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江芙的脖頸，用力槍抵在的太，男人怒喝出聲。

    “不許過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

    程伽羅右手抓著槍，停下腳步。

    昏黃的燈投下來，映亮江芙的臉。

    頸被對方勒住，呼吸阻，的臉都憋得通紅。

    程伽羅瞇起眼睛，眼底滿是憂，人卻滿不在乎輕笑出聲。

    “你覺得，重要，還是我的貨重要。”

    江芙：……

    狗男人這麽絕的嗎？

    聽到程伽羅這句，抓住江芙的男人，微微怔了怔。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你騙我，你們兩個明明認識。”掃一眼江芙的臉，他笑出聲，“長得這麽漂亮，這是你馬子吧？”

    心不爽，江芙反倒沒那麽張了。

    “胡說八道什麽你，誰是他馬子，他看得上我，我還看不上他呢！”

    暴徒：……

    小命都要沒了，這人還顧得矯這個。

    借著對方分神的機會，程伽羅又向前邁進一步。

    “你也聽到了，的死活我本不在乎。現在，乖乖告訴我貨在哪兒，我給你留個全。”

    分散著對方的注意力，程伽羅將左手到背後，向於墨迅速打兩個手勢。

    於墨會意，側退到路邊的電線桿一側。

    兩手抓著槍，向暴徒瞄準。

    此時，暴徒也注意到，程伽羅離自己太近了。

    “不許過來，把槍放下，否則，我現在就開槍！”

    緒太過張，他的聲音都變了調，握著槍的手都有些抖。

    視線落在男人扣著扳機，微微發的手指，程伽羅皺眉停步。

    “你的槍裏隻有一顆子彈了，你是要殺，還是殺我？”

    他隻有一顆子彈了？

    暴徒下意識地向自己的槍看了一眼。

    “我他媽要你放下槍！”

    “好，你贏了。”

    目測一下二人之間的距離，程伽羅抬起兩臂，憑指間的槍下去，勾在手指上。

    他抬起右手，將槍丟在對方麵前一米遠的地方。

    抬起兩手，他左手拇指和食指微彎，隻留下三手指豎著。

    收到他的信號，於墨抓手中的槍。

    “實話告訴你好了，是我老婆，還懷著我的孩子。”

    程伽羅彎下中指，隻剩下兩手指豎著。

    於墨將槍口下移，瞄準暴徒在江芙側的膝蓋。

    ”道上的規則，不孩子。“程伽羅再次開口，“你放了，我給你一條生路，怎麽樣？”

    此時，江芙也意識到，程伽羅是在拖延時間。

    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目越過程伽羅，落在電線桿後麵的於墨。

    悄悄過腳尖，勾住暴徒的腳腕。

    暴徒正在拉著後退，被絆倒，子一晃。

    借著這個機會，江芙抬起兩手，抓住對方的胳膊。

    嘭！

    暴徒下意識地扣下扳機。

    子彈在斜對麵的牆上。

    江芙擰彎腰，利落地過肩摔。

    後的暴徒直接被扔出去，摔在地上。

    暴徒：……

    於墨：！！！

    “小心！”

    眼看著對方抬起手槍向江芙瞄準，程伽羅驚呼著撲過來，住摔在地上的男人。

    嘭！

    槍聲再次響起。

    江芙的心猛地揪。

    狗男人不是說，他隻有一顆子彈的嗎？

    “小叔！”

    驚呼出聲，幾乎是本能地向程伽羅的方向衝過來。

    程伽羅左手按住男人的手臂，右手拔出腰上的匕首。

    噗——

    匕首閃著寒，抹過男人的咽。

    水噴濺。

    半空中，腥味升騰起來。

    撲過來，扶住程伽羅的胳膊，江芙擔心地上下打量著，聲音都因為張變了調。

    “中槍沒有，打哪兒了？”

    不等看清程伽羅是否被槍中，男人已經過手臂，一把抓住的胳膊。

    “誰讓你來的，你知道剛剛多危險嗎，你不要命了？”

    “不是你說他隻有一顆子彈的嗎？”

    “我騙他的，你也信，你是笨蛋嗎？”

    “我怎麽知道？”

    對上男人噴火的眼睛，江芙僵在原地。

    男人的右臉上，滿是水。

    頭發、睫都在向下滴著。

    一對眉皺著，平日裏清冷出塵的眼睛，此刻滿是熬氣。

    赫然如剛從修羅場上走出來的阿修羅，讓人不住尾骨生寒。

    “頭兒……”於墨提著槍衝過來，“您怎麽樣？”

    “死不了。”程伽羅掃一眼自己的左臂，拉著江芙從站起，“警方的人應該很快就到，你留下把這裏理一下。”

    撿起地上江芙的手袋，程伽羅大步將拖出巷子，塞進巷子外停著的越野車副駕駛座。

    “儲箱裏有巾，自己把臉。”

    江芙打開儲箱，一眼就看到裏麵塞著兩把手槍。

    皺著眉，將放在手槍一側的巾取出來。

    程伽羅繞過車頭，坐到駕駛座，再開口時，語氣已經轉為溫和。

    “剛剛，我不是故意兇你的。你怎麽樣，沒事吧？”

    扯出幾張巾扔給他，江芙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小命差點沒了，能沒事嗎？”

    正常人第一次看到殺人，或多或都會到刺激。

    還有心和他鬥，看來問題不大。

    程伽羅提著的心，落回原地。

    展開巾，隨意地抹一把手臉，他啟汽車。

    越野車駛出巷子，拐進車水馬流的快車道。

    “你怎麽會在這兒？”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江芙沒好氣地回他一句，目掃過男人滿是水的臉。

    眼前再一次閃過，他一刀割開暴徒咽的景，吞了口口水。

    “你……你到底在幹什麽？”

    又是槍。

    又是殺人。

    剛剛那個男人還提到什麽“貨”。

    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做的本不是什麽正經生意。

    “我的事你不要多問，今天看到的、聽到的，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程伽羅側眸，看一眼。

    “安全帶係上。”

    江芙拉過安全帶扣好，想了想，從錢包裏出那張銀行卡遞給他。

    “你給我的錢我還沒，一會兒你找個商業區停一下車，我去幫你買套幹淨服，你帶上這些錢去機場，買最早的機票出國！”

    眼下警方應該還沒反應過來，他現在跑路應該還來得及。

    視線落在遞過來的銀行卡，程伽羅掃一眼的臉，將視線轉回前麵的路。

    “我走了，誰幫你做那套頭麵？”

    江芙火了。

    “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萬一警察查到你怎麽辦，現在天眼這麽厲害，到都有高清攝像頭，你跑得掉嗎你？”氣吼一通，江芙沒好氣地將瞪他一眼，“我真是想不通，程家又不缺錢，你幹什麽不好，你為什麽要犯法的事兒？”

    程伽羅微瞇墨眸，眼底有笑。

    “幫助罪犯逃走也是違法的，你就不怕被我連累？”

    “我隻是害者，你幹的壞事我又不知道，如果警察找到我，我就說……我是被你脅迫的。”

    “這個理由倒是充分的，我的小不點果然聰明。”

    程伽羅在紅燈前停下車，抬起右手幫理了理臉上的發。

    “要不……你陪我一起跑路，我們兩個浪跡天涯，怎麽樣？”

    “來這套！”江芙一把甩開他的手掌，“你自己作死別連累我，我還沒活夠呢！”

    綠燈變紅燈。

    程伽羅重新踩下油門。

    “小不點兒，太晚了。現在，你已經上了我的賊船，想跑也跑不掉。”

    江芙：……

    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怎麽就招惹上這麽一個混蛋。

    江芙看看車窗外，陌生的街景。

    “你要帶我去哪兒？”

    程伽羅將車拐上一條小路。

    “找地方理一下我的傷。”

    江芙一驚。

    轉過臉，上下打量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