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這老頭是有用的。

他很快就閉上了眼睛，意識開始沉浮。

很玄妙的一個覺。

明明他能聽見那老頭和景泱的對話，但思緒卻沉了更深的地方，人像是裂了兩半，現實和虛幻都如此清晰織出現在他眼前。

「已經開始了。」老者眼中芒大盛。

抬腳也要陣。

可他又頓住，轉看向了景泱。

「景泱大人不一起嗎？」

「你不是也在找人嗎？」

景泱是出了名的不講私，說句實話，老者很難想像景泱這樣的人這麼多年一直在找一個人的樣子。

他以為景泱會拒絕。

卻沒想到微微點頭。

「也好。」

「不過我在這裏守著你們。」

「著來吧。」

老者嘿嘿一笑。

這小丫頭！

防著他呢？

也罷。

他自個兒都很想知道那人的來歷，急急忙忙在陣眼上跟著坐下。

袁澈覺得渾都很熱，像是被裂了兩半般刺痛。

好像聽見了聲音。

滿是威嚴。

不可侵犯。

「回去！」

那聲音怒叱他。

一聲呵斥下，彷彿連同神魂都發起抖來。

他聽見了旁邊老頭吐的聲音。

他聲嘶力竭的吼著什麼。

但袁澈的腦瓜子嗡嗡的。

什麼聲音都聽不清楚了。

那聲音還在呵斥。

可袁澈並沒有後退一步。

他的神力牢牢捆束在這些陣法上。

他想知道真相。

誰都不能阻他。

神也不能。

袁澈咽下嚨里的那口，他開口，四面八方回著他的聲音。

「我敬重母樹那也僅限於母樹。」

「我們這些人，你以為我們服母樹就是服你？」

「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掉角的。

眼睛已經睜開了。

只是雙眼一片霧白，有東西裹住了他的眼睛。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