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抬手狠狠拍在門板上,“混蛋!王八蛋!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你憑什麼把我丟出來?”
回答的,只有一室安靜。
藍田惱怒,繼續拍門,“你說喜歡我,這他媽就是你對喜歡的人的態度?你這種變態,活該一輩子打!”
氣死了!
都送上門被他潛規則了,他居然嫌棄到,讓保鏢把丟出來。
藍田這輩子就沒過這種屈辱。
而且屈辱事小,幫不到小瀾才是讓崩潰的源頭。
崩潰嘛,除了哭還能干什麼?
“嗚嗚嗚……你個死變態!自己腰斷了,自己不行,拿我撒氣……明明是你自己說要這個的,嗚嗚嗚……出爾反爾的烏王八蛋……你不是人!”
該怎麼救小瀾,好沒用,好可憐……
一門之隔,鐘嶼被哭得頭疼。
一分鐘沒到,就又黑著臉,讓保鏢把了進來。
藍田哭得眼睛都紅了,進門就仇視著他,噎噎地說,“你我進來干什麼?不是、不是說讓我滾出去嗎?”
鐘嶼對一旁的保鏢說,“你先出去。”
“是。”
保鏢轉離開。
見藍田還杵在那邊,鐘嶼無奈地嘆口氣,“過來。”
的聲音帶著哭過的啞,“干嘛?”
“你誤會我的意思,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好,談就談,我倒想看看你要跟我談什麼!”
藍田一屁在榻榻米上坐下,板著臉,抱著個抱枕,“談吧!”
鐘嶼失笑,“所以我問你拿什麼求我幫忙,你想了一夜,結果就是獻出自己?”
“不然呢?”沒好氣地瞪著他,“是你自己說喜歡我的,我現在連人自由都沒有,除了那個,我還有什麼能拿出來的?”
鐘嶼輕輕嘆口氣,“我喜歡你,是想娶那你的那種喜歡。”
藍田,“……”
倏地坐直了,有些震驚地看著他。
說著說著,怎麼就變表白了?
鐘嶼靠坐在床上,因為腰傷,他臉上的明被弱化,額發落下,顯得有幾分落拓以及……真誠。
他扯笑了下,“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可我對待是寧缺毋濫,說喜歡你,是想跟你好好在一起的那種喜歡,而不是隨隨便便讓你在我的床上躺下。”
說得自己好像很高尚,其實最卑劣的事,他早已經對做過。
但他此刻跟說的這些話,句句真心,沒有半點作假。
藍田被他的話沖擊到,傻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是想……”
“我想要你接我的。”鐘嶼直白的著,“藍田,我對你誠意十足,所以,希你能好好考慮我的話。”
藍田,“……”
傻愣愣地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后問他,“你喜歡我,想要跟我在一起,甚至是結婚,但你又不想努力,所以大費周章的把我抓過來,關著我,限制我的自由,順便拿我朋友的安危威脅威脅我……”
藍田簡直要氣笑了,“你也好意思說喜歡我,別侮辱喜歡這個詞了,鐘嶼!”
鐘嶼的臉變得難看起來,“如果當初我沒有帶你走,你已經死了。”
“你為了救我帶我走,可我現在好了,你預備什麼時候放我走,大圣?”
他不說還好,一說,簡直一肚子火!
“……”
面對的奚落,他只有四個字,冥頑不靈!
鐘嶼臉上的溫和瞬間皴裂暗的風暴,“我不會放你走,不管你問多次,都只有這一個答案。”
藍田倏地從榻榻米上爬起來,怒不可遏的瞪著他,“你不要我陪你睡覺,又不肯放我走,一個死變態,在這邊給我玩什麼純,不覺得惡心嗎?”
鐘嶼冷著臉,“惡心也沒辦法,誰你落在我手里了。”
“你現在不裝了是吧,好啊,講出你的條件,到底要怎麼才肯幫我朋友擺牢獄之災?”
藍田也懶得跟他虛與委蛇了,現在滿腦子只有小瀾的事。
鐘嶼滿臉鷙,用最冷漠的聲音說出最的話,“我要你跟我談,要你喜歡我,上我,然后跟我結婚。”
呵。
藍田笑了。
真的第一次見識這種求的方式,開了眼……不對,應該說是見了鬼了!
早幾年就對這位譽滿臨城的大律師有所耳聞,都是說他如何厲害,如何聰明,如何扭轉乾坤。
就連小瀾提起他,也總是一副惹不起他的樣子。
這樣一個人,居然能說出這麼荒唐蠢笨的話來,委實是令人難以置信的。
藍田沉默了很久,諷刺十足地問了句,“鐘嶼,你不會是沒談過吧?”
鐘嶼,“……”
……
沒談過的鐘嶼,那天的最后,惱怒,再次把藍田趕出了臥室,之后的三天,一句話都不跟說。
他確實是沒談過,開始是不屑,后來是沒時間。
在那個巷子里遇見開始,他就已經瘋狂地想好了后半生,并在后面的時間里為之努力著。
他的父母,他的家庭,注定了沒有婚姻自由這種事,他想改變,就只能握住實權。
后來他確實做到了,但卻上了別人。
還是唐硯那種花花公子!
再次見面,他是蘇宛的律師,而是被告,在警察局外面,他看見眼底全然的陌生和排斥。
鐘嶼知道,不記得他了。
不記得巷子里的初見,也不記得拉斯維加斯那一夜的銷魂,更加不記得,唐硯丟下回國,是他幫找到了護照,并送去了沈微瀾邊。
他做的所有事都不記得,卻唯獨記得唐硯那個混蛋不負責的一紙婚書。
他無比憤怒,怒到恨不得將關進籠子里,讓只能看到他一個人!
再讓把那些記憶全部倒出來!
當然,他確實這麼做了,還得到了一句,嘲笑他沒談過的話語。
他是沒談過,但他馬上就要談了。
鐘嶼著護照,由保鏢推著下樓。
藍田瞧見保鏢拎著行李,從沙發上起走過去,忐忑不安的著他,“你要去哪兒?”
“回臨城,給沈微瀾善后。”
鐘嶼靠坐在椅上,譏誚的對笑道,“就算我沒談過,說出來的要求再不合常理,你也只能乖乖接。”
藍田,“……”
鐘嶼收回視線,“乖乖等我回來,然后跟我談。”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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