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諾見他義憤填膺,微微失笑,“放心什麼?”
于施很認真地說:“林律師這麼手腳的,你讓我怎麼放心把干兒子給他!你們母子倆會跟著苦的!”
他說完,林宴臉臭臭的,他對程舒諾全是愧疚,對于施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程舒諾坐在床邊,看著于施,戲言道:“小魚,我們母子倆跟著林宴苦,跟著你怎麼樣?”
說玩笑話,沒想到于施倒是坦坦的應下來,“可以啊,我肯定比林律師照顧得好。”
他說話間,孫遇也走上前,笑著補充:“于施可以教他打游戲,我可以教他打架,蘇杭和宋亦揚雖然不學無但是有錢啊,總之你跟著我們不會過苦日子的,你可以考慮一下。”
程舒諾心想還有道理的,杏目圓瞪,驚喜道:“哇,聽起來真不錯,我還心的。”
話語剛落,男人涼颼颼的聲音滾進耳畔,“不許心!”
程舒諾向林宴,見他黑眸幽深,說:“我就心一下下嘛......”
林宴不容置喙的語氣,“一下下也不可以。”
程舒諾:“......”
林宴兇的,于施再次瞪了眼林宴,“林律師!你小聲點,會嚇到我干兒子的!”
林宴也涼涼的斜了眼于施,冷冰冰道:“是我兒,和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麻煩你們自重。”
于施也冷冷的反駁,“是兒子,是我們的干兒子,姐懷孕我是第一個知道的!也請你自重!”
林宴:“......”
孫遇看熱鬧不嫌事大,“我是第二個知道的,我知道后,給宋亦揚和蘇杭打了電話,宋亦揚第一時間給林栩打了電話,林栩馬上給他爸媽打了電話,你算一下,自己是第幾個知道的?”
林宴:“.........”
三個一唱一和,程舒諾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下床,把孫遇和于施往外推,“行啦!你們回去吧,不要故意氣我老公!”
誰知才剛搭上兩人的手臂,林宴就到三人中間,先一步把孫遇和于施往外推,“你們可以滾了。”
孫遇挑眉,故意往程舒諾小腹瞥了眼,“我干兒子應該舍不得我。”
于施也看了眼,“確實舍不得。”
林宴:“......”
三個大男人稚起來特別稚。
程舒諾站在林宴后笑,覺得好玩,便從后面抱住林宴,再探頭看向對面的兩人,“干兒干兒,我老公喜歡孩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們配合一點!”
孫遇和于施覺得男都一樣,程舒諾這麼說,也愿意給面子,說:“兒也行,只要是你生的。”
兩人深款款地說,林宴臉卻更臭了,他語氣森森的,“我老婆生男生關你們什麼事?”
他冷冰冰的質問,孫遇和于施還來不及回應,病房大門再次被推開,宋亦揚和蘇杭風風火火地跑進來,激地嚷嚷,“程舒諾你懷孕了?啊啊啊啊啊我好開心啊!我當爸爸了!”
宋亦揚跑到幾個跟前,興地原地轉圈,“太意外了!我居然當爸爸了,覺自己肩上的責任一下子就重了哦!程舒諾你沒有騙我吧?林律師,我要當爸爸了,嗷嗷嗷嗷太開心了!”
林宴:“......”什麼鬼?
宋亦揚拉著蘇杭的手,已經開始幻想,“你說是兒子還是兒啊,我喜歡兒子,嗚嗚嗚我馬上就要當爸爸了,我有兒子了!”
蘇杭激地手,“我也好開心,我就這麼當爸爸了!姐,辛苦你啦!”
林宴:“........”
林宴眼神掉冰渣子,就差殺人了。
程舒諾笑得肚子都疼了,維護自己男人,連忙道:“好好說話!是干爸爸!干爸爸!”
宋亦揚哪還顧得上這個啊,“干爸爸和爸爸不都是爸爸嗎?一樣的一樣的!嗚嗚嗚我太開心了,程舒諾你一定要給我生個兒子啊!”
林宴:“..........”都是哪里來的神經病!
程舒諾明顯覺到自己前的男人后背一僵,程舒諾覺得再讓這幾個人這麼鬧下去,林宴絕對要瘋了,維持著從后面抱住林宴的姿勢,故意綿綿地說:“我想回家了,有點累。”
裝虛弱,林宴第一時間轉過,擔心地看著程舒諾,“累了?”
程舒諾點點頭,說:“想回家。”
聲音不大不小,病房里的幾個人都能聽見,宋亦揚和蘇杭很激,一個勁兒的嚷嚷,孫遇和于施要理智得多,程舒諾說累,他們也適可而止,不繼續胡鬧了。
孫遇和于施分別把宋亦楊和蘇杭架著往門口走,出門前不停的代程舒諾要注意休息,照顧好自己。
房間里再次只剩下和林宴。
程舒諾抱著林宴,視線從門口移回來,落到林宴上,緩了緩,說:“真好。”
林宴垂眸,淡淡看著,沒說話。
程舒諾繼續往下說:“大家都這麼關心我,有點不真實,我明明是個混的人。”
程舒諾真心覺得自己混的,二十幾年的人生,風雨加,實在算不上順遂。
小時候父母離異,是被拋棄的那個,索得外婆疼惜,沒過什麼苦。再后來,遇到喜歡的男孩,曾不顧,卻落個凄慘下場,到最后,所有的所有都曾離而去。
哪怕是現在,程母也好,余齊也罷,和有緣關系的人,竟都不如幾個外人親切。
林宴還是沒說話,只是抬手了的頭發,作溫又眷。
程舒諾往他懷里,男人的懷抱寬敞也溫暖,程舒諾聽著他的心跳聲,唏噓慨:“我覺得很幸福,好像做夢一樣。”
“你呢?”
林宴沉默,有點不真切,多問了句。
林宴安靜看著,程舒諾這麼問,他終究是溫的笑了,慢慢低下頭,著的耳朵,很輕很輕地說:“我也是。”
“也是什麼?”
“很幸福。”
***
程舒諾不是第一次懷孕,多算有點經驗,緩過了最初的驚訝兒,也沒什麼好張的,照常的上班下班,吃飯睡覺。
可林宴呢,別提有多張了。
半夜起來上廁所,只是稍微一下子,林宴準會從睡夢中驚醒,手臂一收,把重新拉回懷里,半夢半醒地問,“去哪兒?”
程舒諾被他扣的彈不得,只能迷迷糊糊地回:“上廁所啊,大半夜能去哪兒?”
說完,房間里會安靜小會,林宴才會慢慢放開。
程舒諾上完廁所,回到臥室,林宴準靠在床邊,目深深地看著走進,等重新爬上床,他立馬就會往自己邊過來,把摟近懷里,隔著睡在上窸窸窣窣的索。
他的作很輕,悄悄地往睡底下,也會溫地吻,又或者埋頭在口,輕輕地往懷里拱。
但也就僅此而已。
有孕,林宴不會胡來。
可次數多了,程舒諾也心疼,會在林宴翻下去的時候,拉著他的手腕,“我幫你?”
林宴都是拒絕的,他只會摟著,也不說話,慢慢把自己的邪惡念頭消滅掉。
程舒諾和林宴走到今天,都太懂對方的心思了。
林宴什麼都沒說,程舒諾卻基本能猜到林宴在想什麼,曾經失去的東西,會在夜深人靜的夜晚為一道劫難,重重地在他心上。
程舒諾側過,和他面對面,“阿宴。”
輕輕喊了聲,床頭暈黃的夜燈亮著,進男人那雙玄如黑井的眸子,“以前不重要......”
程舒諾頓了頓,拉著林宴的手掌覆在自己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你現在的任務啊,就是照顧好我和寶寶,但也沒必要太張,昨天不是剛去檢查嗎?醫生說我和寶寶都很好,你現在除了上班,其他時間都守在我跟前,我很踏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林宴手心滾燙,他指腹不在程舒諾微微隆起的小腹細細挲,好久,才很低地說:“我一點也不好。”
林宴沒法忘記兩人曾經失去的那個孩子,還有程舒諾曾經為他的苦。
程舒諾著他口,知道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時,便把話題挑開,“對啦,你想過寶寶的名字嗎?”
林宴很輕點頭。
程舒諾問:“想的什麼?”
林宴啞聲答:“孩的話,就林諾吧,簡簡單單的,好的。”
程舒諾把往林宴腰上架過去,整個人撲到他懷里,明知故問:“哪個諾啊?”
林宴抿著,不吱聲,他知道程舒諾懂的。
程舒諾見他不說話,眨眨眼,繼續問:“兒子呢?如果是兒子呢?”
林宴答得快,“是兒子的話,再說吧,隨便什麼都可以。”
程舒諾笑起來,眉眼彎彎,“隨便什麼都可以?林鐵牛,林二狗,林翠花,都可以嗎?”
林宴面和了幾分,他說:“你喜歡的話,我肯定沒意見,不過,林翠花聽起來不像是男孩的名字,鐵牛二狗聽起來倒是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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