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鳶怔愣住,過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
哪有人臨時問著別人要生日禮……
但一想這人是裴池,很快又認為正常,因為裴池高中也干過這樣的事。
高一那年十二點過了,突然跑家來要禮,最后把床頭上的玩偶送他了。
這會在外面,上沒什麼可以送他的禮。
不過他生日,應該表示一下道:“那你吃,我去買。”
裴池毫沒有不好意思,“嗯”了一聲,示意去。
看著阮鳶牽著兩只狗的影,他夾了一塊滾燙羊放里,下一秒,直接吐出來。
他拿過一旁的水喝,直到舌頭燙意退下,才停止喝水,饒是這樣還魔怔的笑了一聲。
若是問他今年最明智的第二件事就是養了兩只他并不喜歡的小狗。
但現在喜歡了。
要是李助理看見平日里矜貴的裴總這副模樣,還以為他中邪了。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裴池看了一眼,點了接通,祁北的聲音夾著一些嘈雜的背景聲。
“裴爺,你人呢?怎麼不見人了?我們人都到齊了,再不來你的生日就過了。”
“散了吧,我沒在A市。”裴池輕飄飄道。
“啊?你沒在A市?下午你不是在公司嗎?你去哪了?”
“W市。”
“W市?你去W市干什麼?趕回來吧,有什麼工作都沒有你過生重要,我們幾個人給你準備了驚喜,保準你喜歡。”
“不回來,不要打電話了,費用記我賬上。”說完裴池就把電話掛斷了。
祁北盯著手機瞪大眼睛,隨后看向其他人,納悶道:“裴爺不來,他說去W市了。”
“去W市干什麼?”梁喬同款納悶。
“誰知道啊,還讓我們別打電話了。”祁北道。
一聽這話,時勛眉一挑,“裴爺行啊,肯定是找人過生日去了,這段時間肯定憋壞了。”
祁北謹慎道:“你說這種話,等會傳阮家去了就麻煩了,裴爺說賬記他頭上,我們幾個人喝唄。”
“那就算了,天天我們幾個喝也沒意思,回家吧,最近我老子盯我嚴,說裴爺都結婚了,問我什麼時候結。”
梁喬苦笑一聲,又道:“裴爺以前多風,如今結了婚,晚上都看不見人了。”
“我自由散漫慣了,暫時不習慣這種有家室的生活。”
時勛翹著二郎道:“是阮鳶太強勢了,你看魏薇,哪點不是順著我哥?天天跑我們家來給我爸媽燉湯喝。”
“聯姻的時候亮眼睛就行。”
“那是魏薇喜歡你哥。”
祁北又道:“不過我說實話,魏薇可沒阮鳶厲害,阮鳶強勢是因為有實力,要不是阮家當時出事,現在肯定好多家人搶著聯。”
“魏薇天天討你爸媽歡心,阮鳶什麼都不用做,做自己的事,裴叔他們就滿意得不得了。”
梁喬嘆道:“阮鳶兩個字可是我們高中三年聽到最多的名字,我爸到現在還在夸阮鳶優秀。”
“想想裴爺,倒數第幾,生生被補到憑實力考上了A大,當時真的是震驚我了。”
“還別說,當初我還以為阮鳶喜歡裴爺,沒想到一畢業就出國了。”
祁北回想高中的事,作為裴池最忠實的兄弟,知道的多一點。
“我當初還以為裴爺喜歡阮鳶,天天跟后,誰知道,畢業后兩人直接沒有聯系。”
時勛來了興趣,打賭道:“你們說裴爺和阮鳶到底誰會贏?”
“就是說以后誰怕誰?”
祁北想也不想道:“當然是裴爺,A城小霸王的名聲不是白來的。”
“他是暫時給裴叔面子,再說了,阮鳶再怎麼也是人,力量懸殊,裴爺難不還能讓給上了?”
梁喬拿過紅酒抿了一口,“說實話,我想看。”
頓時幾人笑出了聲,祁北單手搭在沙發上,“有那一天,我們都得被裴爺殺了滅口。”
裴池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天之驕子!
……
這邊,阮鳶將兩只狗給商場的工作人員后,去了一家裴池經常穿的男裝店。
原本想看襯,但又沒看見是個裴池的風格的襯,也不知道他的尺碼。
最后站在領帶區挑選,比服好選很多。
挑了一條經典款的黑領帶,又挑了一條帶有復古花紋的領帶。
“幫我包起來。”
工作人員立馬拿過選的兩條包裝,阮鳶想到什麼,又道:“這邊有賣蛋糕的地方嗎?”
“樓下電梯有一家。”
阮鳶點頭,買好領帶后就下樓買蛋糕,這會沒有現做好的大蛋糕,只有掌大的小蛋糕。
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好看的蛋糕,“要這個,要兩蠟燭。”
回到湯鍋店已經九點二十幾分了,裴池看著提著東西走過來,及蛋糕,眸微亮。
他靠著椅背的,漸漸坐直了幾分。
阮鳶系好狗繩才把東西遞給他,真誠道:“裴池,生日快樂。”
一只大手手接過東西,裴池看了一眼,當著買禮人的面將禮拿出來。
他取出一條領帶,懶散的套脖子上,規規矩矩戴上,隨即下輕抬,“好看嗎?”
阮鳶仔細看了一下,其實裴池這張臉穿什麼,戴什麼都好看,點頭道:“好看。”
打開蛋糕,上蠟燭,問服務員要了打火機點燃,隨后往裴池面前推過去。
“你許一個愿。”
裴池抬頭看了一眼,很快視線又落在蛋糕上,悠悠道:“希每年都在。”說完吹滅了蠟燭。
阮鳶好心提醒道:“說出來愿就不靈了。”
裴池自顧自拿勺子舀了一勺蛋糕塞里,膩人的油像紅酒一般醉人。
“跑不掉了。”
從他第一步開始,就沒想過讓跑掉。
一開始就錯了,后面也正不了。
阮鳶:“……”
沒有多說什麼,裴池怎麼追人是他的事。
只要不是進警察局,讓去撈就行。
裴池吃了大半的蛋糕,剩下的打包提在手上,神態松弛,“走吧,遛狗。”
兩人去附近的公園遛了一圈,隨后就回到酒店。
到房間門口,阮鳶才想起裴池沒有房間,側頭道:“我幫你開一個房。”
“不能讓人拍到。”裴池靠在墻壁上,歪頭看著。
阮鳶仔細一想也是,開門讓他進去。
裴池走進去掃了一眼周圍,隨后坐在小型沙發上。
阮鳶收拾了半張床挪給他,抬頭詢問道:“需不需要我讓人重新換一下床單被套?”
“不需要,我不講究。”裴池隨意道。
阮鳶有時候都想問他是真不知道自己難伺候,還是裝作不知道。
裴池站起往浴室走,過了一會,浴室響起水聲。
明明是阮鳶的房間,這會因為裴池的到來,不知道坐還是躺,好一會,才蹲著陪兩只小狗玩。
兩只小狗粘人,一個勁的往邊蹭,可討人喜歡。
本能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合照,然后見的發了朋友圈。
秦菲第一時間評論道:出差回來了?
阮鳶:沒有。
秦菲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在干什麼呀,寶貝。”
阮鳶盯著兩只小狗來回跑,“看狗。”
“你把狗也帶去出差了嗎?”
“沒有,裴池剛才帶來的。”
秦菲“啊?”了一聲,不可思議道:“裴池來你那里了?”
“剛才祁北打電話說裴池沒去參加生日聚會,去W市了,我還想真巧。”
“他走了嗎?”
“沒有,他在洗澡。”阮鳶實話實說道。
秦菲:“……”
企圖八卦裴池,但現在越八卦越不合理。
裴池在生日這天帶著狗去找阮鳶了。
走向越來越迷了。
要不是知道裴池不喜歡阮鳶,還以為裴池暗的人是阮鳶。
除開這種況,小聲道:“裴池該不會是想泡你吧?”
畢竟阮鳶是見的大,漂亮,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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