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世子急道:“事怎麼就沒有弄清楚了?”
“姚氏這個賤婦,侍候母親不盡心,給母親抄經祈福也奉違。”
“要不是這樣,母親怎麼會病加重?”
“母親,這麼明顯的事實擺在眼前,就算鬧到皇上面前,也足以讓兒子休了姚氏!”
葉老夫人有時候覺得,鎮國公世子這個兒子不需要太聰明,只要聽的話就好,這樣就能足夠彰顯老夫人的威嚴。
可是現在葉老夫人又覺得,鎮國公世子太蠢了也不好,這麼明顯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他卻看不出來,也是麻煩。
葉老夫人只好說道:“我記得姚氏之前給我抄經祈福的時候,特別誠心,沒道理后面就奉違,肯定有什麼別的原因。”
鎮國公世子此時一心就想把姚氏給休出去,聞言立即說道:“姚氏自己心不誠,哪里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難道還有人著對佛祖不敬?”
葉老夫人懶得理他,原本這件事沒有這麼復雜。
無非就是當著鎮國公和鎮國公世子的面,給姚氏扣上一個不孝的罪名,然后,以此責罰,把的風頭徹底打下去。
這樣,姚氏以后就再也不敢什麼念頭和葉老夫人爭風。
結果因為鎮國公世子鬧著要休妻,搞得現在,葉老夫人反而還要自己找理由給姚氏開,真是讓郁悶的很。
可一老夫人如果不給姚氏開說好話,以鎮國公世子現在這鬧騰的勁頭,說不定明天真會借著這個理由,直接給皇帝上折子,說要休妻,到時候事可就鬧大發了,沒法收場。
所以葉老夫人心里哪怕再不愿,也只好說道:“姚氏一向對我都特別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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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去小佛堂給我抄經祈福的時候,對佛祖也特別誠心。”
“就連給佛祖抄經書的時候都是跪著的,可沒有半點對佛祖不恭敬的意思。”
“不可能就這幾天功夫,就會變得這麼快,所以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要我看,指不定就是底下的奴才不規矩,把好好的世子夫人給帶壞了。”
“我記得,姚氏這回去小佛堂里抄經的時候,是帶著自己的丫鬟去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把姚氏的丫鬟來一問便知。”
姚氏的丫鬟早就被正院的婆子控制住,正捆著手腳,堵住,等在門外,此時連忙把人給推進來。
葉老夫人問道:“大膽賤婢,誰給你的膽子,帶壞世子夫人?”
丫鬟的被堵著,說不出話來,只能連連搖頭不斷嗚咽。
葉老夫人也不讓人把里堵住的布扯出來,而是自顧自的給定了罪名。
葉老夫人說道:“好好的世子夫人,就是被你們這些賤婢給帶壞的,要是不罰你們,世子夫人還得你這賤婢所累,平白擔個不孝的名聲。”
“以后府里的人有樣學樣,一個個的,都把主子往壞里帶,這還了得?”
“看在你伺候你們世子夫人一場的份上,我就把你還給你們世子夫人自己罰。”
葉老夫人
看向姚氏,施舍般說道:“這是你自己的丫鬟,犯下如此大錯,該怎麼罰由你自己決定,也算是全了你們主仆一場的誼。”
“當然你要是覺得,實在下不去手,需要我給你代勞,那我就幫你做了這個惡人。”
姚氏的丫鬟滿是乞求地看向姚氏,希能出面保下自己。
畢竟在小佛堂里所做的一切,都是遵從姚氏的吩咐去做的。
如今葉老夫人擺明了要拿開刀,作為丫鬟,唯一的希就只能放在姚氏上。
只希姚氏看在忠心耿耿的份上,能夠保住。
可顯然這個想法一點都不切實際。
姚氏如今自難保,更別說要保住一個丫鬟。
而且,當著鎮國公和鎮國公世子的面,葉老夫人那些話已經給丫鬟定了罪。
如果姚氏非要把丫鬟保下來,那麼就等于自己承認對佛祖不敬,對葉老夫人不孝,給葉老夫人抄經祈福的時候不誠心,使得葉老夫人病加重。
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姚氏都不可能饒過這位丫鬟。
哪怕這位丫鬟是的心腹。
哪怕姚氏知道,一旦今天置了這個丫鬟,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敢聽的吩咐,更不會對忠心,因為護不住自己人。
底下的人全都會倒向葉老夫人,因為葉老夫人可以護住手底下的人。
就像當初那個正院的二等婆子得罪了姚氏,最終也沒怎麼樣,反而出去管莊子,逍遙自在得很。
這所有的一切姚氏都知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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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無選擇。
除非真的想被鎮國公世子從鎮國公府休出去。
可是這怎麼能行呢?
一旦被休出鎮國公府,便無可去,凄涼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姚氏和自己的丫鬟,沉默對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道:“是這賤婢行為不端,把我引得往歪路上走。”
“念在伺候我一場的份上,個牙婆來,把人發賣出去。”
姚氏同樣沒有讓丫鬟開口說話,而是揮了揮手,讓人直接把丫鬟拖了出去。
心里想的是先把人帶出去,然后私下讓人去把人買回來。
只是讓姚氏沒想到的是,牙婆這邊剛把人領出去,再讓人去買,牙婆就說人已經讓人買走了。
如果不是葉老夫人暗中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把人賣出去了?
姚氏氣得咬碎一口銀牙。
然而,如今卻不得不低頭。
姚氏對葉老夫人說道:“兒媳被底下的賤婢蒙蔽,累得母親病加重,實屬不孝,還請母親不要怪罪才好。”
葉老夫人:“我方才就說了,這件事的錯也不全都在你。”
“都是底下的奴才不好,你一時不察,被底下的奴才蒙蔽了,也是有可原的。”
“你的孝心,我一向都知道。”
姚氏葉老夫人道:“多謝母親恤兒媳。”
“為了母親的健康,兒媳決定從今天起,繼續在小佛堂里替母親抄經祈福,母親病沒好之前,兒媳絕不踏出小佛堂一步,還請母親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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