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最後把鱈魚全部拿走了,做了整整一桌子的鱈魚大餐。
楚清眠夾了一口清蒸鱈魚,放進裏,眼睛微微一亮。
“好吃。”
極佳的原料,本不需要過多的烹飪,保持最原本的風味,就已經非常味了。
“這次你還真辦了一件好事。”楚清眠誇道。
沈昭喝著魚丸湯,驕傲的點點頭。
“當然,我還辦了另外一件好事。”
“什麽好事?”
他看了一眼不遠的管家,近的耳朵悄悄說道,“我把柳冉騙到米國去了。”
楚清眠:?
“你確定不是人口販賣?”
“是騙,不是賣,你分清這兩個概念。”
“行吧,那去了米國幹什麽?”
“當homeless,失去一切,茍延殘,誰知道呢。”沈昭毫不在意的說道,“你不信可以去查航班記錄……”
反正哈米德早就掃幹淨尾了。
本不怕別人查。
“那恭喜你,解決了一個仇人。”楚清眠讓管家拿了一瓶香檳,打開後給沈昭倒了一杯,“慶祝一下。”
“幹杯~”
沈昭瞇起眼睛。
清脆的玻璃撞聲響起,微微泛黃的酒搖擺,靠近邊,潤了幹的嚨。
楚清眠喝了兩口就不喝了,最後那一整瓶,全都被他一個人喝了。
大約是整垮了柳冉,沈昭心裏也輕鬆不了。
一連好幾天躺在家裏當鹹魚。
連散步都懶得散了。
秦墨得知了沈昭回楚家的消息,遲遲不見柳冉。
他命人去查,隻得到了柳冉去了米國,結果招惹了黑幫,被黑幫殺害的消息。
疑心中間出了什麽意料之外的變數,可再仔細一查,發現柳冉的證件和機票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簽證的辦理時間在兩個月之前,這隻能是提前就有準備,鐵了心想跑。
回憶起柳冉平常的行徑,這個人恐怕還沒有這麽大的能耐,更沒有這份勇氣。
“秦爺,還需要繼續查嗎?”一旁的小弟,恭恭敬敬的詢問,
秦墨揮揮手,“沒必要了。”
隻不過是一個柳冉罷了。
丟了就丟了,大不了再換一個。
隻不過,讓他覺得有意思的是,沈昭在這件事中,究竟又扮演了什麽角呢?
據他的資料,沈昭最近可是和那個外資企業日盛集團的董事長——查理•坎貝爾,走的十分的近。
“有點意思。”
他低聲笑起來。
小弟聽見他的低語,下意識打了一個寒。
能讓秦爺覺得有趣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
沈昭在家裏實在無聊,又不想去公司工作。
平常在家理理文件就夠了,不用擔心查理他們幾個的工作能力和忠誠。
比起楚清眠,他手上可以付信任的人太多了。
馬上就是年底了,楚清眠的也越來越忙。
按的話來說,年底要準備的事太多了。
尤其是像楚家這樣的大集團。
別以為這麽有錢,就能夠高枕無憂了。
楚家的公司裏,能夠扛起責任的人不多。
更別提還有大伯,三叔一家子要養。
三叔三姨也就算了,他倆完全不工作,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有一千多萬,而且還都是必要開支。
大伯家才是逆天,明明沒什麽管理公司的才能,還非要創業,一創就失敗,一失敗就虧個幾個億。
楚清眠都勸了他五六年了,讓他別創了。
他還不聽,還要繼續創。
“清眠,我這是大晚。”
“再給我兩個億吧,我看中了一個新項目。”
每次,他都拿這句話來搪塞自己。
他今年已經五十八歲了,不管多麽大晚,他都要進棺材了。
大伯家還有個兒子和兒,也就是的堂哥和堂姐。
堂哥已經結婚了,和妻子遠走高飛,整整五年了,不知所蹤,把唯一的兒丟給了大伯養。
不過好在常年失蹤,也不用花錢養他們。
堂姐是個玩賭石的,跑去了和田切石頭,隻盼著哪天能切出來個頂級玉石。
別提了,這一家子沒一個能靠得住的。
楚清眠痛苦。
自從結了婚,還要再多養一個能吃能喝花錢,雖然能賺錢但生懶散的鹹魚。
草了。
就是個勞碌命。
沈昭還在思索今天去幹什麽好,是去陪管家魚,還是在後院挖一個遊泳池呢?
“你給我滾去上班去!”
看見清閑無比的某人,楚清眠破防了。
“你工作賺錢,我持家務,男搭配幹活不累。”
“家裏有三個清潔保姆,一個廚師,一個管家,兩個園丁,還有兩個司機,哪裏得到你持家務?”
“我得看著他們幹活,不能讓他們懶。”
說罷,沈昭把磕幹淨的瓜子皮吐到地上,保姆阿姨見了,快速掃走,表堅定。
楚清眠無大語,轉就離開了別墅。
沈昭比了一個耶,立刻召喚其他人過來,幾個人圍在一起打撲克牌。
“王炸!”沈昭將兩張牌甩在桌子上,忽然手機鈴聲響了。
他接起電話,也沒看是誰。
“哪位?”
“沈昭,是我。”
“說名字,別跟我玩猜謎語遊戲。”
“我是你高中的班長,孟布。”
“想不起來,啥事?我不辦保險,也不接推銷。”沈昭的眼睛沒有移開牌麵,神專注。
“這不都年底了,我們想舉辦一個同學聚會,你來嗎?我請客。”
沈昭放下牌,將手機調免提模式,給傭人們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你再說一遍?”
孟布重複了一遍。
“行,我知道了,我去,什麽時候?”
“這周六晚上,景泰大酒店清水包間。”
沈昭立刻掛斷電話,興的拉住管家的手,“喬叔,好玩的事來了,我要去參加同學聚會!”
這麽有趣的事,他可不能錯過了。
據大書告訴他的贅婿小說節中,他隻要去參加同學聚會,就一定會被曾經的老同學們狠狠嘲諷。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沈昭,不是一個弱可欺的人!
當眾打臉啪啪啪,簡直爽的不能自拔。
沈昭開心了,不頹廢了,瞬間支愣起來了。
他又有新樂子了。
“管家,給我準備戰袍,要最便宜最土的服。”
“包在我上,我一定會找到最廉價土氣的服,讓他們狠狠嘲笑你!”
直到周六中午時,沈昭看著自己麵前的服,陷痛苦。
“你給我看看,這件服哪裏土了?明明是個有名的大牌!”
“這真的是最土的了,前年的貨,而且它才五千塊錢,是最便宜的了!”管家為自己辯解。
“一件白襯衫五千塊錢,他們見了我都要喊我金主爸爸!”
“對不起,先生,都怪夫人太努力了,害我們現在這麽有錢!”
“我以前的便宜服都去哪了?”
“夫人說太醜了,全都捐出去了。”
“楚清眠,我恨你這麽有錢!”沈昭悲痛絕。
都怪,害他失去了扮豬吃老虎裝的機會。
為什麽這麽有錢!
為什麽!
路過的楚清眠,抿了一口咖啡,“神經病。”
沈昭還在痛苦的掙紮,當場表演了一遍死魚打,顯然是了不小的刺激。
“急什麽急,去外頭買一件新的不就完了。”楚清眠冷靜的說道。
“有道理,我們現在就去。”沈昭回過神來,“順便給我買一輛新的電車,要最便宜的……算了,咱們直接去街上搶神小夥的電車……”
徬晚。
沈昭站在景泰大酒店的大門前,穿著自己剛買的新服,神堅毅。
冬日寒風蕭瑟,管家扶住剛剛搶來的電車,下意識的出手,想要攔住他。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主公,此去路上兇險,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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