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凜看起來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這事兒,梁錦墨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樣的境太難了,就是換位思考這問題也沒有最優解。
他嘆了口氣:“希能盡快找到匹配的骨髓。”
想要找到配型功的造干細胞,完全是概率問題,陳凜默了幾秒,扭頭看著梁錦墨:“墨哥,你能不能……”
梁錦墨打斷了他的話,“我已經過了,不我,梔子和楊雪也都了。”
陳凜愣住了。
“都是朋友,這種事我們怎麼可能完全置事外,”梁錦墨解釋:“大家都希阮舒怡能早些好起來。”
陳凜線抿,沒說話。
原來,大家都關心著阮舒怡的病。
“沒告訴你,也是因為目前我們都沒接到什麼反饋消息,不過梔子和楊雪那邊可以再等等看,們才過不久,”梁錦墨想了想,抬起手,在陳凜肩頭輕輕按了下,“我們能做的不多,但有什麼我們能幫得上的,你要說。”
陳凜默了幾秒,點了點頭。
“不過……”梁錦墨忍不住笑了笑,“周赫要是知道你有小孩,肯定要炸了。”
陳凜也笑了下,“會告訴他的,只是不是現在。”
梁錦墨離開后,陳凜洗漱過后躺在床上,按照慣例打開了阮舒怡的視頻號。
所有的視頻他都已經看過很多遍了,但此時,他又從頭看起,再看的時候心境已經和從前大不同。
看著拿著檢查單講述自己跑醫院里做檢查的經歷,他想,為什麼他那時候不在邊,他應該陪著的……
這一晚,他在過后,依舊是枕著阮舒怡的聲音夢。
或許是因為想得太多,他在夢里見到了阮舒怡和樂樂。
這次的場景,卻是他住,在阮舒怡最喜歡的小復式里,陪著樂樂玩玩,而他將做好的飯菜端上桌……
在夢里,他都是伺候的命……翌日睜眼,他在心底笑自己,可卻又久久不愿起來,好像還沉浸在夢境之中。
在孤兒院的時候,很多小孩子都想要有個家,他從來不想,長大之后更堅定了,他覺得自己心強大到不需要這些,但這個夢,讓他仿佛到了那種別意義的溫暖和寧靜。
他恍然發覺,原來他也不是真的不想要有個家。
這天,陳凜沒去星輝,他出差了,去了國治療病最出名的一家三甲醫院。
夏然打電話給他,才得知這個消息,有些意外,“你跑那麼遠,要多久才能回到北城?”
“兩三天吧,”陳凜說:“這邊臨市還有一家醫院,我也要過去看看。”
夏然握手機,問:“你去那里,是不是因為阮舒怡?”
陳凜沒有否認,“對,我想看看有沒有可能讓這邊和北城白病救助基金會整合一下他們的骨髓信息庫。”
夏然擰眉,剛想說話,陳凜忽然說
:“對了夏姐,你能幫我嗎,你能不能去北城市人民醫院……”
他頓了下,似乎是才想起來,“算了,你心臟不好。”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夏然已經猜到了,“你該不會是想說要我也去吧?”
陳凜說:“沒有,你有心臟病,還是算了。”
就算真的匹配了,大概也做不手。
夏然心口發涼,陳凜真是瘋了,滿腦子都是阮舒怡的病,就連有心臟病這事兒都能忘。
陳凜說:“你要是沒事,我先掛了,我等下要去這邊院長辦公室。”
“等等,”夏然出聲,“我……我本來是想當面和你說的,既然你忙,我遲點發你微信上,你聽了就知道了。”
本來其實還有些猶豫,雖然錄音截取過,但不可避免會截到的只言片語,但這會兒,被陳凜對的忽視刺激到了,必須要讓他看清阮舒怡這人的真面目。
掛斷電話,給陳凜發送了截過的錄音,然后握著手機,等待回復。
只是那頭很安靜,久久沒有回應,就連下載錄音文件的提示也沒有。
有些暴躁地將手機扔到一邊,覺得阮舒怡真是魂不散,如果沒有這個人,或許現在已經和陳凜在一起了,以前他最關心的,明明是,可現在,他的腦子好像全都被阮舒怡占據了。
陳凜本沒顧上看夏然都發了些什麼,他這一天忙到飛起。
到了晚上,他在醫院附近找酒店住下,還在打電話聯絡另一家醫院。
等酒店送來晚餐,時間已經過了八點,他在餐桌邊坐下吃飯,這時候才想起夏然那通電話。
他打開微信,夏然確實發了東西,是個音頻文件。
他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一邊吃飯,一邊還是順手點了下載,然后播放。
錄音里的兩個聲音,對他來說都是再悉不過的人。
夏然:“你想沒想過,你只是利用他,但你死了以后他怎麼辦,你就非要他一直活在你的影……”
阮舒怡:“我都要死了,我還在乎他怎麼辦?”
阮舒怡:“夏然,就算我死了,也不到你。”
阮舒怡:“你說的沒錯,我要他永遠記得我,想著我……就像過去幾年一樣,就算我不在他邊,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他心里只能有我。”
陳凜聽著聽著,吃飯的作停住了。
他拿過手機,又聽了一遍。
還沒聽完,手機一震,或許是夏然在那頭看到他下載了音頻文件,又發來了信息。
夏然:阮舒怡現在需要治病,而你可以在經濟這些方面幫到,只是利用你,本不在乎你,自己都說了。阿凜,你清醒一點吧,一個人如果真的你,不會舍得這樣對你,也不會在自己得了絕癥的況下還和你糾纏不清,就和幾年前一樣,本沒有想過你會不會痛苦難,你已經在上吃過虧了,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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