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吹了幾分鍾,雲昭重新試著開機,不過還是枉然,看起來應該是進水太久了,有些懊惱地將手機丟在一旁,雙手托著腦袋想著應該怎麽離開這裏。
裝病這一招肯定是不行了,因為之前用過。何況這裏還有醫生,有病房,說不定到時候不但不能出去,還會搞得更加麻煩。剛才盛弦走之前說吳管家一會兒就要過來了,那到時候要離開不是更加麻煩了?
接電話?
那估計也不行,這些招式以前都用過,更何況現在不能輕舉妄,要是這裏的人告訴了盛弦,就真的跑不掉了。
雲昭急得團團轉,雙手捧著腦袋在房間裏麵踱來踱去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剛走到落地窗前,就看到了大門口有車子緩緩駛進來,很快就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吳管家,竟然這麽快就到了?雲昭咬了咬,轉就跑上了四樓,找到了書房,推門進去。
其實書房的設計也十分的奢華,簡直可以媲一個真正的書店,偌大的書架上麵收集的都是名著,不經意間一瞥,竟然還有一些醫科書的專欄。愣了一下,隨即上前了一本,是神經科的書籍,看著手中的書籍,眸有些不控製地風起雲湧。
“阮小姐,原來你在這裏。”
後忽然響起略略悉的男聲,雲昭像是被人從一種恍惚的思緒中拉了回來,雙手不經意一抖,書頓時啪嗒一聲掉在了地板上,連忙彎腰撿起來,轉過去就見到吳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爺讓我過來照顧你,阮小姐有什麽需要的話跟我說就可以了。”
雲昭“哦”了一聲,電火石間,靈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麽,“這個⋯⋯嗯我是說這個書還有第二部,可是我在這裏找不到,你能幫我買來嗎?”
吳管家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有些勉強地說:“阮小姐,對於這些我可能不太在行,或者你可以等爺回來了⋯⋯”
“那可不行,我現在急著要。”雲昭看了他一眼,有些傷地說:“你應該知道三樓睡著的人是誰吧?我知道的時間不多了,但是我以前看過一部神經外科的書,就是這本,不過這裏隻有第一部,沒有第二部。但是那書裏麵有關於植人的一些介紹,不管怎麽樣,我都想要出一份力,在我看來,這也是我的責任。”
說的很真誠,吳管家倉促地考慮了一下,這才說:“那好吧,阮小姐你把書名告訴我,我現在派人去書店找。”
“太麻煩了。”雲昭站起來,“我自己去吧。”
“這⋯⋯”吳管家斷然拒絕,“阮小姐,這恐怕不行⋯⋯”
“你派人跟著我不就行了嗎?”
“阮小姐⋯⋯”
“再不然你打個電話給你們爺,我自己跟他說吧。”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離開這裏,除了背水一戰之外,已經沒有退路了,也許這個方法未必不可行。
吳管家皺了皺眉,雲昭見他好像是有點容了,又加了把勁,“吳管家,其實我能跑到哪裏去?這個A市也就那麽大,我知道上次裝病讓你有些困擾,不過我也是擔心我爸媽,你給盛弦打個電話吧,我自己跟他說還不行嗎?”
吳管家又沉了片刻,最後終於吩咐傭人拿來座機,他很快撥通了盛弦的電話,雲昭站在一旁聽著吳管家和他的開場白,飛快地在腦海裏家組織起一會兒應該說的對白。
“阮小姐。”吳管家很快就將電話遞給了雲昭,“爺讓你自己跟他說。”
雲昭接過電話,暗暗地深吸了兩口氣,這才走遠了一點,而吳管家倒是也識相地避了開去,還主幫關上了門。
“聽說你有事要跟我說?”不知道是不是雲昭的錯覺,此刻握著電話聽著那頭盛弦的聲音,竟然會覺得他的嗓音異常的低沉溫,“恩?”
雲昭吞了吞口水,這才一本正經地“嗯”了一聲,道:“我想出去買本書,但是你的管家不肯,所以我想征求你的同意。”
“怎麽四樓的書房還不夠你看的嗎?我的大醫生,我以為我準備的書已經夠你看的了。”
盛弦的語氣依舊是慵懶隨意的,似乎還帶著那麽一寵溺。
“不是不夠我看,隻是沒有找到我想要的。”雲昭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刻意不去理會他那故作親昵的語態,緩緩地說:“你怕我逃跑的話,派人跟著我吧。”
“你想去就去,我讓司機開車送你去。”出人意料之外,他幾乎沒有毫的猶豫,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頓了頓卻說:“隻不過我要提醒你的還是那句話,人,千萬不要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嗯?”
語氣雲淡風輕,然而雲昭卻一清二楚,他的話裏麵有著讓人絕對不容忤逆的霸道。
最後一次警告自己嗎?
那麽這也是最後一次和他通話,相信大哥那邊的手續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鎮定地回答:“我知道了。”
雲昭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手中的那本書,然後放回了原,這才下樓。吳管家卻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阮小姐,爺讓司機開車送你去,這邊請。”
雲昭說了聲謝謝,出了院子很快就見到了大門口停靠著的車,彎腰坐了進去,口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一大半。
不管盛弦說了什麽,威脅的也好,勸告的也好,都不會放在心上。
因為離開是唯一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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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弦掛了電話一轉就見到了宋妙言站在後,他眉宇間似乎還有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和,宋妙言看在眼裏,隻覺得口像是有大錘子在敲,各種怨恨嫉妒通通湧上來。地著自己的手掌,修長的指尖幾乎是要嵌進掌心去。
阮雲昭,阮雲昭⋯⋯
那個小賤人到底是有什麽好的?
就是因為,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推遲他們的婚禮嗎?
“怎麽出來了?”盛弦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機,挑著眉手攬過了的肩,語氣平緩,“進去吧,讓你爸爸一個人在裏麵不太好。”
“盛弦,你這麽做,爸爸很不高興你知道嗎?”宋妙言卻站住了腳拉著盛弦的手腕,忍下了心頭的那些妒意,語氣剩下的隻是委屈幽怨。
盛弦淡淡地笑了笑,眉峰未,“我會跟你爸爸解釋,不過我知道最不開心的那個人是你。這樣吧,想要什麽?我彌補你行不行?其實也就是再推遲一段時間,因為我最近有一些私事要理,不能辦喜事。”
奢華的餐廳暖的燈傾斜下來,打在了邊的這個男人的上,他眉目俊朗的熠熠生輝,彌漫出陣陣的蠱人心的暖意,宋妙言仰著脖子看著他那舉世無雙的英俊臉頰,心頭有些不控製地微微漾了起來。
想要什麽?
想要什麽沒有?此生最想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他而已!
輕輕一笑,塗抹著亞珍珠紅的纖細十指輕地上了盛弦的脖子,低聲著他的名字,“盛弦,你怎麽會不知道我要什麽?”
聲音微啞,卻又嫵骨,盛弦就這樣站著,任由整個人越發地近自己的軀,居高臨下地看著。
走道的空間並不寬敞,偶爾會有人經過,而此刻的宋妙言幾乎是掛在了盛弦的上,雙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微微揚起頭來,去他薄削的雙。
懷抱中的人,那個吻也是香甜的,但是盛弦卻依舊是清涼的,腦海中剎那間鬼使神差地想了另一個人的臉。
不會主吻自己,哪怕是自己費盡心機去取悅,都不會為之所。幾乎和自己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可是此刻想起來,除了有一種恨得牙的覺之外,更多的卻是想著應該如何讓那個該死又倔強的小人對自己服服帖帖。
他的思緒戛然而止,大掌也已經扶著宋妙言的腰,不著痕跡地推開了,溫地說:“妙言,這裏是公共場合,你爸爸還在裏麵,我不想你爸爸不高興。”
“那你⋯⋯知道怎麽樣才能讓他開心啊,跟何況,我們是未婚夫妻,就算被人看到也不會怎麽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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