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叔南不自在咳了一聲,又深吸了口氣,閉著眼睛一腦道,“還請娘子卻扇。”
總算是喊出來了。
屋眾人都松了口氣。
這下到玉珠張了,答答地挪開扇,又答答地站起,朝他回禮,“妾拜見夫、夫君。”
這一聲夫君,的倆人都不好意思,各自紅著臉,低下頭,不敢正眼看對方。
好在喜婆經驗富,先前也見過這般害的小夫妻,于是打起神,盡心盡責地提醒著他們每一步禮數。
好不容易推著倆人行完了大部分的禮,喜婆也可功退,不過看著倆人這般忸怩的模樣,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怕那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周公之禮出了差錯。
思忖再三,喜婆悄悄將謝叔南請到外間,“三爺,有些話本不該老奴說的,可為著您和新娘子的好事,老奴斗膽說一句,新婚之夜,兒郎還是要主些。若是還覺著拘謹,不若多飲兩杯合巹酒,那酒添了些助興之,能大禮得更順遂些。”
謝叔南今年業已二十三了,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于男這檔子事上也頗有了解。
只是一想到那人是玉珠,總有種說不出的張……
現下聽這喜婆的建議,他心下也有了數,淡淡嗯了聲。
喜婆也不多言,屈膝行禮,先行退下。
丫鬟們將燈滅了好些盞,也紛紛退下,關上房門。
一時間,屋燈昏暗,映照著這滿屋子喜慶艷麗的紅,有種別樣的朦朧旖旎。
謝叔南走到室,看著玉珠攥著的手,也知的張。
“要不,喝點酒吧?”謝叔南清咳一聲。
玉珠抬眼看他,只見影影綽綽的燭畫影之下,他一襲紅袍長玉立,比平日愈加俊逸風流,心口也跳的飛快,輕輕點了下頭,“好。”
起走到桌邊坐下,謝叔南手執酒壺,倒了兩杯。
玉珠端起酒杯,剛送到邊,就聽謝叔南道,“干喝無趣的,不如,劃拳?”
他本意是想緩解氣氛,玉珠也明白,于是答應下來——
一開始倆人還玩的好,直到玉珠連輸了三把,謝叔南得意忘形地笑出聲,“今晚這壺酒怕是要被你包了吧。”
一語激發了玉珠的斗志,把袖子一擼,不服氣道,“再來!”
越玩越急眼,越玩越上火,甚至一壺酒被喝了,還意猶未盡。
謝叔南到那酒勁兒漸漸上來了,渾燥得很,眼見著玉珠撐著桌子起,踉踉蹌蹌要去外頭找人續壺,那一道纖纖柳腰在眼前搖曳,腹中頓時像燒起一團火似的。
他站起,手去攔,“不喝了。”
玉珠輸得最多,喝的也最多,此刻醉的厲害,一張酡紅,水眸瀲滟,“不,我就不信贏不了你!再來!”
手推開他,可渾綿綿的沒力,人沒推開,倒是自己往后踉蹌了兩步。
謝叔南眼疾手快攬住的腰,一把將人拉回懷中。
玉珠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等回過神來,人已倒在謝叔南的懷中。
“你拉我做什麼。”仰著臉看他,又忽的癡癡笑起來,“臭南瓜,你怎麼有兩個腦袋,四只眼睛,好奇怪啊……”
邊說還邊出手,去他的臉。
纖細的手指帶著清淺香氣在臉上作,謝叔南只覺貓爪撓心般,得很,燥得很,渾的都在囂著涌。
他握住的手,啞聲道,“你喝醉了。”
玉珠睜大眼睛,目迷離又恍惚,“我喝醉了?你胡說八道,我才沒喝醉!哼哼,我看是你怕輸,不敢跟我比了吧?”
謝叔南沒有反駁,只道,“劃拳有什麼好玩的,不然我們比些別的?”
“比別的?唔,比什麼……”
“你先跟我過來。”謝叔南攬著的肩,將往那掛著大紅喜帳的床榻帶去。
玉珠跟著他走過去,乖乖在床邊坐好,又仰起小臉問他,“過來了,比什麼?”
謝叔南坐在旁,朦朧昏黃的燭火下,俏的臉龐艷若桃李,合巹酒將白皙的染上嫵的緋紅,那飽滿的紅宛若清甜櫻桃,沾著些許潤,晶瑩珠般,人想嘗上一口。
他盯著的眸越發深暗,出于原始本能的沖,他緩緩朝靠了過去。
玉珠見他的靠過來,愣了一愣,剛想開口說話,就聽他沉啞著嗓音道,“比比誰更能憋氣。”
玉珠微怔。
下一刻,瓣就被堵住。
“唔……”
子不力,直接被下去。
謝叔南眸一晃,騰出只手,徑直將那繡滿并蓮花的大紅帷帳拉下……
屋外的守夜丫鬟們豎起耳朵聽著里頭的靜,面面相覷——
“方才不是還喊著五魁首六六六,怎麼這會兒沒聲音了?”
“難道不玩猜拳,改玩木頭人不許了?”
可沒過一會兒,就聽到里頭傳來一陣愈發奇怪的聲響:
“啊,我不玩了!”
“再玩個別的?”
“謝叔南,你耍無賴,你不要臉!”
“別抓,那個不能……抓!”
“啊,疼啊嗚嗚嗚嗚嗚嗚嗚,臭南瓜你欺負我……”
“……”
一個丫鬟低聲音問,“這靜,是了,還是沒啊?”
另個丫鬟紅著臉,不確定道,“應該……是了吧?”
屋的鬧騰持續了大半夜才靜下來。
隨后,里頭響起男人低啞的嗓音,“送水。”
丫鬟們立即應了聲,趕下去抬水。
……
翌日清晨,外頭才剛蒙蒙亮,喬氏就睜開了眼睛。
晉國公被的靜弄醒,轉臉看著坐起的夫人,懶聲道,“夫人怎麼醒的這麼早?”
喬氏皺眉道,“我有些擔心。”
晉國公道,“擔心什麼?”
喬氏道,“三郎和玉珠,他倆昨日夜里……能麼?”
在眼里,小兒子和小兒媳都還是孩子般,都不靠譜。
雖說喬夫人那邊給玉珠塞了冊子,可還是擔心,總覺著那倆太了,怕是會放不開。
擔心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熬到天,這下也睡不著了,起披了件外衫,就吩咐婆子去打聽。
不多時,婆子就回來了。
喬氏急急問,“可事了?”
婆子笑道,“恭喜夫人,大禮已。”
喬氏心頭的那塊石頭也放下了,眉開眼笑,“了就好,了就好。”
稍作停頓,又問道,“了幾次水?”
提起這事,婆子面上的笑意有些凝滯。
喬氏見狀,眉頭微蹙,難道只了一次水?不過一次也沒關系嘛,二郎新婚夜不也就了一次水,大不了故技重施,再送道鹿豆腐去三郎房里。
晉國公也已起,從里間走出,見那婆子還沒答,便催道,“夫人問你話呢,了幾次水?”
那婆子頭低得更深,斟酌片刻,才支吾道,“了一次水……”
晉國公捋須,“一次就一次,你吞吞吐吐作甚。”
婆子訕訕道,“許是那浴桶太不用,三爺和三夫人洗浴時,那浴桶……呃,裂開了。院里的丫鬟婆子們了半夜的地板,才把屋里的水干凈。”
喬氏,“……?”
晉國公,“……?”
浴桶裂開了?
等婆子退下,喬氏匪夷所思地看向晉國公,“他倆不會在浴桶里打起來了吧?”
晉國公以拳抵,輕咳一聲,“也許吧。”
至于是那種打法,只有小夫妻他們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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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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