，“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啊,看來我小叔伺候的不錯嘛,不然嬸嬸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氣呢。”

程舒諾：“……”

程舒諾真的想歪了,想到某個邪惡的畫面，瞄了眼右手邊淡定走著的林宴，見男人神如常，面清淡，別提有多正經了。

程舒諾就更臊了，拍了拍臉蛋，低著頭走路。

三人走到停車場，林栩把行李放到后備箱，程舒諾因為幾分鐘腦海里太過..的畫面有點不敢面對林宴，便故意不看他。

林宴倚著車門，看著幾步外的程舒諾，清淡地問：“老婆，你過來一下。”

程舒諾不不愿地往林宴邊靠近小步，飛快地看他一眼，問：“什麼事？”

林宴直起，慢條斯理地往程舒諾邊走去，兩人離得很近，他才停下腳步，躬下，清清淡淡地問：“臉怎麼……”

他刻意一頓，有意勾著，“臉怎麼這麼紅啊？”

程舒諾輕咳了聲，抿了角，試圖冷靜地說：“我高原紅。”

林宴：“……”

林宴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個答案，“你高原紅？”

程舒諾忙不迭地點頭，“是的呢。”

林宴輕笑出聲，他抬手托起程舒諾下，“還真被林栩說對了。”

程舒諾瞥了眼車尾勤勤懇懇，滿頭大汗裝行李的林栩，“他哪句說對了？”

林宴指腹了下程舒諾的角，他一本正經地說：“說你被我澆灌的氣很好。”

程舒諾咽了下口水，狡辯說：“林栩說的是，不是你。”

林宴了的下，“你的不就是我嗎？”

程舒諾頓了下。

林宴低頭湊到程舒諾耳畔，刻意低聲音，用只限定兩個人聽到的聲音敵曖昧地說：“我最近哪天沒澆灌你？嗯？”

程舒諾：“……”

程舒諾被他不不慢的一句，撥的耳尖都竄上一抹紅，拂開林宴的時候的手臂，“要臉嗎？”余瞥了眼幾步外已經甩上后備箱車門的林栩，“你別教壞林栩。”

林宴把程舒諾落到耳側的頭發勾到耳后，不痛不地說：“他已經壞了，不用我教。”

他話落，林栩已經走到兩人跟前，見程舒諾臉紅的更厲害，他眼神在小倆口上來來回回。

小叔依舊清淡正經，可程舒諾呢，耳珠紅得快滴了。

林宴雙手叉腰，激地嚷嚷，“嬸嬸你怎麼回事啊，大馬路上看著我小叔都能發嗎？你也太……太了吧！”

程舒諾：“……”

程舒諾看智障一樣的看著林栩，林栩對的視線渾然不覺，反倒憂心忡忡地說：“嬸嬸啊，你這樣會把我小叔榨干的！”

程舒諾額角狠狠一，不可思議地看向林栩。

林栩振振有詞：“一個月回來，我小叔瘦了，你卻胖了，說明什麼，說明你索求無度。”

程舒諾：“……”

他說完，林宴右手虛握拳掩在邊低笑。

程舒諾不說話，往叔侄上各踹了一腳，然后推開林宴，拉開車門上車，再“啪”的一聲用力甩上車門。

林栩還想和程舒諾理論，程舒諾居然直接甩臉走人，他一邊擼袖子一邊朝程舒諾靠近，“怎麼回事啊，說兩句不聽你就給我臉……”

他才說到一半，T恤的領子就被人用力拽了起來。

林栩扭頭不解地看向林宴，“小叔，你拉我服干嘛？”

林宴冷冷地說：“沒有下次。”

林栩委委屈屈地說：“我剛剛說，你還笑，我以為你是支持我的，怎麼現在變臉啊！”

林宴敲了下他的腦袋，問：“你以為我默認，你就教育我老婆？”

林栩用力的點頭：“對啊對啊，說白了我就是狗仗人勢啊，小叔，你剛剛不是笑得開心的嗎？”

林宴放開林栩，他很輕的笑了下，說：“嗯，我老婆可的吧。”

林栩怔了幾秒，沒說話。

林宴隔著車玻璃看著車里的人，低聲嘆：“臉紅也很可。”

林栩：“……”

小叔是真的被程舒諾吃的死死的，林栩撓撓頭，終于認清現實了，“嗯，朋友拉的屎都是香的，小叔你是不是覺得嬸嬸的屎很香？”

林宴：“……”

林栩：“不香嗎？難道嬸嬸的屎是形狀比較好看？”

林宴：“……”

三分鐘后。

程舒諾皺著眉頭看了眼后視鏡，“林栩不是說不想和我們一起回去嗎？他又追車干嘛？”

林宴面無表地說：“不知道，他可能有病。”

后視鏡里林栩撕心裂肺的喊著，程舒諾認同地說：“他好像真的腦子有問題。”

汽車一直往前開，車速越來也快。

林栩一邊眼淚一邊追車跑：“小叔！你帶我走啊！小叔！你為什麼又要扔下我嗚嗚嗚！”

***

程舒諾差不多請了半個月的假期，維亞的事堆了很多，程舒諾回到公司上班，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每天都是到晚上□□點才從維亞出來。

林宴律所事多，可他畢竟做到了合作人的位置，工作自由度比較大。

程舒諾下班晚，林宴基本都會來接。

林宴的車都固定停在一個地方，程舒諾一上車，就會往駕駛座上拱，湊到林宴跟前討個吻，再坐好，下腳上的高跟鞋。

林宴緩緩發汽車，余見程舒諾手心時不時按著腳踝，他瞥了眼倒在程舒諾腳邊足足有幾公分高的高跟鞋，“我不是給你買了好幾雙運鞋嗎？怎麼都不穿？”

他有點小緒，程舒諾聽得出來，便趕解釋：“習慣了嘛，踩高跟鞋我比較有底氣，以前也不會，最近這段時間站久了，確實有點累。”

林宴專注地開車，沒看程舒諾，語氣還是悶悶的，“每天都加班到這麼晚，怎麼可能不累。”

程舒諾太了解林宴了，他再怎麼不聲，也能從他的字里行間捕捉他細微的緒起伏。

程舒諾問：“是不是覺得我這段時間冷落你了？”

林宴抿著，停了兩秒，說：“沒事，工作比我重要。”

程舒諾：“……”

程舒諾不知道說什麼，確實覺得工作重要的。

一直到小區樓下，兩人都沒說話，汽車停進車庫，林宴自顧自推門下車，程舒諾愣了下，便把高跟鞋重新套回腳上，正想推開車門，車門卻自己打開了。

程舒諾看著車門外的林宴，有些意外，林宴卻直接躬下腰，打橫抱起。

程舒諾手臂圈著林宴脖頸，一瞬不眨看著他。

林宴卻不看，抱著程舒諾直接上電梯。

程舒諾問：“你剛剛不是生氣了嗎？”

林宴點頭。

程舒諾繼續問：“那你現在不氣了？”

林宴還是點頭。

程舒諾好奇，“為什麼啊？”

林宴看了眼紅腫的腳踝，說：“我沒照顧好你，沒資格生氣。”

程舒諾一時間有些慨，林宴已經開門進屋，把放到沙發上，跟著轉，去冰箱拿了冰塊，用干巾裹好，才重新走回邊。

林宴把的抬到自己上，用巾給敷腳，程舒諾見他表冷冷的，笑瞇瞇地說：“真的不疼的，你不要這麼嚴肅。”

林宴沒說話。

程舒諾腳傷本來就不嚴重，隨便敷一敷，紅腫便下去了。

林宴把冰塊放到茶幾上，抬眸正想問程舒諾想吃什麼，程舒諾已經靠著沙發闔著眼睡著了，林宴的話語便只好戛然而止。

程舒諾最近幾天都是這樣，回家很晚，和他沒聊幾句就會睡著。

林宴心底輕輕嘆了口氣，他將程舒諾再度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床上。

程舒諾迷迷糊糊翻了，林宴輕輕地問：“不想吃飯？”

程舒諾悶悶的“嗯”了聲，裹著被子說：“很困。”

林宴給程舒諾蓋好被子，“你先睡會，等會喊你吃飯。”

程舒諾沒應。

林宴低頭，很輕的親了下的額頭，才舍得轉離開。

……

程舒諾醒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臥室里只有，林宴還沒來休息，程舒諾爬起來，離開臥室。

書房的亮著，可里頭沒人。

程舒諾往客廳走，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音，才知道林宴在廚房，系著圍，整個人手忙腳的不知道在忙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