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派人去外頭買了幾套青，吉祥在府中又找了好幾套，一塊送去給吉祥換。

要換服，總得找個地方吧，總不能在大堂里堂而皇之的換，于是，又把吉祥如意兩個人帶到了隔壁的一廂房中。

吉祥將裳就擺放在桌子上，“奴婢找來了不款式大小差不多的，不過到底不是量裁定做的，大小如何，還需要二位公公慢慢試。”

如意笑著說：“小吉祥，謝謝你了，我讓我大哥慢慢試。”

小吉祥？

吉祥看了如意一眼，有些困。

如意笑著解釋說：“你說你們兩個，都吉祥，這要不區分開來，你們誰知道我誰啊？你是我哥，一看就比我小，我干脆小吉祥唄。”

一個吉祥，一個小吉祥……

小吉祥笑著福福子：“公公怎麼都，我就不打擾公公試裳了，廚房里還燉著燕窩呢，我要去看著下。”

“好啊。”如意捶了捶吉祥的口，一臉的期待：“瞧見沒有，還有燕窩，快，你去換裳，等會咱們吃燕窩。”

吉祥抓起一套青，慢慢地朝屏風后走去。

如意是長舒了一口氣，了把額頭上的虛汗。

再看了看桌子上還剩下的幾套裳，心中估著，能拖不時間了。

他看不到，轉過去的吉祥突然勾了勾角，眼底多了幾分善意。

到了屏風之后，慢條斯理地解開一個個扣子，哪里像是著急的樣子，分明一點都不急。

吉祥跑去找了許婉寧：“夫人，他們在換裳了，奴婢說給他們準備燕窩，他也沒有反對。”

他，當然特指吉祥。

許婉寧頷首：“那就好，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來回地踱步，焦急地等待著。

裴珩一點消息都沒有，何時歸來都是一個迷。

許婉寧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給他爭取時間。

“你去一趟仁安堂，請楊大夫過來，就說大人的子還需要調理，還有，你再去熬一副藥，就說大人吃了藥之后，就跟他們進宮。”

許婉寧安排白鴿白雀出去辦事，還叮囑吉祥：“若是他們提了，你就提，若是他們不提，你一個字都不要提，就拖延他們的時間。”

三個丫鬟都心領神會。

各自忙碌去了，許婉寧則在屋里，做一個照顧丈夫的好妻子。

吉祥的服試完了，都沒試到一件合的，小吉祥適時的提議：“要是兩位公公不急的話，要不我去拿著烘干？要不了多長時間的。”

如意看了眼吉祥：“不急吧？要不，就烘干吧？”

吉祥點點頭：“那就烘干吧。”

小吉祥抱著服就笑：“那二位公公先等等，奴婢這就拿服去烘干。”

抱著服，下去烘干，吉祥如意就在屋子里喝茶。

如意喝了一口茶，贊嘆道：“哇，這茶真香，吉祥，你快嘗嘗，比咱們在皇宮里頭喝的茶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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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看了他一眼：“不然呢？咱們在宮里頭喝的都是下人茶，現在喝的是主人茶，你說能一樣嗎？”

如意呵呵笑著：“不一樣不一樣。裴夫人拿他們喝的茶來招待我們，真是對咱們沒的說，你說是吧？”

吉祥端著茶，沒說話。

如意又繼續說：“大都督子骨沒好全，既然皇上也不著急，咱們那麼急做什麼呢？皇上那邊還有那麼多大臣等著召見，晚點去，沒關系的。”

吉祥喝茶，嚨里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不過他沒再提要帶裴珩現在就進宮的事，如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似乎輕松了不，他心放下來，自然也沒有看見，一直繃著子的吉祥，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一盞茶喝完，小吉祥也來了，捧著已經烘干疊好的裳。

“吉祥公公，服已經烘干了，您可以換上了。”小吉祥福福子：“二位公公稍等片刻，廚房里的燕窩也燉好了，奴婢這就端過來。”

一溜煙的跑了，像是生怕兩個人說不喝似得。

端了燕窩過來，吉祥也換好了裳，又坐下喝燕窩。

許婉寧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楊大夫來了，要給大都督再把把脈，讓兩位公公稍等，把完脈吃了藥再走。

如意推了推吉祥的胳膊：“要是回晚了，干爹怪罪下來，咱倆可一塊擔著哈，茶也喝了，燕窩也喝了，咱可不能胳膊肘兒往外拐，要說就說，大都督不好，大夫看了吃了帖藥之后，就進宮去了，一下沒耽誤，知道不？”

吉祥勾：“你在替大都督考慮？要我撒謊？”

如意解釋：“這哪是撒謊啊，你沒聽到說大都督子還沒好，大夫還來了，還要吃藥嘛，這怎麼能是撒謊呢，只是咱不說，你服了，咱喝了茶還吃了燕窩，要是讓干爹知道咱們來請個人，還不務正業，他要數落咱的，你說是不是？”

吉祥“嗯”了一聲，低頭繼續喝燕窩。

他喝的很慢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吃之前還要先吹上三口，如意見他那麼慢，他也就更慢了。

不過別說，這燕窩還真的好吃，除了燕窩之外，還有好幾疊子好看又好吃的糕點，如意別提多歡喜了。

吃口燕窩，吃塊甜點，這拖延的可以吧？

他兀自想著吃著，就沒發現，吉祥時不時地抬頭，看了看外頭，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而就在燕窩快要見底的時候，他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自己想要見到的，抿一笑，將盅里的燕窩一飲而盡。

旋即起，抖了抖上的糕點屑，“好了，我們去請大都督吧。”

如意瞪大了眼睛，有些慌張：“那個啥，我還沒吃完呢，你等等我，等等我哈。”

吉祥抬步就往外頭走：“都已經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了，要是皇上怪罪下來，是怪罪你我辦事不力，還是怪罪大都督連皇上的話都不聽？”

如意差點被糕點噎著，灌下最后一口燕窩，他才將糕點咽了下去，這又拖延了一點時間。

吉祥一把把他拉起來，急切地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