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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港》 02.“先生,我們是否曾經見過?”

2023年,夏。

    港城南丫島。

    窗外,夜沉沉。

    一間近靠榕樹灣的海景民宿,夏黎披著一件白羊絨披肩坐在咖啡廳的玻璃窗前,手邊是已經涼了的咖啡,還有一塊隻剩一半的芝士蛋糕。

    咖啡廳暖黃的燈照耀下來,在明的玻璃上映照出的側

    夏黎眉頭蹙地坐在電腦前,按照導師的要求修改著論文。

    夏黎是京大設計專業的應屆畢業生,最近整日裏都在忙著畢業設計展和論文。

    今年的畢業展,學校格外重視,特此發聲明隻要畢業展排進前三就會有一筆厚的獎金,以及之後就業扶持等福利。

    為了能夠拿到這筆厚的獎金來減輕家裏的力,夏黎特意在了論文後匆匆買票來到了港城。

    隻是沒想到飛機剛在港島機場落地,就收到了來自導師讓改論文的消息。

    手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接著電腦上也彈出了來自好友楚詩詩的語音電話。

    夏黎自己有些發酸的脖子,從放在一邊的電腦包中拿出藍牙耳機戴上,隨後移控板按下了電腦屏幕上的接聽鍵,又繼續認真地改起了論文。

    嘈雜的重金屬音樂伴隨著楚詩詩的聲音一並在耳機響起。

    “黎黎,你猜我在Bessie遇到誰了?”

    Bessie在京城是一家小有名氣的酒吧。

    夏黎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打著,似乎並對此並不興趣:

    “誰?”

    “齊渡。”

    齊渡,是齊家的小公子,也是名義上夏黎的未婚夫。

    今天本該是他們領證的日子。

    “話說齊渡有回你消息嗎?”

    楚詩詩的聲音再次在藍牙耳機響起,這次喧鬧的重金屬音樂聲小了不

    夏黎敲鍵盤的手一頓,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機點開跟齊渡的對話框。

    兩人之間的對話還停留在昨天自己給齊渡發的那條消息上。

    【記得明天九點半領證。】

    但信息那頭的主人像是沒看到似的,到現在都沒有回複。

    夏黎放下手機,喝了一口手邊冷掉的咖啡,神平靜地修改著電腦上的論文:

    “沒有。”

    電話那頭的楚詩詩歎了口氣:“齊渡這麽做......你們的婚約還作數嗎?”

    “不知道,反正我打算在港城呆一段日子,回去再說吧。”

    跟齊渡的婚約,是齊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定下的一紙婚約。

    那時候齊老爺子患上了肝癌,不久於世。

    在最後的時間裏,他跟前來看他的夏優明提出關於夏黎和齊渡的婚約。

    原本是說等夏黎畢業後再考慮二人的婚約,但近半年裏夏家的資金鏈忽然斷裂,一夜之間從占據京城整個商業圈的頂端變了圈人人都會嘲笑的夏家。

    而眼下唯一能救夏家的,隻有夏黎跟齊家的那一紙婚約,所以關於婚約的事就被提前了好些日子。

    說起來,夏優明當時同意這門婚事隻是不想讓齊老爺子在最後還抱有憾,但沒想到夏家竟然有一天會淪落到隻能靠聯姻來救的地步。

    這也算是錯間,給夏家留了一條後路。

    夏黎也悻然接上天給的這一條路,對而言隻要能夠救夏家,讓做什麽都願意。

    但令萬萬沒想到的是,齊渡會在領證當天直接放了的鴿子。

    當天下午,夏黎就買了前往港城的機票,說是要來這采風並且要去寺廟燒香,求菩薩保佑夏家。

    香還沒燒,導師的論文修改倒是先發了過來,導致的燒香行程隻能往後推了一天。

    “行吧,你一個人在港城也要注意安全。”楚詩詩前一秒還在關心著夏黎,後一秒話鋒一轉,“燒香的時候記得幫我燒個姻緣香哦,姐妹今年能不能單就靠你了。”

    “知道啦。”

    掛了電話,夏黎將修改好的論文發在了導師的郵箱中,扭頭向窗外的海景。

    攏了攏上的披肩,繞過後的椅子來到咖啡廳後的臺。

    夏黎一隻手搭在麵前木質的欄桿上,著迎麵吹拂而來的鹹淡海風,目落在不遠的海灘上。

    黑夜中,海浪輕拍著沙灘,仿佛所有的喧囂都被隔絕,好似是被這寧靜的夜晚所化。微微抬眸仰星空,天空就好似是一片點綴著寶石的黑天鵝絨。

    天與海的,似乎是另一個世界。

    一個安靜又無法到的世界,一個可以讓人忘去所有煩惱的世界。

    夏黎的手肘擱在欄桿上,撐著腦袋看的正神,並沒有注意到不遠後的靜。

    “鄞哥,覺得我嘅民宿搞得怎麽樣?”

    不遠,穿著黑的齊州推開咖啡廳的門,微側過旁的男人先進。

    穿著白襯黑西的男人踏咖啡廳,淡漠的視線環視了一周,最後落在臺上那抹苗條的背影頓了頓。

    似乎和記憶深的那抹影相疊。

    齊州走進吧臺,一邊練的拿過一旁昂貴的咖啡豆:

    “嚐下我的手藝?”

    謝鄞收回目,不不慢的走到吧臺前坐下,微側過子看向臺。

    後傳來咖啡機啟的聲響,夏黎轉過卻忽然撞進了一道深邃的眼眸中。

    不遠的男人略顯慵懶的坐在吧臺座椅上,長閑閑地搭著,那隻帶著佛珠的手自然的搭在吧臺上。

    微愣了下,男人的那張臉總覺得有些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但有些想不起來了。

    夏黎回過神,也沒有多想。

    徑直走回自己先前的位置,將桌上的電腦塞電腦包中打算回房休息。

    從路過男人邊的時候,坐在吧臺前的男人剛好拿起桌上的咖啡杯。

    夏黎的餘瞥見男人的作,白搭的襯袖口往上疊了一層,出手臂上張力十足的青管。

    他抬手拿過吧臺上的咖啡時,手臂理分明,極有力量

    謝鄞的視線落在上,修長的手指握著杯柄遞到邊。

    夏黎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走出去,與此同時完咖啡機的齊州注意到謝鄞的視線一直盯著某,於是好奇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若有所思。

    “鄞哥,那個靚妹你認識?”

    謝鄞喝了口咖啡,語氣淡然:“唔識。”(不認識。)

    齊州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八卦的意味,端著咖啡在他的邊坐下:

    “唔識還盯人這麽久,莫不是看上這個漂亮妹妹啦?”

    男人隻是雲淡風輕地輕輕撥弄著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沒有說話。

    第二天夏黎起了一個大早,打了輛的士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才到寺廟。

    廟,佛音嫋嫋,鍾聲悠遠。

    青石板下滿是青苔,簷角下懸著的鈴鐺隨著偶爾吹過的微風而輕輕晃著。

    夏黎在香店裏買了三把香,一把是幫楚詩詩求的姻緣香,另外兩把都是事業香。

    虔誠的舉著香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拜了拜,心中希夏家可以越來越好,也希自己畢業後的事業之路可以順風順水。

    夏黎轉過將香了一旁的香爐中,然後邁上階梯來到佛殿中。

    在殿偶然路過一角,餘瞥見是一位穿著黑綢質地西裝的男人正背對著,似乎是在跟住持說著些什麽。

    因為兩人說的港語有些複雜,夏黎並沒有聽得很懂,隻是傳耳中的男聲清洌又好聽,讓不由得放緩了些步子。

    港城的夏天的天氣確實多變。

    明明上一秒還是晴天,可下一秒晴朗的天空瞬間被烏雲籠罩。

    接著,是更大的雨點從天空中砸落至地麵。

    夏黎從佛殿中踏出時,巧是雨下得最大的時候。

    站在佛殿門前,著遠連綿的山此刻混沌一片,都被黑的雲籠罩著,天空就像是裂開了一道偌大的口子,朝著大地傾瀉下來。

    夏黎歎了口氣,記憶忽然被回到五年前冬日的那場大雪。

    隻記得男人執著傘在邊停下,側要不要帶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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