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拿著吃了一半的果盤出去,“恰好”撞上薑傾南。
薑爺皺著眉,張口就訓:“剛剛讓你不吃飯,現在了吧?沒人給你做夜宵。”
“懶得理你。”
薑早瞥他一眼,將果盤往他懷裏一塞,“給你吃。”
說罷轉又要回房間。
薑傾南懶懶散散跟上去,起了興趣:“你就不想知道我們吃飯的時候說了什麽?”
薑早原本打算將門摔在他臉上,聞言手一頓,勉強給他放行,還:“誰稀罕聽。”
“爸媽想讓你跟林家聯姻,順提了句。”
薑傾南對這個妹妹的脾氣早就了解,不跟計較,隨意在沙發上坐下,“想看看林辭均的意思。”
薑早不知怎得,莫名想起下午那個吻。
是毫無溫的。
但卻充滿致命吸引力的。
點燃香薰,裝作不經意地撇撇:“然後呢?”
“然後?然後他說......”
薑傾南刻意拖長語調,“他說暫時沒有結婚的想法。”
他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家縱橫場無敵手的妹妹,嘲笑道:“你說他這算不算拒絕你?”
薑早瞥他一眼,邊勾起點冷笑:“他拒絕我?隻能說他還有點先見之明。”
“行行行,反正不是林辭均也會是別人,爸媽已經在為你相看了,相親是早晚的事,你自己想想辦法。”
薑傾南在這裏討不到好,起往外走,到了門口又腳步一頓,“但我說實話,林辭均的條件在南城各家適婚男青年裏已經算得上最好,你倆還談過,知知底的,怎麽看都最合適。”
薑早不想再聽他誇林辭均,推著他的後背將他趕出去:“這麽好你怎麽不嫁?我要休息了。”
門關上,室安靜下來,淺淡微甜的香薰味道漾開在空氣中。
在床邊坐下,扯過被子,有點提不起興致。
宋在電話那頭輕聲輕氣地安:“你要是還喜歡林警,為什麽不重新追他呢?大不了你就跟他道歉,你說你不該甩了他。”
向場白癡詢問問題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薑早一邊心不在焉地玩著遊戲,一邊罵:“笨蛋,你以為誰都像謝卿淮一樣這麽主送上門,年人的,誰主誰就輸了。”
小姑娘挨了罵也不難過,嘿嘿一笑:“那你怎麽辦?你去相親嗎?”
“再說吧。”
薑早細微地搖搖頭,翻了趴在床上,托著腮,抿,“我也沒想好。”
怎麽也料不到,在回國短短兩天時間,整個腦子都會被林辭均以這樣的方式占據。
在遊戲裏點了投降,掛斷電話趴著想事,冷白纖細的小翹著微晃。
不知過了多久,睡意沉沉。
夢中回到剛跟林辭均在一起的那段時間。
-
記憶裏,是先追的林辭均。
第一次見林辭均,是為了調查宋父母的真正死因。
男人足夠帥氣,足夠冷漠。
最重要的,他是個刑警。
在宋父母的事告一段落後,薑大小姐向他展開轟轟烈烈的追求。
上流社會紈絝子弟圈層,刑警大隊,無人不知行徑。
但林辭均比想象得還要更難攻克。
無論怎麽調戲,怎麽捉弄,他都隻是板著一張臉,讓不要妨礙公務。
多有挑戰。
矜貴又令人心。
直到冬日的某個夜晚,喝醉酒,踩著高跟鞋跌跌撞撞到刑警大隊門外。
滿天雪花紛飛,路上早沒了行人。
蹲在角落,給林辭均發消息。
然而手指冰涼,眼前暈眩,了好幾分鍾才好一行字。
【等你下班。】
【冷。】
隻短短五分鍾,一雙沾染了雪的皮鞋出現在跟前。
男人踏雪而來,垂眸瞧。
喝了酒,兩頰緋紅,眼底卻是平日裏罕見的天真和無辜。
雪落在頭發和羽絨服上,將莫名襯得圓滾滾,像個雪團子。
抓住他角,張口就是責問,氣壞了:“你怎麽現在才來?”
聲音又綿。
還有些含糊不清。
林辭均抿,嗓音微涼中著無奈:“不冷嗎?”
“冷。”
朝他張手,“抱我。”
見他不為所,又氣呼呼地收回去,抱著自己的膝蓋蜷一團:“那我就凍死在你們門口,明天就上熱搜!”
惡劣壞了。
可偏偏林辭均不知怎的就被吸引到。
他頭一次回應的追求,他蹲下來,手臂穿過的膝彎,輕笑道:“我還有半小時換班,你進來等我,可以嗎?”
被抱起,順勢抱住他的脖子。
偏還不知足,仰頭向他:“等你下班,然後呢?”
“然後?然後去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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