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簡直要崩潰了,一進書店,這個司機就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連跟路人借個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下去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要是一直在外麵逗留又跑不掉,肯定會引起盛弦的懷疑。現在必須要當機立斷了,但是怎麽樣才能擺這個可惡的跟屁蟲?
順著書架漫無目的地找過去,雲昭時不時用眼角的餘瞥一眼後跟著的司機,最後一眼瞥過去,正好看到了不遠的通道口一道醒目的標示。電石火一瞬間,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
“那個,我要去下洗手間先,你在門口等我吧。”站住腳,對後的司機說。
那司機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有些為難的樣子,“這⋯⋯”
雲昭就知道會這樣,於是大大方方地說:“沒事,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在廁所門口等我好了。”扯了扯角,有些涼涼地說:“這裏進進出出人很多,到時候可別被人家當了變.態。”
說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洗手間。
可憐的司機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最後進退兩難的況之下隻能百般無奈之下站在原地,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洗手間的門口。
雲昭一進洗手間就鬆了一口氣,沒有上廁所,隻是站在洗手盆的前麵,等著別的人進來,這樣就可以借用一下手機,給大哥打電話求救了。
運氣不錯,很快就有一個中年婦進來,雲昭上前就直奔主題,“不好意思,我的手機剛剛掉廁所了,我想借用你的手機給我大哥打個電話可以嗎?”
那中年婦見穿著麵,人也長得標致,態度更是很誠懇,十分大方地拿出自己的手機,笑瞇瞇地說:“沒關係,喏,你拿去打吧。”
雲昭激不盡,接過手機就撥通了阮景的號碼,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大哥,是我!”
阮景找雲昭簡直要找瘋了,要不是因為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不能報警,他早就已經報警了,正手下的人打聽盛弦的住所都有哪些,就接到了雲昭的電話。
“雲昭,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一晚上!”
他語氣急切,“是不是那個姓盛的混蛋又把你帶走了?”
雲昭礙於有外人在場不能多說什麽,隻避重就輕地說:“大哥,你來XX路的書店接我好嗎?你現在人在公司的話,從那邊開車過來應該十分鍾就夠了,我在這裏等你,有什麽事等你過來了再說,可以嗎?”
阮景多明的人,這個手機號碼就不是雲昭的手機,他已經猜到了什麽,不由分說地“嗯”了一聲,“你等著,十分鍾後大哥就到。”
雲昭終於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將手機還給了那個人,連聲道謝,等那個人先離開了洗手間,這才悠閑地洗了洗手,也跟著走了出去。一出洗手間的大門,果然見到那個司機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口。
有些哭笑不得,“你一直就這麽盯著?不累嗎?”
司機十分拘謹地看了一眼,然後鄭重其事地搖了搖頭。雲昭在心中歎息一聲,何必和他的下屬一般見識?他們也不過是幫他辦事而已,“那你等著吧,我還沒有找到書,再轉一圈。”
十分鍾其實很快,雲昭說的那什麽書的第二本也不過就是一個借口,漫無目的地在書櫃上麵隨意地翻閱著,眼神時不時地瞥向書店的大門口,沒一會兒就見到了一抹悉的修長影急匆匆地跑進來。
幾乎沒有猶豫,丟下了手中的書,就喊了一聲,“大哥!”
書店原本就是比較安靜的地方,這麽一聲,有不人都投來注目禮,阮景自然也發現了,雲昭管不了那麽多了,正準備上前,那司機倒是很機靈,發現了異樣連忙上前倉促地攔在了的麵前。
“阮小姐⋯⋯”
“讓開。”雲昭皺了皺眉,耐著子好脾氣地說:“我不想讓你為難,不過很抱歉,現在你必須讓我離開,否則我大哥會做出什麽事來,我可不敢保證。”
司機看上去顯然是忠心耿耿,“阮小姐,你不能就這樣離開⋯⋯”
“該死!給我滾開!想讓我直接報警嗎?”阮景可沒有雲昭那麽好脾氣,一想到就是這些人把自己的妹妹給錮著,他就氣不打一來,要不是礙於這是書店,公共場所,他早就一拳頭伺候過去了。
“雲昭,我們走!”他牽起雲昭的手就準備走,司機還是不甘心,機靈地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一邊追了上去。
剛一出書店,他的電話還沒有通,阮景就毫不客氣地一拳頭對準了他的側臉飛過去,“魂不散!”
“啊!大哥!”那人直地倒了下去,雲昭嚇得尖了一聲,“他暈了嗎?”
看起來這果然隻是開車的司機,並非專業的保鏢,竟然不了大哥的一拳頭就這樣暈倒了。
“這人是幹嘛的?”阮景甩了甩自己的手腕,“這麽沒用還想監視你?”
“他是開車的,我們趕走吧。”現在隻想著快點離開這裏,趁著還沒有人圍觀的時候。
兩人一起上了車,雲昭迫不及待地問:“大哥,移民的簽證你都幫我辦好了嗎?”
阮景專注地開著車,趁著紅燈停下來的時候看了雲昭一眼,瞇了瞇眼眸,“你費盡心機要移民就是為了躲開那個混蛋?”
雲昭也不否認,點點頭,“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大哥,我也不想你和他針鋒相對。所以我離開是最好的,這次我跑過來就是為了離開,這麽多天了,那些手續都差不多應該辦好了對嗎?你先送爸媽過去好不好?”
“手續今天早上已經辦好了,我原本打算過幾天就送爸媽先過去,最近媽媽的越來越差,這邊的事太多。”他看了一眼,有些氣憤地攥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怕萬一哪一天你和姓盛的混蛋的事被爸媽知道,會刺激他們,我真不願意就這樣送他們過去。憑什麽離開的人是你們?那個混蛋他才該死!”
雲昭覺得很愧疚,垂下了眼簾,低低地說:“對不起⋯⋯”
“你不用跟我道歉,雲昭,委屈的那個人是你。”阮景一想起昨天晚上爸爸那一掌,就覺得心疼,“大哥知道你進退兩難,又不能直接跟爸爸說,你要承這樣大的力,雲昭,應該說對不起的那個人是我。”
“大哥,你別這麽說。”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苦都咽了下去,勉強出一微笑,“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
阮景心疼地了的長發,溫和的眼眸深忽而劃過一狠戾,他哼了一聲,冷冷道:“大哥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委屈的,大哥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雲昭心頭微微一跳,想也沒想口就問:“大哥你⋯⋯你有什麽計劃嗎?”
阮景冷笑一聲,“企業帝國,不可撼的地位⋯⋯嗬!隻不過盛弦那個人太過自負,總是認為什麽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這些年他確實站穩了腳,如今的盛泰也是一個龐大到不可輕易撼的企業,可惜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什麽都是有缺口的。”
很有人知道,盛泰集團最大的幕後東其實就是宋氏的宋巖海。
盛弦當年不過就是一個應屆的畢業生,一場車禍對於他的打擊特別大,他在國外待了幾年,回來之後就進了盛泰,可以說他確實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扶搖直上九萬裏,還把一個小規模剛剛被人收購下來的盛泰打理了如今龐大的企業。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因為宋氏千金宋妙言對他一見鍾,所以他們的婚禮是勢在必行的。盛弦娶了宋妙言,等於娶了宋氏,宋巖海也是相當看好他,很明顯非常有意將自己的企業付給他。
隻不過他好的一切都因為招惹了自己的妹妹而終止!
阮景臉上劃過一狠厲的神,“他對我們阮家所做的一切,我一定都會加倍討回來!”
他的話字字如刀,準而殘忍地劈在了雲昭的心口,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大哥那惻惻的俊臉,忽然就覺得難以呼吸。低著頭,用力地攪著自己的手指,大腦一片空白,等到意識到的時候,那句話已經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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