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陸晏辭已經抱著溫阮清來到主臥的落地窗前。
“嘭——”
窗外,一道麗的弧線升上天際,在無邊的夜幕里炸開絢麗多彩的麗,變金雨撒下來,得讓人目不暇接。
在一幕幕璀璨奪目的煙花中,景園園響起零點的鐘聲,隨之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寶寶,新年快樂!”
一直知道陸晏辭是個有儀式的人,只是沒想到他會將年夜的儀式搬到家里,尤其這沉沉的鐘聲,簡直敲到了的心上。
實在驚喜,開心的不行,直接在男人的薄上印下一吻,“老公,新年快樂!”
看是真開心,笑眼瞇瞇的樣子他心里實在歡喜,“喜歡啊?”
“喜歡啊。”
陸晏辭瞇著眼,“喜歡什麼啊?”
溫阮清以為他問的是煙花秀,但聽他這麼問,好像又沒有那麼簡單,“煙花啊~”
“只喜歡煙花?”
溫阮清圈著他脖子,笑的要多甜有多甜,“還有你啊。”
回顧過去這一年,陸晏辭還慨的。
從一開始的生分、疏離、誤會和吵架,到現在能圈著他脖子跟他撒說喜歡他他,這就是娶到心之人的快樂嗎?
陸晏辭看著俏的掌臉,突然就好奇一個問題,“真喜歡我啊?”
“嗯,這你還不信?你得對自己有自信。”
“我倒是想有自信,但這不是跟你的擇偶標準有點兒差距?”
“嗯?”
看還懵著,陸晏辭又提醒,
“就那年在M國去找你,你拒絕別人的表白,還跟自己同學說你喜歡高冷的,不搭理你的。”
而溫阮清往往會在早上他吻起床的時候,挾著乎乎的嗓音控訴他,“陸晏辭你好煩人啊!”
“你怎麼那麼粘人,比蒸粘了的粘豆包還要粘人……”
溫阮清死去的記憶被喚醒,卻也因為陸晏辭記得自己多年前隨口說的話而開心,“其實……”
對上他的眸子,突然就想將自己埋藏在心底好久好久的小宣之于口了。
在男人染了幾抹狐疑的眼神中,溫阮清低喃出聲,
“其實……我當初說那話的時候,腦子里想的是你的樣子,十七歲時見到的,你的樣子。”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
陸晏辭眉眼之間,不可置信儼然上浮。
心跳仿佛了一拍,而這一拍,他記了一輩子。
陸晏辭結輕滾,“你說什麼?”
溫阮清抿了下,“雖然你那天帶了父如山的氣質,但帥也是真的帥,視覺沖擊太強,才華又很讓我崇拜,所以印象很深,導致我從那天起,看別的男都不自覺跟你比。”
然后,沒人比得過。
陸晏辭心口上像是被頭小鹿扎了,搖頭擺尾地撞地他一顆心簡直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陸太太從那時起,就對我有非分之想了?”
“欣賞!只是欣賞!有點不敢對你有非分之想。”
陸晏辭不解,“為什麼?”
“你太優秀了,會讓人不自覺自卑啊,所以你上門來聯姻,我就像是十天未進食的人,突然得到一塊從天而降的毒餡,想吃又不敢吃。”
陸晏辭失笑,笑的整個腔都震,
“你這什麼糟糕的比喻,以后兒的語文可不能給你輔導。”
溫阮清眸子都亮了,“你想要兒啊?”
“嗯,生嗎?”
“生!我還想要……唔……”
溫阮清那句還想要兒子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封了口。
一夜瘋魔,滿懷意的種子,也隨之種下。
…………
溫阮清是在元旦一個月后參加家協會會議的時候,覺得不對勁的。
從一早上開始開會,聞到隔壁人頭發上的發膠就有點犯惡心。
開完會,外公溫秉林和譚老、易老幾人約了午餐,也一同去。
Eric崇拜溫老爺子,跑來想讓溫阮清走后門帶他結識一下溫秉林。
兩人一起拍綜藝那段時間,Eric倒是因為的專業度,對刮目相看,大家之后一起還算相的不錯,溫阮清便答應了。
結果人到翠竹軒的時候,帶著盒臭豆腐。
溫阮清當時聞到那味兒的瞬間就不行了,差點兒都堅持不到洗手間。
因為當時都還沒上菜,溫阮清什麼都沒吃,早上吃的也早都消化掉了,趴在洗手臺上,吐了好半天酸水。
Eric看吐完還一副難到不行的樣子,簡直要崩塌了,
“OMG,你居然聞這等人間至味聞吐了?你之前不是還吃呢嗎?”
溫阮清也是納悶,自己之前沒多喜歡吃這東西,但也可以吃,至不會是聞到就會吐的程度。
“大概是最近太忙了。”
易老不急不緩的喝了口茶,“年輕人忙幾天就要適當休息幾天,孩子家家的,別忙的分泌失調了。”
易老不說還想不起來,一說,才想到件事兒。
元旦三天假之后,陸晏辭又投到放假前繁忙的工作節奏中。
但也沒閑著,先是忙完這學期的課程,之后又跟著溫老爺子忙協會和自己畫展的事兒,還參與了之后運會吉祥的設計,忙了一個月,例假都推遲了。
溫阮清哭喪著臉,“易爺爺,我好像已經分泌失調了。”
溫秉林最關注的健康,正好趕上易老先生在這兒,便說道,“快讓你易爺爺把個脈看看,別是脾胃出什麼病了。”
易老爺子手指搭上溫阮清洗白的手腕,不過三兩分鐘,喜上眉梢,“能有什麼病,明明是有孩子了。”
“啊?”
溫阮清愣了足有一分鐘,才慢慢反應過來,“您是說……”
易老挑了下眉,看向溫秉林,“老溫,今兒這頓可得你請啊,慶祝你當外太公。”
溫阮清又喜又驚,又有些不知所措。
的例假,自從之前喝了易老的中藥之后就很規律了,也沒有痛經。
元旦那天上次例假剛結束,本來存了要孩子的心思,所以那晚陸晏辭沒做任何措施。
還以為安全期,沒戲呢,看來安全期也不安全啊。
一次就中,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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