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紅燭昏昏,雙鸞異紋煙氣裊娜,屋地龍燒得暖烘烘的,甜香彌漫。
五皇子直勾勾盯著錦繡帳中小的子,只見一縷發落在泛紅的白頰邊,醉意朦朧,憐人,真是人口干舌燥,垂涎不止。
云黛看清來人,心口陡然狂跳不止,睜大了眼,“這是哪兒,你怎麼會在這?”
“這是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兒這就是我們的房花燭夜。”五皇子彎下腰,看著驚慌的模樣,上燥熱愈盛。
他挨著床邊坐下,手去拉,“別怕,我是個憐香惜玉的。”
云黛連忙避開的他的手,撐著子從床上坐起,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先低頭看了眼上裳,還完整著,心思稍定,再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金碧輝煌,錦繡珠簾,燈火通明,桌上還擺著兩龍紅燭。
腦中瞬間閃過許多,宴會上那潑灑的酒壺,那四個抬轎的太監,轎上那濃郁的香味——
“你給我下了迷藥?我的丫鬟呢?你想做什麼?”云黛滿臉戒備,黑眸定定看向旁之人。
“你放心,你那丫鬟還活著。至于我想做什麼……”他子朝靠近,云黛大駭趕躲開,只他撈到一縷發,放到鼻尖貪婪的嗅了嗅,“云妹妹還不知麼?”
“你無恥!”云黛強心頭慌張,聲音卻還是抖的,“這可是行宮,陛下和麗妃娘娘都在,你若是敢對我不軌,我大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人都在我屋里了,還說這些掃興的話作甚。”五皇子倒也不急,慢悠悠走到桌邊倒酒,“放心,我也不是那等不負責的。待今夜你我了好事,我自會向父皇母妃稟明,至于是妾侍之位,還是側妃之位,就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說得好像是對莫大的賞賜般,云黛只覺作嘔,想站起來,迷藥作用還未散去,渾使不上勁。
雙手撐著床沿,死死咬著瓣,疼痛讓意識稍稍清醒。
“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門口有人守著,你跑能跑到哪去?”五皇子手執兩杯酒,一杯遞到跟前,像逗小貓般耐心地看向,“來,喝過這杯酒,咱們也好做夫妻。”
他生的好皮相,可目.邪不正,笑得人頭皮發麻。
云黛不接那杯酒,他也不惱,先喝了他手中那杯,又彎腰將另一杯遞到邊,慢條斯理的哄著,“聽話。若是不乖的話,待會兒吃苦頭的可是你自個兒。”
冰涼的杯壁著嫣紅的瓣,最初的驚恐過后,混沌的大腦逐漸冷靜下來,水眸定定地看向眼前之人——
這人與渭河的那群水匪不同,水匪□□殺人,他還顧著幾分“面”,想著日后的名分。
名分。
須臾,輕輕眨了下眼,語氣也下來,“殿下說的是真的麼?”
這突然下的態度讓五皇子微怔,瞇起黑眸,“什麼真的?”
云黛輕聲道,“說會給我個名分,側妃之位?”
“這是自然。”五皇子挑眉,俯離更近,鼻尖都快到的臉頰,“怎麼?想通了?”
云黛倏然握手指,克制著往后躲開的沖,眼中出瀲滟淚,恨意難耐卻又無可奈何的咬,“我都被你擄來了,逃無可逃,今夜過后我閨譽盡毀,除了殿下,還有哪家會要我?我已無路可選,只愿殿下說話算話,若真能許我一個名分,我……”
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淚珠沿著臉頰滾落,扭臉道,“求殿下憐惜。”
燈下看人,淚點點,微微,五皇子只覺得那滴晶瑩的淚仿佛落在他心間,最初那份凌心思也淡了幾分。
“識時務則為俊杰,你能想通這點,我也能多寵你幾分。”手指輕輕過的淚,他又將酒杯往邊送去,“來,喝下這杯酒。”
酒氣往鼻尖鉆,還有一若有似無的香味,云黛基本確定這酒中加了料,眉尖微蹙,“殿下,我酒量不好……”
“酒量再不好,這杯也是要喝的,既要做夫妻,怎不喝合巹酒?”五皇子了頰邊的,笑意輕佻,“這酒好,能讓你遭點罪。”
云黛心下一沉,果然如此。整個子都僵的抗拒著,面上卻不敢顯,這男人虎視眈眈的盯著,看樣子勢要讓喝下這杯酒。
抿了抿,一番權衡,還是點下頭,“好,我喝。”
五皇子親眼盯著將酒水咽下,眉目緩緩舒展,整個人都放松許多,“這才乖麼。”
他轉將酒杯放好,手放上腰間玉帶,開始裳。
云黛一見,強烈的嘔吐又升了上來,里酒氣濃烈,慪得咬牙,直咬得里氣彌漫,蒼白的臉上才出一討好的笑,“殿下,妾來伺候你吧。”
五皇子聽主服侍,又自稱妾,自是心花怒放,求之不得,一把將拉了起來,將的手按到玉帶上,“卿卿可真會討人歡心。”
云黛站在他前,作笨拙的替他寬,紅滿臉,眼神清亮又無辜,“殿下可莫嫌妾笨手笨腳,妾是第一回……”
“自是不會。”雖然他此刻更想將人推到床帷間長/驅/直/,但兩廂配合的燕/好自是更舒爽,長夜漫漫,也不急這麼一時,此等人須得細細品嘗才好。
云黛將男人的外袍下,又替他開中,目之所及,臉頰紅得滴般,頭埋得更低了。
五皇子見那染上緋的白耳尖,心猿意馬,俯就要去親,“好卿卿讓我親一口。”
“殿下,別……”云黛趕去躲,又被他摟了滿懷,兩只小手在他前的推搡著,嗔,“你先別急,讓妾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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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料峭,漆黑的天落下一片又一片的雪,鵝般翩然,越下越急。
一片雪落在皮上,很快變刺骨寒涼的水漬,琥珀被這寒意凍得睜開了眼,四是漫漫黑夜,后腦傳來劇烈的疼痛——
姑娘!
陡然坐起,一只手扶著刺痛的頭,雙眼茫然的看著黑漆漆的四周。
原本在轎邊陪著姑娘,可走著走著突然發現方向不對,還不等開口問,后腦就挨了一擊,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琥珀從地上爬起,這才發現被拋在了路邊草叢里,離被擊暈的地方不遠。
被打暈了,那姑娘?
出大事了!
琥珀心驚跳,再不敢耽誤,提著擺瘋了一般的往回跑,雙眼發直,口中喃喃:世子爺,要世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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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溫熱的小手沿著男人的脖子一點一點往下,肩膀、膛、背后、腋下到肋骨盡,力道不輕不重的劃過……
五皇子被得舒服又燥熱,意迷間忍不住去想,怎會有這樣的妖,模樣清純又這般會勾引人,真不是晉國公專門養來送人的?
云黛的手沿著男人的軀游走,腦中是時謝老夫人教辨認桐木人位的場面——
“人上一共有位七百二十個,其中要害位有一百零八,云丫頭你仔細看著這些紅點,這些就是要害位。而這一百零八個要害位呢,又分活和死,致命位有三十六個,不致命的有七十二個……”
“我教你一首致命歌,你跟著背,要將這些位爛于心日后才好運用。上止天庭二太,氣口海四堂,耳后均不治,傷胎魚際即時亡,前后二心并外腎,崐魚晴目空甚張忙,肋稍播手艱于治……[1]
兩指游移到男人的脅下,稍稍抬眼,見他半闔著眼一臉,心念稍定,看準那位猛地按下去。
“嘶!”一陣劇痛讓五皇子陡然了口氣,想低頭去看,卻像是鬼上般,手和脖子也彈不得,一種難以言喻的集痛意從左右脅下往上蔓延,他上半子麻了般,眼前金星滾,耳邊嗡嗡作響,想喊卻喊不出,還有嘔吐之。
云黛嚇了一跳,哆嗦著收回手。
也是第一次干這事,抱著豁出去力一搏的心,效果如何只聽過謝老夫人口述。現下一抬頭,見男人口發白,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看著自己,卻彈不得,險些要落下淚,了!
再不敢耽誤,快步朝門口走去,拿簪子捅開絹糊的窗往外看,門口左右果真守著兩個太監。
正門走不通,迅速折返查看窗戶,唯一一扇窗對著院墻,外面漆黑一片。
“你……你……”五皇子大口大口的著氣,臉上憋得紅紫,幾吐般。
云黛見他還能說話,心頭嚇得不輕,難道是點按的力度不夠?
猶豫再三,鼓足勇氣,眼角瞥過案幾上擺著的玉如意擺件,撿起袍嚴嚴實實包住,朝他走去。
“你……”五皇子目眥裂,竟敢、竟敢!
云黛又怕又慌,學醫只為救人,沒想到卻在這里派上作用。
她既沒有改造古代世界贏得古人景仰的宏願,也沒有成爲萬事通萬人迷KTV麥霸的潛質,爲什麼會一覺醒來就從二十歲的現代大學生變成了異時空裡的六歲小女孩?面對著一心讓女兒攀龍附鳳的宰相老爸,她只想快快長大,帶著美貌孃親早早跑路,免得被他打包發售……什麼四皇子子離和小王爺劉玨,她一個都不要!然而按照穿越定律,跑也是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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