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辭均從鞋櫃裏拿出雙士拖鞋扔到腳邊,自顧自進廚房倒水。
薑早瞥一眼拖鞋。
像是全新的,,真。
像會買的款式。
林辭均出來瞧見還愣著,角微揚:“薑大小姐放心好了,這拖鞋是為向小姐準備的,之前無家可歸,我讓來住兩天,但沒來,拖鞋是新的。”
“......”
薑早踩上拖鞋,自己也沒意識到聲音裏多了點酸味,“哦,你還心,救完人還負責找工作住宿。”
走過去,湊到他邊:“下一次也救救我唄?”
“我不是已經救了嗎?”
他挑眉,將領口往下扯,出冷白的鎖骨,和纏了繃帶的,“薑小姐忘大。”
薑早下意識多瞥了兩眼,不知怎得,耳有點紅。
分明已經從刑偵大隊離開了近一年,他的材不僅沒有任何退步,反倒線條更加好看。
手一定也很不錯。
抿,挪開視線轉移話題:“我睡哪裏?”
這是個小公寓,看起來也就兩室一廳。
林辭均推開主臥,朝裏揚了揚下:“這兒。”
“哦。”
薑早進去轉了一圈。
整整齊齊鋪平的被子,幾乎沒有一褶皺。
空氣裏的味道清冷,像極了他這個人。
薑早走出去:“我住這裏,你住哪?”
林辭均沒回話,拿著個枕頭進了書房。
薑早跟著進去,就見書房裏隻有張孤零零的單人床。
看著淒慘的。
薑早到底還是良心不安:“還是我住這裏吧?你不好,要好好休息,我是來照顧你的。”
林辭均戲謔挑眉:“你睡在這兒,睡得著?”
多氣一個人。
十八層被褥下有顆豌豆怕是都能察覺出來。
薑早皺皺眉頭:“瞧不起誰呢?我在國外徒步的時候比這還惡劣的床都睡過。”
林辭均沒跟爭,將枕頭扔到床榻上:“那這段時間,就麻煩薑小姐好好照顧我了。”
他轉回了房間。
薑早也總算鬆一口氣,進衛生間洗漱時才想起自己什麽都沒帶。
妝也還沒卸。
正打算點個跑讓人送過來,餘瞥見角落裏放著個小籃子。
裏頭一次牙刷牙膏,卸妝膏,洗臉巾甚至護品都一應俱全。
而且還都是最好的牌子。
難不......這些也是給那位向小姐準備的。
不知怎得,心裏莫名不是滋味。
林辭均是個很周到心的人,這點早就知道。
每次出去約會,他會準備好一切東西。
紙巾、梳子、鏡子、甚至是口紅餅。
吃飯時,他會提前告知的一切忌口,會安排好每一次行程。
的塑料小姐妹們常常慨,嫁人要嫁林辭均。
可如今他的周全給了另一個人,而不是對。
又酸難忍。
強撐著走到主臥前,敲了兩下門:“那些一次牙刷什麽的,我可以用嗎?”
裏頭不消片刻就傳出男人聲音:“可以。”
走出兩步,又折回去,啞著嗓音問:“那現在你是在追向小姐嗎?喜歡你嗎?”
“......”
裏頭的人停頓了下,開口,“不喜歡我。”
薑早的心都被攥了,有點煩悶。
隻回答了第二個問題,那就代表第一個問題......
他默認了。
也知道自己不像話,但就是控製不住,攥起拳頭就往門上砸:“渣男......”
然而拳頭落了空,門被人從裏麵打開,猝不及防失去重心,整個人朝前摔去,撞進男人懷中。
不可避免,到傷口。
林辭均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輕嘶一聲,攥住手腕,瞥了眼的拳頭:“渣男?”
“不是,你聽錯了。”
薑早慌將手走,退後一步,“你好好休息,我去睡覺了。”
“等等。”
林辭均喊住,“不是來照顧我的嗎?”
“啊?”
“過來,幫我換睡。”
“......”
還有這種好事?
薑早眨眨眼睛,推辭,“我覺得這樣不好吧?要是被向小姐知道了,恐怕更不喜歡你了。”
林辭均往回走的腳步一頓,莫名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
他淡淡開口:“沒事。”
沒事?
薑早亦趨亦步跟上去,忽而開口問,“那你還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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