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弗瑞手握住他的手,“一定!”
“下次來一定要我,我得好好款待款待你!”
倪子孝拍著傑弗瑞的肩膀,“我跟你說,到時候……”
突然間——
兩束強烈到刺眼的遠燈照過來!
兩人齊齊轉頭看去。
隻見一輛狂妄到極致的黑邁赫,正從二十米不到的距離向兩人飛速馳來!
在兩人怔愣之瞬,隨著一聲刺耳無比的剎車聲。
黑邁赫倏地停下。
車頭離兩人的距離。
隻有不到五厘米。
兩人怔怔地看著,都瞬間了下來,臉一片煞白。
下一瞬。
男人邁著修長的雙從邁赫上走下,高大的形矗立在兩人眼前。
他上仍穿著海島度假風襯衫,可渾散發出的鷙氣息卻瞬間將兩人團團包圍,不留一隙。
寒意刺骨。
倪子孝愣愣地看著男人,這才反應過來,幾乎是抖著出聲:“晏……晏總?”
晏家不是把和晏醫藥放在晏維津旗下了嗎?
他晏維州這尊大佛怎麽會過來這裏?!
一旁的傑弗瑞還沒反應過來,看向倪子孝,“晏維津?”
倪子孝吞了吞口水,齒栗,“……不是,另外一個。”
聞言,傑弗瑞瞳孔驟,猛地看向男人。
“他……他怎麽會……”
倪子孝幹笑一聲,“晏……晏總,您……您這是做什麽?”
晏維州靜靜欣賞著兩人倉皇的模樣,半晌,勾冷笑,“不離近點,我怕你倪總看不到我。”
“您這是說的哪裏的話?”倪子孝趕賠笑,“倪家在華國,全得仰仗您的支持,我哪敢……”
話還沒說完,人拉開車門,從邁赫的副駕上緩緩走下。
看清是蕭俞,倪子孝神頓了頓。
晏維州眸底冷若冰霜,“倪總今天好威風,我的人,都不放在眼裏了?”
倪子孝怔住。
他的人?
這蕭俞現在不是在晏維津公司……
怎麽又他晏維州的人了?!
不對。
晏維州什麽時候為晏維津的事出過頭?
那他過來……應該純粹是為了這個人。
想明白後,倪子孝毫不敢耽擱,立刻上前躬賠禮。
“晏總,誤會,誤會了,我要是早知道蕭小姐是您的人,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蕭小姐不敬啊。”
話一出口,晏維州一雙黑眸驟沉,微微瞇起。
死人怎麽不和他說?!
製著突然逆流而上的氣,他冷冷開口,一字一頓,“怎麽個不敬?”
倪子孝看了一眼蕭俞,眼神忽然迷起來。
晏維州來找他,不是為了這人來的?!
不是因為他推那一下?!
“說!!”
男人突然一聲怒吼!
倪子孝和傑弗瑞被震地渾一。
倪子孝不敢瞞,吞吞吐吐地開口,聲音卻越說越弱:“想來搶電梯,我……我就不小心,推了一下……”
話落,四周安靜了一瞬。
接著,鋪天蓋地的寒意撲麵而來,冷凍了周圍所有的空氣,席卷著不可阻擋的冷冽氣息直直地穿,到達心底。
看著眼前如地獄使者一般的男人,倪子孝不往後退了一步。
“嗬。”
晏維州倏地低笑出聲,看向倪子孝的眼神冷地沒有一溫度,“哪隻手推的?”
倪子孝看他這樣,結滾了半天,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晏維州握了拳,側目看向蕭俞,“你說。”
蕭俞蹙了蹙眉。
這次再見麵以來,晏維州變了許多,讓差點都忘了,他還有這樣鷙肅殺的一麵。
可怕地像個從煉獄歸來索命的魔鬼。
他看著,黑眸深邃如夜,也不催,隻靜靜地等待著的答案。
良久,蕭俞歎了口氣,輕聲道:
“我忘了。晏維州,其實這並不……”
“跪下。”
話還沒說完,男人卻冷冷開口。
眸轉回至倪子孝的上,冰冷徹骨。
倪子孝臉白煞白到了極致,抖著開口,“晏,晏總……我……向蕭小姐道歉!不必這樣吧……”
“我說,跪下。”
男人聲音低沉,卻不容置喙。
倪子孝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紅,掙紮了兩秒,拖著好像千斤重的子向蕭俞走去。
隨即,慢慢向後撤著,僵地跪下來,後槽牙都快咬碎,“蕭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罷,他抬眸看向蕭俞,一雙眼睛氣地就要噴出火來。
驀地!
晏維州重重一腳踹在他肩膀,將他直接踹翻在地。
“誰他媽允許你這麽看的?!”
倪子孝的頭重重磕在一旁的玻璃門上,頓時鮮直流。
下一刻,男人的腳又猛地踩在他的手上,逐漸用力,碾……
“啊啊啊!!!”
鑽心刺骨般的疼痛從手掌傳來,傳遍全。
“晏總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倪子孝歇斯底裏地哀嚎著。
聲音淒厲到刺耳。
蕭俞眉頭蹙地更。
倪子孝確實不是什麽東西,可再繼續下去就有點過了。
走上前,拉著晏維州襯衫的一角,“好了,晏維州。”
人輕輕的聲音鑽耳朵,男人的火氣好像突然就被驅散了大半。
他抬起腳來。
倪子孝掙紮著站起來,巍巍的,不敢再看兩人一眼,抬準備離開。
“讓你走了?”
晏維州冷冷開口。
倪子孝腳步一頓,冷汗忽地暴流直下。
突然,一聲沉穩的中年聲傳來:
“發生什麽事了?”
隨著著一白實驗服的人映眼簾,蕭俞輕喚出聲,“卡琳教授!”
卡琳教授聞言轉頭去,看見蕭俞的一刻,眸一喜:“蕭俞!”
剛想抬向走去,卻又注意到一旁神不對勁的傑弗瑞,臉一下子冷下來,“傑弗瑞,你不是和我說,蕭俞航班取消,沒能及時趕到麽?”
傑弗瑞眸閃躲,不敢看。
蕭俞看了眼傑弗瑞,上前一步,解釋道,“卡琳教授,我今天一直在,隻是上午如約來訪時,被通知說會議改期了。”
剩下的,沒再說更多。
都是年人,有時候,隻需要點到為止,任誰都能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