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香檳會所的事吧?”孫柳道,“我已經幫你問過了,那個香檳會所高端的,是會員製,需要有人推薦才能去,而且隻接待男顧客,不接待。”
“那他們所謂的男,是指擁有男特征的男對吧?”葉奚思維跳躍很快,“這樣高端的會所,會極盡可能尊重客人,給客人良好的驗,肯定不會做驗明正這種事。”
“你還真是……”孫柳服氣道,“敢想的,不過你說的對,會所確實不敢對顧客驗,包括不接待顧客這一規則,據說也是為了讓客人玩的好,而不是為了限製什麽。”
他著重加重了“玩”字的語氣。
葉奚道,“明天晚上我們過去,我扮男裝,我們裝客人。”
“明晚不行。”孫柳道,“後天付家要給付儼辦葬禮,明天下午我們幾家關係不錯的旁係都要過去,我已經答應我媽了。”
“……”葉奚怔了怔。
這個消息對來說不至於多麽意外,付儼死了,葬禮總要辦。
但時間的巧合,讓神思走差了一瞬。
付家這兩天辦喪事,付晴正是需要人陪伴、幫忙持的時候,而陸惜遲從下午出去就沒回來……
“抱歉了,你急的話,我明晚找朋友陪你去吧……”孫柳道。
“不用,我和你一起去。”葉奚咬住下。
“……”孫柳道,“我說了明晚有事……”
“不是去會所,你不是明天要去付家嗎?”葉奚道,“我和你一起。”
“……”
沉默半晌後,孫柳深吸口氣,“葉奚啊,我是去參加喪事,又不是喜宴,這種事你也要湊熱鬧?”
“好吧就算你想湊這個熱鬧,我也沒法帶你啊,參加喪事還帶著朋友,這算怎麽回事啊?付家人肯定也會覺得奇怪啊!”
到時候,怕是他們要為全場焦點!
看!這人居然帶朋來參加葬禮,這是湊熱鬧的地方嗎?
“帶朋友奇怪,帶朋友就沒那麽奇怪了吧?”葉奚並不在意,“你可以說我是你朋友。”
“等等,葉奚你最近是不是什麽刺激了?”孫柳砸舌,“怎麽總是突發其想。”
“我要查付儼這個案子。”葉奚沒有過多解釋。
孫柳沉,須臾後道,“我倒是也想幫你,可是你知道的,你們的圈子有什麽事都藏不住,你和我去付家招搖過市這一圈,肯定會為討論焦點,我可是有喜歡的人……”
“放心。”葉奚想也知道他的想法,“我會和程小小好好解釋,不會讓誤會。”
“好吧。”孫柳妥協了,“那你一定要解釋清楚啊,我今晚和我媽說一下,等我消息。”
“好。”葉奚道。
回房前,葉奚從包裏不知是哪個人給的名片上撕下一角薄薄的紙片,夾在陸惜遲房間的門裏麵。
隔天一早,葉奚清晨六點就起床,到走廊去查看門。
紙片沒有過,昨晚夾在什麽地方,如今就還在什麽地方。
陸惜遲一夜都沒回來。
陸惜遲從前也不是沒有過夜不歸宿,但都是因為出差或者工作,知道葉奚喜歡等他,通常都會發消息告訴葉奚。
這是第一次,葉奚不知道他的行程,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跟誰在一起……
葉奚靠著門板的緩緩落下去,抱著雙膝,將頭埋在間。
有那麽一瞬間,腦中湧出無數畫麵,都是最不能接的……
“小奚,樓下有人找……”張姨從樓梯上來,腳步匆匆,看到無助的蹲在門邊時,腳步頓住。
葉奚深吸口氣,抬起頭,撐著若無其事的麵,“什麽事?”
“樓下有人找你……”張姨小心翼翼走過來,“小奚啊?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姨總覺得你不太開心的樣子,有什麽事可以和姨說說,雖然不能幫你解決,但有些事傾訴出來能讓人輕鬆一些。”
“我沒事張姨,就是有些累。”葉奚站起,快步朝電梯走去,“我去看看是誰。”
張姨看著落寞的背景,不歎了口氣。
……
“葉小姐你好,我仲秋冬,是唐玉先生的律師。”
樓下的男人穿著一淺灰西裝,頭發一不茍的梳到腦後,模樣看上去四十多歲,相貌普通,但通氣質溫和又不失淩厲。
葉奚詫異,“唐玉請律師了?他……”
“唐玉先生昨晚被傳喚到警局,一直未歸,是他表姐替他請的律師。”仲秋冬言簡意駭,條理清晰道,“我已經去警局了解過案,目前證據對唐玉先生很不利。”
“這……”意料之中,但比想象更快,葉奚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我問過唐玉先生的訴求,除了洗清冤屈這最基本的一項,他還希在能夠接見的時候,見葉小姐一麵。”仲秋冬又道。
葉奚吃了一驚,手指了指自己,“見我?你確定我是他最想見的人?”難道不該是家人嗎?
“是的。”仲秋冬給予肯定的點點頭,“唐先生說你曾答應過一件事,想問你要個結果,問個清楚明白。”
要個結果葉奚能理解,但問個清楚明白?
和唐玉之間有什麽沒說清楚的嗎?
“仲先生坐下說。”葉奚手指了指沙發,住門口走過的張姨,“張姨,泡兩杯紅茶吧,謝謝。”
“不必了葉小姐。”仲秋冬擺手打斷,“我這次來主要是另有一事相求。唐先生的母親得知他被抓的消息後,一直放心不下,一大清早就去警局外麵守著,任誰勸說都不肯離開。”
“我來找葉小姐,也是想葉小姐在方便的況下,能去一趟警局最好。既然唐先生把你列第一接見人,我想你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錯,或許能勸唐伯母。”
仲秋冬非常誠懇的說道。
今天天氣不好,從早上五點就開始下著蒙蒙小雨,天黑的像晚上一樣,風也大。
葉奚幾乎能想象出來,老人家在警局門口瑟狼狽的影,心中有些酸楚。
盡管知道和唐玉一麵之緣的自己可能勸不什麽,葉奚還是和仲秋冬一起去了警局。
路上,從仲秋冬口中得知案最新進展。
警方找到新的證人——那位出租車司機。
經過司機指認,確定事發當晚拉唐玉去過南垃圾場,加上會所附近的監控,部分證據鏈清晰,唐玉被列為第一嫌疑人。
目前還缺的關鍵證據鏈有兩個。
一個找到案發第一現場,也就是殺人分的地方。
再有便是確定拋的手法以及找到做案工。
目前所有證據都表明唐玉是孤前往垃圾場,上沒帶任何工和收納袋,不備攜帶的條件。
若是找到餘下兩個關鍵證據其中一個,指向仍是唐玉,那麽他的嫌疑將會被坐實,遭到檢方起訴。
“到了。”車在路邊停下。
葉奚隔著車窗,看到前麵警局門口的臺階上站著一個矮小的人。
人麵容蒼老,臉上布滿皺紋,花白的發被雨水打,沾在臉上和頭皮上,仿佛蓋了頂稽的帽子。
路人看了這副畫麵,恐怕會覺得好笑,葉奚卻完全笑不出來,隻覺得這一幕非常讓人心疼。
突然想,唐玉一定不要是兇手,唐家二老實在不能在失去唐微後,再失去這唯一的兒子。
“唐伯母……”仲秋冬下車,連傘都沒有撐,上前扶住了老人。
“唐阿姨。”葉奚從包裏拿出傘打開,撐在老人頭上,“雨下大了,您這麽淋著不行的,我們先去車上好不好?”
雨勢漸大,唐母被頭發上流下來的水糊的睜不開眼,一看到葉奚穿著軍綠的服,便以為是警察,抓住的手不放。
“阿玉不會殺人的,他不會殺人的,警你幫幫我們,你放他出來吧好不好?”
老人苦苦哀求,甚至幾次想要跪下。
葉奚的扶著老人的胳膊不讓跪,“唐阿姨你別這樣,我不是警察。”
唐母悠地抬起頭,不顧雨水的浸漬睜大眼睛,在看清楚葉奚上的服真的不是警服之後,臉上唯一那點也跟著褪去,好像變了沒有的木偶。
葉奚一咬牙,道,“但我是電臺的記者。關於唐玉這個案子,我覺得本疑點很大,警方目前也隻是調查,還沒有定,我可以幫您翻案。
唐母瞬間活了過來,那張麻木的臉上重新染了,有了表,“真……真的嗎?”
“真的!”葉奚鄭重的保證道,“我和唐玉之前就認識,我知道他的人品,不會殺人。這件案子本疑點眾多,證據鏈也不全。我會報道出來,輿論之下,警方不會隨意判案,一定會還唐玉一個公道。”
最後一句話,葉奚隻是為了暫時安住唐母才這麽說。
雖然是記者,也確實能夠製造輿論,但影響不了警察判案。
而且在看來,南周也不是那種不負責的警察,不會為了差胡判案。
唐母不懂什麽輿論,隻覺得是很厲害的,對葉奚的話深信不疑,一直抓著的手不放。
葉奚這才得已把人扶到車上。
仲秋冬從車裏找出新巾,幫唐母臉和頭發。
葉奚不多看了他兩眼。
在印象中,律師都是冷冰冰的不近人,但這位仲律師卻很溫暖,重。
時悅一直在等,等厲言深迴心轉意,哪怕他隔三差五刺激她,百般千種羞辱她,她也不曾心死,直到他為另一個女人不惜將她拋入深淵。心死情滅,她才如夢初醒,八年堅守不過一場執念,半生孤獨。“厲言深,此生經年,我與你天涯陌路,死生不複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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