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姝定定站在江途麵前,抬起雪白纖長的手幫他解西裝扣,“哪有人穿西裝和未來婿吃飯的?”
江途冷哼一聲,聲線冷淡,“我可沒承認他是我的未來婿。”
喬姝哭笑不得,道:“你不承認有什麽用,兒都答應他的求婚了,難道你還想棒打鴛鴦不?”
說著,喬姝把西裝搭在沙發上,“待會兒給你兒點麵子,態度好點,我可不想看到哭鼻子。”
江途“嗯”了聲,他剛剛沒搭理那個男人,喬梔笙都快要哭了。
夫妻二人來到餐廳,喬梔笙和裴司珩並排坐在一起,看到了他們來了,兩個人神同步的站起來。
喬姝笑了笑,拉開椅子坐下,“快坐吧,不用那麽拘束,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我的家呢。”
喬梔笙和裴司珩:“……”
喬梔笙接過裴司珩盛好的湯放在喬姝麵前,“媽媽,這是阿珩特地為您煲的椰子湯,您嚐嚐。”
“謝謝。”喬姝端起湯喝了一口,鮮的味道衝擊著味蕾,“好喝的,辛苦你們做這一大桌子菜了。”
喬梔笙道:“辛苦的是裴司珩,不是我,我可做不出這麽多菜。”
喬姝給江途夾菜,“我知道,瞧你那樣就知道你做不出來。”
喬梔笙:“……”毒舌老媽。
江途劍眉微蹙,是真的好喝還是為了安喬梔笙?他端起湯喝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清甜滋潤。
喬梔笙和裴司珩不約而同地看向江途,喬梔笙忍不住問,“怎麽樣?”
“還行。”江途放下湯,慢條斯理地戴上一次手套,剝蝦。
聞言,兩人驀然鬆了口氣。
江途道:“你的事,你媽媽都跟我說了,想和他結婚,你得容我考察幾個月,這段時間,你搬回來住。”
喬梔笙有片刻的怔愣,委屈的開口,“可是我上班不方便啊,要開差不多四十幾分鍾的車。”
“讓你男朋友來接你好了。”江途抬眸看了裴司珩一眼,嗓音淡淡,把剝好的蝦仁放到妻子的碗裏。
喬梔笙眨了眨瀲灩水亮的眼睛,一臉無辜,“可是我不想起那麽早。”
江途:“……”
喬姝看丈夫吃癟的樣子,笑了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大不中留,有了男朋友忘了爹娘。”
喬梔笙臉上浮現一焦急,低聲反駁,“別汙蔑我,我沒有忘記爹娘,我很你們的,我保證我不會和他同居了,至婚前不會同居了。”
聞言,喬姝和江途皆是一愣。
裴司珩看著對麵的二人,語氣鄭重,“叔叔阿姨,我向你們承諾,在沒有結婚之前我們不會同居了。”
“好了,趕吃吧。”喬姝換公筷給喬梔笙夾了一塊糖醋裏脊。
“謝謝爸爸媽媽。”喬梔笙眉宇一展,用公筷分別給他們夾菜,“爸爸,這份見手青炒可好吃了。”
江途斂眸看碗裏發黃的菌子,沉聲問:“煮了嗎?沒毒吧?”
裴司珩語調認真,“叔叔請放心,這道菜是第一道,我嚐過了,現在四十幾分鍾過去,我沒有任何不適。”
“……”
江途直視裴司珩,“見手青潛伏期十分鍾到六個小時,現在沒事,不代表接下來的時間沒事。”
喬梔笙歎了口氣,“爸爸,就算您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毒害您啊,其實是我喜歡吃,他才特意學的。”
“而且我已經吃過了,也沒有任何不適,您要是怕中毒就別吃了。”
說著去夾江途碗裏的見手青。
江途端起碗不讓夾,語氣頗為無奈,“沒說不吃,咋還急眼了呢?”
喬梔笙默默收回筷子,夾了一筷子見手青吃下,含糊不清地說:“不是您先急眼的嗎?是您一直強調有毒有毒的,我這不是怕您中毒嗎?”
江途:“…我隻說過一次。”
喬姝無奈地搖搖頭,“我嚐嚐看,據說野生的見手青特別好吃,好吃到讓人難以忘懷,吃了還想吃。”
江途將碗裏的見手青吃下,叮囑道:“以後不許吃這種有毒的菌子,裴司珩,以後別做給吃了。”
裴司珩點頭,“好的叔叔。”
喬梔笙:“……”無語,現在討好老丈人最重要是吧?
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江途對裴司珩的態度漸漸好轉,飯後是裴司珩收拾的碗筷,之後一起在客廳聊天。
裴司珩對江途和喬姝是有問必答,言談舉止大方得,他的聲音清潤,說話時的語速不急不緩。
喬梔笙道:“爸爸,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我談沒告訴你們,以後不會了,我真的喜歡他,也想和他過一輩子,我這個年紀也該結婚了。”
聞言,江途和喬姝相視一眼,言下之意是要嫁了?這麽急?
江途道:“人是你自己選,他對你怎麽樣,隻有你自己知道。我說過要考察他幾個月就是幾個月。”
喬梔笙問:“考察幾個月?”
江途淡然道:“三個月。”
裴司珩握了握喬梔笙的手,眼角眉梢帶著淺淺的笑意,“謝謝叔叔阿姨對我的認可。”
江途角一,有些無語,“隻是考察,又沒認可你。”
裴司珩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弧度,“對於我來說這就是認可了。”
接下來,江途和裴司珩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兩人相談甚歡。
……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三個月就過去了,喬梔笙和裴司珩在這段時間裏沒同過居,隻是晚上一起吃飯。
兩人正於熱中,時不時就抱抱親親,離不開對方一天。
裴司珩忍不住拉著喬梔笙在辦公室休息室裏幹了幾回不是人幹的事。
起初喬梔笙特別抗拒,還把江途的話拉出來,裴司珩卻說,這裏是辦公室,不是家裏,不算同居。
然後,裴司珩把喬梔笙撥得難自控,兩人在青天白日裏來一回。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所以,三個月時間裏,兩人來了好幾回。
每次完事,喬梔笙心頭都會湧上一,簡直沒臉見人了。
盛越總裁辦公室休息室。
落地窗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床頭有一盞暖黃的燈,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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