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真的很吃力,臉也有些發白,盛弦還是有些不忍心,稍稍控製了一點,手幫拉開了移門,兩人這才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洗手間,可是更嚴重的問題又來了。
雲昭還沒有來得及轉過去,他就已經手拉下了子⋯⋯
“啊!!你幹什麽?”頓時尖一聲,紅著臉用力地甩掉了他的手。
剎那間了一個支撐,他的傷可不是假裝的,整個人頓時失橫,差點摔倒,幸虧眼疾手快撐在了一旁的洗手盆上。看著背對著自己,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寶貝,你又不是沒有見過,你這麽張做什麽?”
“你⋯⋯”雲昭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又氣又惱,跺著腳直喊:“流氓!”
他卻毫不在意給自己的新罵名,似乎還很是地挑了挑眉。
流氓?
角淺淺一彎,以前好像沒有聽這麽罵過自己。
他笑出聲來,聲音輕鬆,“過來扶著我,你不是想讓我解決在子上吧?”
雲昭氣得臉發青,“我不要,我在門口等你,你不是自己可以嗎?你還有一隻腳和一隻手,應該⋯⋯那個⋯⋯”後麵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了,這事簡直太烏龍了,轉就準備逃出洗手間,誰知道人剛一走到門口,後忽然砰一聲巨響。
心驚跳地轉過去,隻見盛弦整個人狼狽地跌倒在了地上,一手還扶著洗臉盤,一手按著那隻傷打著石膏的,外麵的長褪下了一半,幸虧還穿著,不過這樣子狼狽,無法和平日裏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盛弦聯想到一起,他的臉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該死!我隻是想要上個廁所,你能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想我現在的需求?你怕我會吃了你嗎?”
聽他說的言辭鑿鑿,雲昭一時反倒是有些想法齷齪了。
不過這個能怪嗎?畢竟男有別,而且這個男人以前對自己⋯⋯垂下了長長的睫,輕輕咬著自己的,猶豫再三,還是狠下心上前重新將他扶起來,讓他站在馬桶邊上。
這次沒有放開他,手扶著他的腰上,小心翼翼地站在他的後,盡量別開臉去,“你、那個可以上了,我就這麽扶著你。”
他沉沉的“嗯”了一聲,似乎還有些不太放心地說:“別放開我。”
“我知道了,你快點。”渾都不舒服極了。
他倒是很舒服,隻是那聲音聽在雲昭的耳中,隻覺得骨悚然,扶著他腰間的手都不自主地開始抖起來,好不容易等他解決完了,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對耳朵豎得尖尖的,聽到衝洗的聲音,然後是他細細碎碎地穿好了子,這才敢轉過臉來,卻不想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深邃如海的黑眸。
“害了?”他低低的嗓音像是能夠把人給熏醉的上等紅酒,雲昭隻覺得心頭一恍,他已經手扣住了的下,被迫於他對視,看著他深邃的眼底蘊著星點點,“寶貝,這算是你第一次為我害嗎?唔⋯⋯我會記在心裏的。”
心尖微微一,本能地手拍掉了他扣著自己下吧的手,別開臉去,死鴨子,“我沒害,我隻是不習慣而已。”頓了頓,仿佛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故意提高了一點聲音,兇地說:“你好了嗎?好了的話快點出去了,還要打點滴!”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護士都沒過來,打什麽點滴?”
“我幫你打。”想到自己一會兒還要求他,雲昭又覺得自己應該脾氣好一點,忍下了心頭的種種不快,手過去扶著他,艱難萬分地把他從洗手間弄出來,一直走到了床邊,這才伺候他躺下,“你放心,我的技很好,你不會痛。”
盡管四年不接醫療設備,但是打點滴這種小事對於來說自然是沒有什麽難度的,作很麻利,很快就幫他好了針頭,見他眉峰都沒有一下,閉目養神般躺在床上反而是一臉的樣子,不自覺得揚了揚角,看來自己的技也沒有退步。
收拾完東西之後,知道自己差不多要奔主題了,正苦思著以什麽樣的口氣提那件事,一旁明明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人像是額頭上都長著眼睛似的,看出了的異樣,“有事可以直說。”
不側頭朝他看去,他仍舊閉著眼睛,角微微上抬著,仿佛所有的心思盡在掌控。
一種被看穿心思的惱怒瞬間湧了上來,咬了咬,口有一團火又開始熊熊燃燒起來,不有些憤憤地別開臉去,好半響才邦邦地說:“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還能知道我有事求你?”
閉著眼睛的男人終於睜開了雙眼,若有似無地瞥了那氣鼓鼓的小臉一臉,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你難得今天對我有求必應,又主幫我打點滴,雲昭,我知道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所以我想你應該是有什麽事想跟我說。”
雲昭張了張,想要反駁什麽,卻發現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正中紅心,反倒是窘迫起來,一時間目閃爍。
“雲昭。”
溫熱的氣息隨著歎息的嗓音吹拂在頰側,他手將拉到了自己的床邊,不由咬住,好象無形中被這句親無比的歎息束住了手腳,一時忘了掙紮,愣愣地盯著他漆黑的眼眸越靠越近,在僅有半公分的距離停下,低醇的嗓音裏充滿了哄的,“我是不是曾經跟你說過,你想怎麽樣都行,隻要你留在我的邊,你想做什麽你要什麽我都可以幫你辦到。現在我再重複一次,你記住,隻要你開口就好,不管什麽事,我都會答應你。除了讓你離開我這樣的話,千萬不要說出口。”
雲昭心頭突突一跳,盡管心因為他剛才的幾句話又開始澎湃不已,但是表麵上卻依舊維持著冷淡鎮定,有些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現在開口是最好的機會,他幾乎已經給自己找好了臺階,如果不踩下去,難道真的一直站著不嗎?
暗暗深吸了兩口氣,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終於衝口而出,“我想⋯⋯你能不能放過邵延一馬?我聽李楊說過這件事,恐怕他的況不太好,我知道斯斯先生過來了這裏,還看到了全過程,你能不能跟斯斯先生說你不會追究此事⋯⋯”
好不容易說出了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表,看著他半垂的眸在滿室明的線下一閃即逝,過了半晌,他薄微微輕啟,“可以,我答應你。但是這件事,我有一個條件。”
果然,想讓他無條件讓讓步別說是比登天還難了,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這個明的商人,一貫都是狡詐如狐,絕對不會做對自己沒有任何利益的事,還說什麽隻要自己開口,什麽都可以辦到⋯⋯
他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
果然相信這個男人的話還不如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雲昭在心中一陣嗤之以鼻,但是表麵還是一派平靜。畢竟是有求於他,他有要求也是無可厚非,原本就不應該對這個男人抱有什麽期。
抿了抿,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過了好半響才一字一句地開口問:“你的要求是什麽?”
他挑起一邊的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輕鬆地說:“你應該知道我要什麽,寶貝。”
最後兩個字讓心頭微微一,又不傻,和這個男人也不是第一次打道,幾乎是可以預料到他剛才那個似笑非笑之中含著的是什麽意思。
果然,江山易改本難移!
可惡!
心頭一把火燒得旺盛,可是一想到餘邵延,又生生地將那團火給了下去。現在是人在屋簷下,沒有不低頭的道理。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抑著怒火,故作不知地說:“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要什麽⋯⋯”
“真的不知道嗎?”他臉上的笑意已經變得興味盎然,忽然對著出手,“那麽,過來,我告訴你我要什麽。”
雲昭隻覺得一顆心在急急地跳,和他四目相對,他眸的信息其實看得一清二楚,漸漸地就覺得不安起來,半天也沒移一個腳步,可是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的腦海裏麵飛快地閃過太多的畫麵,都是曾經在意大利和邵延的一切,他幫自己,他救自己,他給了自己生活下去的.和目標,他是自己最可以信賴的朋友,如果沒有他的話,哪裏會有今天的阮雲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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