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鳶溫聲道:“家里的事還是麻煩你了。”
王媽沒跟推,收下道:“那我回裴家了。”
等王媽一走,裴池和阮鳶抱著娃娃進去,放在沙發上。
阮鳶有些累了,坐在沙發上和秦菲發消息。
裴池坐了一會,手拎起那個白的小熊,起往樓上去了,回到臥室,他低頭看著手里的娃娃。
兩只輕輕了一下熊耳朵。
他挑了一下眉,放在床頭柜上,過了十幾秒,他又小心翼翼的拿起來放在柜子里。
這時,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裴政謙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你惹小鳶生氣了?”
裴池單手解襯扣子,慢悠悠道:“我哪敢惹生氣,說東,我不敢說西。”
裴政謙:“……”
“最好是這樣,我還等著抱孫子,不是小鳶,其他人我不認。”
他停頓一下,又道:“小鳶在你邊嗎?”
“不在。”裴池下襯拿著睡走進浴室。
裴政謙“咳”了一聲,低聲道:“同房沒?”
“怎麼?還有打聽別人床事的癖好?”裴池淡淡道。
“我還不是怕小鳶看不上你。”
“……”
電話里沒有聲音,裴政謙心里咯噔一聲,“真沒看上你?”
裴池道:“除非眼瞎了。”
裴政謙:“……”
他嘀咕道:“我看你眼睛才瞎了。”說完掛斷了電話。
br> 裴池將手機隨手扔在臺子上,鏡子里的男人角微微上翹,他低嗤一聲,“我眼睛可沒瞎。”
眼神不止好。
好了十幾年了。
……
翌日
阮鳶和秦菲去看伴娘服了,被撇下的祁北只有找裴池打發時間,順便看一下被婚姻摧殘的男人。
來的時候,穿著黑寬松針織衫的裴池正蹲在狗窩旁邊看狗玩。
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祁北走到他旁邊,打趣道:“你不會無聊到看狗吧?”
裴池瞥了他一眼,視線又挪到狗窩里,見小柴犬去撲小比熊,他彎腰將它挪到一邊。
“比看你有趣。”
祁北:“……”
他挪了一個凳子坐在他的旁邊,瞅了他幾眼,帶著幾分試探道:“要不我跟嫂子說一聲,今天讓你跟我們一起聚餐?”
“誰要跟你聚餐了?”裴池嫌棄道。
祁北:“……”
他狐疑的看著他,說出一句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裴爺,你是不是對阮鳶有心思?”
對上他幽幽的視線,他又繼續道:“我就是突然想起當年除了魏薇,還有阮鳶出國了。”
他不怕死的又開口道:“你不喜歡魏薇,那就有可能是阮鳶。”
“秦菲說你昨天還帶阮鳶去抓娃娃,說是吃飯送的。”
“們不知道你什麼格,我還是知道。”
“吃飯能送幣?再說了就算送,你什麼時候跟人吃過飯?抓過娃娃?”
見他不說話,又道:“你不樂意的事,就算是裴叔刀架你脖子上,你也不會去。”
“當初你領證我還有點莫名其妙。”
“本來我只是有點懷疑,結果剛才問你要不要跟我們聚餐,你不樂意,我就知道你對阮鳶有不一樣的心思。”
裴池淡淡的彎腰,又一次分開要打架的兩只狗,直起腰才淡淡道:“我還以為你眼瞎了。”
祁北:“……”
他無語后,震驚了,雖然猜到裴池喜歡阮鳶,但真猜到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你什麼時候喜歡?高一?”
裴池沉默一會,“小學。”
祁北:“……”
他張口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再一次沉默,“……”
過了好一會才出聲道:“我還以為你沒有青春期,結果你比我還早。”
初中他青春期懵懂,有了暗的生,總喜歡給裴池分,裴池卻一次沒說過。
以至于他以為他沒有青春期懵懂。
“咳,你不會是阮鳶看不上你,你不好意思說?”
被說中的裴池甩了他一個殺人的眼神,祁北頓時就知道猜中了,又“咳”了一聲,忍不住笑出聲。
他們一群人都以為金貴的裴爺不會為人煩惱,現在才知道,不僅有煩惱,還比他們早。
下一秒,腳背一痛,他頓時“啊”了一聲,跳起來甩了甩腳。
裴池不輕不重的聲音帶著警告,“你要是管不好自己的,我就把你初中的書打包送給秦菲。”
祁北:“……”
腳背上的痛意緩過來后,他嘀咕道:“你這樣暗也不行啊。”
“一年兩年還行,哪有十六年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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