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阮被留下來加班,可依舊沒拿到什麽實質的活,基本就是給整個財務部的人端茶倒水。
看著那些人打完一個電話就記一筆,不停地往資料室來回跑,佯裝羨慕地問劉經理,“劉姐,我可以跟著你接業務嗎?覺你們都好厲害。”
劉玲見過來,合上了電腦,沒回答的話,反而是斟酌著問了句,“聽人說你是東家介紹過來的?”
看來劉經理和這個辦公室的人都還不太相信。一直被當做有後臺的花瓶晾著,還怎麽進資料室?
沈阮阮擺擺手,微笑道:“不是啦,我們就是以前一個高中,不怎麽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會突然好心介紹我來這。”
難道飛揚的業務,東家都知道且參與進來了?
劉玲似是覺得不可思議,但隨即卻是對鬆了些戒備,道:“從明天起,公司會對你進行培訓,培訓合格自然就給你業務了。”
“好的,謝謝劉經理。”沈阮阮開心一笑。
之前說給培訓但一直沒有說法,現在既然說明天就開始了,那麽也算開始融進去了。
沈阮阮隻要接完培訓也能跟著記賬了,隻要拿到賬單票據就可以進資料室了。
劉玲見不是東家的人,沒了先前的那份恭敬和疏遠,麵無表道:“明天早點來,我帶你去培訓室。現在可以下班了。”
終於放走了,沈阮阮鬆了口氣。
佯裝一臉單純地揮手下班,“我明天一定早到,劉姐拜拜!”
劉玲麵無表地收回視線。剛來都這樣,以為前途無量,卻不知這裏是地獄,一旦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
沈阮阮今晚不用跟傅玖約會,在飛揚的事也進展得不錯,於是打算去市中心給媽媽帶塊蛋糕回家。
然而剛走出公司,就看到了馬路對麵那輛悉的黑賓利。
傅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沈阮阮嚇得趕攔了出租車,“師傅,西苑小區,快點!”
和傅玖攤開蔣家和沈家的事是一回事,讓傅玖知道又在哄騙他又是一回事,總之不管是哪件事,對來說都是非常嚴重的事。
這會打所有的計劃。在不清楚他的態度和角的況下,沈阮阮不敢冒任何的險。
可惜沈阮阮前腳踏進小區,黑賓利後腳也停在了小區門口。
青隴看著那道快速跑進小區已經消失在他們視線範圍的影,看向後視鏡裏一臉沉的男人問道:“九爺,阮小姐已經進去了,我們還追嗎——”
傅玖西裝革履外搭一件同係的大,一路上冷如一座冰雕。但車停下的瞬間,他卻不待青隴說完就已經拉開車門下了車。
看來九爺今天是追到底了。青隴閉了,立即下車跟上。
西苑小區門口的保安見兩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似是要非法闖,連忙迎上來,“非業主不能進——”
為首的男人冷俊無比,周氣場讓人膽戰心驚,保安的手僵在半空中。
傅玖對幾個保安的攔截視若無睹,他瞥了眼那鬆鬆垮垮的小鐵門,嗤了聲,隨即抬,一腳踹開就進去了。
幾個保安一臉心驚跳,想去抓人又不敢,“先生你、你這是非法闖……要刷門卡才能——”
“半個小時,會有人來收購這裏。用不著你們心。”青隴扯回幾個上前抓人的保安,說著也跟了進去。
他不是自作主張,而是了解九爺。強勢攻沈阮阮生活的方方麵麵,九爺現在不會給沈阮阮任何空間了。
話音剛落,幾個保安麵麵相覷。
”這、這也太狂了……他們到底是誰啊……”
“看他們打扮,非富即貴,等著吧。”
……
沈阮阮跑到樓下,手腕陡然一。驚了下,下意識回頭。
夜晚涼風習習,吹落樓下梧桐樹的樹葉,一片一片,將人的緒隔絕得更加昏暗不明。
宛如這人的眼眸,深不見底。
張了張,卻是什麽也沒說出來,臉上隻剩些許驚慌。
傅玖著一臉懼的孩,抬起另一隻手拾起落於黑發上的一片梧桐樹葉,隨即漫不經心地扔了。
“寶寶,看到我怎麽是這副表?”他似笑非笑地看著。
沈阮阮知道他既然都追進來了,想必已經知道去飛揚的事,索也不忍了,直接掙紮道:“你放開我!”
傅玖臉冷冷沉沉,卻是更不放了。他雙手錮著孩的肩膀,彎腰看:“為什麽騙我說去玩了?”
沈阮阮直直迎上,“傅舅舅不也瞞著我很多事嗎?”
氣氛僵持,誰也沒回答。
半晌,傅玖將孩撈進了懷裏,沉聲開口:“不準再去飛揚,明天起,你就留在我邊。”
孩聞言,神一愣,臉上難掩失。
他明知道沈家是被搞破產,爸爸還因此丟了命……他什麽都知道,卻什麽都不告訴,現在還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要囚。
沈阮阮忍的緒發,拚命推開了他,“我不要!憑什麽!”
“憑我是你男朋友!”傅玖一冷氣,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
沈阮阮看著男人,心一點一點往下沉。他到現在都不解釋一下之前瞞著的事,甚至連委婉的態度表明都沒有。
難道他覺得在知道自己家公司被惡意侵占、爸爸慘遭遇害後還能置若罔聞嗎?
還是他覺得自己隻是他的一個所屬,的這些和緒都不重要、比不上他計劃中的任何一環?
可是憑什麽,他的計劃不能被打破,的事就要暫停?
會不會他從知道事後,從來都沒想過這邊,而是直接就站在姻親蔣家了……
他把當什麽?
沈阮阮突然安靜下來,好半晌才抬眸看向周冷冽的男人,“那麽,我們分手吧。”
話音剛落,男人周的氣溫仿佛低了兩個度,冷得人瑟瑟發抖。
“你說什麽?”傅玖一雙黑眸死死地盯著,仿佛再說一句,他就真的能用眼神殺死。
沈阮阮在他麵前畏懼太多次了,可這次一點也不想讓。
忍著心痛,對上他的視線,一字一句,“我說,我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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