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上認為,該癥狀通常由於視覺信息從梭狀回到杏仁核到邊緣系統的線路損而產生。核心表現是患者認為其邊某個親近者,被另外一個樣貌行為皆相同的「人」所冒充或取代。
該癥狀出現後患者有高度的不安全,且通常伴隨暴力傾向。
神谷和鬼冢手中那份江崎長康的資料里有提到這個。
而通過江崎職家剛剛口述的容,關於他哥哥患病後的表現,則要更加一些。
聽起來,江崎長康似乎是在接了某項民俗研究容以後,才會意識突然崩壞,並且患上神分裂的。
但說句地獄一點的暴論,民俗學者在接了不該接的民俗容后,會發瘋反而顯得……很合理?
只是不知道江崎長康在徹底瘋掉之前,到底看了什麼。
他最後所研究的民俗資料應該很重要。
「哥哥被送去醫院的一個星期後,我被爸媽帶著去看了他。」
「那時候他已經服了鎮定的藥,完全不清醒。但我走到病床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原本還在睡覺的哥哥忽然把眼睛睜開。他扭,抓住我的手,朝我嘶吼——」
「職家!他們都不信我,你得相信我!現在的加津,絕對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加津!被某種東西給替代了。雖然們長得一樣,說話的聲音一樣,連上的氣味都一樣,但現在的加津不是真正的加津,相信我,相信我!」
江崎職家永遠都忘不了自己哥哥當時的樣子——
他的面容扭曲,眼睛瞪大,凸出的眼球中映出瘋狂與恐懼。瞳孔完全沒有聚焦,瘋狂地跳著,像是在尋找什麼無法及的幻影。
像是被一無形的力量所縱,又不控制地抖。聲音則是尖利而刺耳,如同鐵片在玻璃上劃過,充滿了尖銳的疼痛。
「我從沒見過哥哥那樣……從沒見過。他病得太厲害,讓我不敢靠近。我當時被嚇壞了,怕極了,我甩開哥哥的手,躲到了爸媽的後。然後醫生進了病房,又給哥哥注了鎮定的藥……然後他才終於,終於安靜下來。」
「哥哥在醫院裏住了一年。」
「那段時間裏,加津真的很難過,就算當時還是小孩子的我也能看出來。但依舊著哥哥,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一直在照顧哥哥,給哥哥喂水喂飯,聲細語同哥哥講話,家裏人也會番去看哥哥。雖然因為鎮定藥的作用,哥哥大部分時間都不算太清醒,但他的病好轉了很多。」
「所以醫生給了我們選擇。繼續住在神病醫院,或者帶哥哥回家,配合藥好好照顧他。」
「爸媽把這個決定權給了加津。」
「而加津的選擇是後者,把哥哥帶了回來,回到了他們共同居住的這間宅子。」
「然後……那件事就發生了,哥哥回家不過半個月……他投海了,死在若狹灣里。」
江崎職家的語氣從原本的哀傷轉變為痛苦:
「當時在海灣邊上的目擊者看見,看見哥哥從他的車子後座里拖出一個淋淋的,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從海灣的懸崖邊推下。他在崖邊歇斯底里的大笑,然後……然後他自己也跳進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