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從手上挪到旁邊人的側臉上,一電流涌到心間,麻麻的心悸。
他呼吸沉了幾分,耳垂的燙意仿佛到了嚨。
過了十幾秒,他側靠在廚臺邊上,“好。”
阮鳶洗一個,裴池就放一個,沒幾個碗,一會就洗好了。
阮鳶手,抬頭對上裴池的視線,“怎麼了?”
“換藥。”裴池抬了一下手掌。
“好。”
阮鳶走到客廳翻藥箱,拿了藥出來,等裴池坐下,彎腰撕掉他手上的創口。
傷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沾水的緣故,看起來沒怎麼愈合。
一邊消毒,一邊叮囑道:“不要沾水,不然傷口愈合不了。”
裴池懶懶“嗯”了一聲,也不知道當沒當回事。
包扎好后,阮鳶上樓理工作的事。
沙發上的裴池盯著手指上的傷口,大手指輕輕兩下,這時,一只小狗跳上沙發,用腦袋蹭他的大手。
他心還不錯的了兩下,隨后對著狗和手指拍了一張照片。
這邊,酒吧
頂樓的包廂。
賀建平回了公司的消息,無意看見裴池發了一張狗的照片。
他還有詫異道:“咦,裴爺怎麼養狗了?他不是不喜歡狗嗎?”
旁邊的祁北歪頭看了一眼,“我也說他不喜歡狗,上次看見還嚇了一跳。”
“我說他不喜歡狗,他說什麼時候說過。”
> “明明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他喜歡這些帶的東西。”
時勛湊過來看了一眼,“還真是,我也以為他不喜歡狗,上次我家生了幾只小狗,說送他一只,他說不喜歡這玩意。”
“他手怎麼了?”
祁北也注意到他手指上的創口,出電話道:“我去問他一下。”
電話打通后,裴池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說。”
“你手怎麼了?”祁北道。
“刀劃了。”
“哦。”
梁喬湊近手機,低聲問道:“裴爺,能出來喝酒嗎?”
裴池靠在沙發上,腳尖輕輕搖晃,“不能。”
梁喬唏噓了一聲,“那你慢慢狗吧。”
“裴爺,我家的狗你要嗎?送你一只,比你這只好看多了。”時勛接話道。
電話里沉默了一下,裴池悠悠道:“發幾張照片,我問一下我太太。”
時勛跟著唏噓了一聲,掛斷電話后,幾人面面相覷。
賀建平抿了一口紅酒,“我就忙了兩三個月,裴爺換了一個人。”
“我沒想到阮鳶這麼厲害。”
時勛發了幾張小狗的照片才道:“看起來溫溫,誰知道裴爺在面前還得放低姿態。”
祁北中肯道:“要是我們娶了阮鳶,不是放低姿態了,是當祖宗供著了。”
“說到底還是阮家的底氣。”
“裴爺和阮鳶都是獨生子,要是他們生個孩子,比裴爺還厲害。”
“從出生就是小小裴爺了。”
頓時幾人樂了一聲,了一下酒杯。
……
裴池收到圖片后,起往樓上走,推開書房門,對上阮鳶的視線,“時勛發了幾張小狗的照片,問我們養不養。”
“你看一下。”
阮鳶下意識道:“不養了……有兩只……”
等看到圖片就說不出話來了,是幾只長的小柴犬,臉胖乎乎的,耳朵的。
看起來就很討人喜歡。
仔細看了一會,同意道:“你想養就養吧。”
遛兩只也是遛,遛三只也是遛。
到時候離婚,分一只應該不過分。
裴池拿回手機,坐在沙發上,回了時勛:要,周六來拿。
發完消息,他抬頭道:“周六去拿,有時間嗎?”
阮鳶點頭,“有。”
之后書房陷安靜之中,阮鳶一開始還以為裴池出去了,一直沒抬頭看沙發的位置。
八九點忙完后,整理好文件,抬頭及到沙發,黑針織衫的男人靠在沙發上,頭微微歪著,閉的眼睛,睫又長又。
了幾分攻擊,多了幾分和。
阮鳶作輕了幾分,從上拿下薄毯,朝他走過去,剛披上去,就對上那雙狹長的桃花眼。
漆黑的瞳孔倒映著的臉,手一頓。
裴池凸出的結滾了幾下,扯了一下上的薄被,又閉上了眼睛。
耳邊傳來腳步聲,以及關門聲。
他才緩緩睜開眼睛,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口,跳的心呼之出。
暗了十幾年了……
一樣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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