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布爺就送了我這麽一大份禮。”江年宴笑容淺淡,不疾不徐的,“禮尚往來,就不知道我送給布爺的這份大禮你喜不喜歡。”
布爺惡狠狠地盯著他。
“這兩我想布爺不陌生吧,畢竟將人活活燒死還不算完,還必須親眼看著對方燒得麵目全非,燒了碳,能讓布爺這麽上心理的兩個人,布爺自然印象深刻。”江年宴輕描淡寫地說。
布爺冷著嗓子,“你怎麽拿到的?”
江年宴說,“布爺,我在你手底下做過事,這種小事對我來說不難吧。”
“你是怎麽逃的?”
“逃?”江年宴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角揚起,可笑容毫沒眼裏。“真是可笑,我也想跟布爺你聚聚呢,誰知道你的手下開去了另一條路。我還納悶,怎能就鋪天蓋地全都是我墜崖亡的消息了?”
布爺臉部一僵,“什麽?”
“布爺啊,你小心謹慎了大半輩子,怎麽還裏翻船了?太信任一個人也不好,人難捉,你能保證誰不會為了利益出賣你?”江年宴輕笑。
布爺眼珠子都快冒火了。
圖魯一聽這話急了,“布爺,他是在挑撥離間!我接到的消息絕對沒錯,還有那些消息,就是他故意放出來混淆視線的!”
“是嗎?”江年宴這次直對圖魯,''既然你口口聲聲稱消息沒錯,那我問你,當時你撞車的時候確定我就在車裏?”
圖魯一下被問住了。
“布爺啊,圖魯雖然是你的左膀右臂,可這些年也沒賺著什麽錢,你說他在麵對巨大利益的時候會不會轉了心思?”江年宴口吻輕淡,“還是你真相信他會接錯消息走錯了路?”
布爺驀地將眼神落在圖魯上。
圖魯一個激靈,“布爺!你懷疑誰也不能懷疑我啊!”
其實布爺是誰都不相信的人,要他徹底相信一個人也不可能。
但他尚且理智,知道江年宴是來勢洶洶。
“阿宴,你這是來送死?”
江年宴淡淡回,“我還沒活夠呢,怎麽會來送死?我來接布爺,去警局一趟,畢竟一場,我送布爺一程。”
“你是自信過了頭還是覺得我能放過你?就憑著你倆?”布爺冷笑,“你不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這屋子裏有多人,就算你有本事把他們都打趴下,你以為你能走出這片林子?”
“那布爺認為,我是怎麽進來的呢?”江年宴反問。
布爺一怔。
反應過來後二話沒說一聲命令,“給我逮住他倆!”
後十來名保鏢一擁而上。
卻是將槍口對準布爺和圖魯。
齊刷刷的,將兩人圍住。
布爺一愣,跟著然大怒,“你們要幹什麽?都膽了?”
“你們瘋了?看清楚了!你們用槍指著的是布爺!”圖魯歇斯底裏,然後一下反應過來,“好啊,原來你們都被收買了!”
布爺也不愧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在驚愕過後就了然了。
他冷笑著對江年宴說,“我還真低估你了,你竟能收買我邊的這些人。”
江年宴站在那不聲的,後大門沒關,任風雨闖進來。
他說,“這麽多年布爺都在找人問候我,我這個人習慣禮尚往來,總想著回個好的給布爺。不過布爺這麽容易失了民心,也多虧了布爺你自己的心狠手辣。”
“臺子上的,男人阿木,曾是布爺你的手下吧。你看上了阿木的人,並且在阿木婚當天強占了他的妻子,之後就三番五次以各種借口欺辱阿木的妻子,終於阿木和他的妻子不了了,逃出了你的管轄範圍。你覺得麵子上掛不住,一怒之下人抓住他倆,將其活活燒死。”
江年宴神淡然,繼續道,“你以為所有人都鐵石心腸沒長眼睛?你怎麽多待手下他們都看在眼裏。你後的這些人,都是過去或多或跟阿木有過的。你對阿木妻子做的那些事他們也都看在眼裏。你這樣的人,怎麽還好意思能人心甘願跟著呢?”
布爺死死盯著江年宴,良久突然冷笑,“你抓住我又如何?憑著這倆來定我的罪?別天真了,我沒在這裏殺人,大不了就是讓我遣返,你能奈我何?”
江年宴微微挑眉,“布爺記不大好,你忘了毀滅跡的那場火可是燒在了中國境。”
布爺一,“什麽?”
江年宴微微一笑,也不打算廢話了,“好生伺候你們的布爺,警方已經到了,你們把該代的代了,自然是能將功補過。”
“是。”十多位保鏢異口同聲。
“江年宴你以為你贏了嗎!我不會放過你!不會的!”
警察隨即闖。
-
江年宴擺了個局。
大局。
自打他在江家站住腳跟後,他就開始試圖滲布爺那邊了。
因為他很早就知道,布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事實證明,布爺的確是蠢蠢,每次派的人都是奔著取他命來的。
直到上次,虞念都差點被連累了後,更讓江年宴加快了剿滅布爺組織的腳步。
而這次,布爺就是想趁著他上位沒多久還不穩的況下除掉他。
當然,自然是有人給布爺通風報信。
在此之前老劉已經查出了布爺來到中國的消息,那天在醫院門口,老劉也是在跟他匯報布爺的行蹤。
虞念想去兜風,卻也發現了江年宴的心事。
江年宴沒瞞,而是將布爺的事告訴了虞念。
虞念也不愧是在生意場上打過滾的人,聞言後非但不害怕,還跟江年宴說,“那咱們就將計就計,把戲演的更真點。”
江年宴饒有興致地問,“你想怎麽演?”
“想徹底引出布爺,那我們就‘死’一回嘍。”虞念笑說,“隻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江年宴抬手的頭,輕歎,“就是到時候沸沸揚揚的死訊聽著不吉利,有了孩子之後,我還是信這東西的。”
“不怕。”虞念微微一笑,“回頭你去寺裏給孩子求個平安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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