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朔看了眼自己的腰間輔助,惆悵道:“隻圍著我一個人轉,等一個看不到的結果,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也會覺無聊的吧,更何況夏梔還這麽年輕,
還有追求夢想的餘地,我不想再繼續蹉跎的,這樣太自私了。”
陸晚晚沉默片刻後,問:“這是你的心裏話?”
傅朔毫不猶豫的說:“嗯,心裏話。”
陸晚晚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確定小夏一走,你不會後悔?”
“我……”傅朔間發,心裏發苦。
就像夏梔天天圍著他轉那樣,他的生活也早在不知不覺間,被夏梔完全占據了。
每天睜開眼睛看到的廚師是,每晚臨睡前看到的按師也是,傅朔無法想象,沒有夏梔陪伴的日子,該有多寂寞。
陸晚晚又問:“即便有一天,學業有,了男朋友,你也能接?”
傅朔苦笑一聲:“晚晚,你別再問了,行不行?”
再問,他就真的要後悔了。
陸晚晚無比認真的說:“傅朔,我問你這些,隻是在給你打預防針,小夏一離開這裏,就不再是你一個人的管家,
而是一名適齡的單,如果你喜歡,那你最好在送出國之前,向表明你的心意!”
“可我半不遂,給不了幸福的。”
傅朔最近發現,那個消失已久的心魔又開始纏上他了。
他怕自己永遠都無法獨立行走,即便楚墨肯定的說,他有一天一定能擺輔助的,但他卻覺得遙遙無期。
離他出車禍那年,已經四年了……
正當傅朔出神間,隻聽對麵響起陸晚晚憤怒的聲音——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一輩子都好不了了!!傅朔,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懦弱了?!”
指尖燃燒的煙頭,燙到了傅朔的手指,他回過神來,表有些呆滯。
晚晚居然吼他了?
原來也有這麽不溫的時候。
下一秒,隻聽陸晚晚又急又快的說道:“傅朔!我知道你是個很有道德的君子,你總是為別人考慮,多過為自己著想,
但你和小夏朝夕相的這些年,對你的心意,你應該也能知到,都不介意你的腰傷,你又在自卑什麽??”
傅朔承認自己因為腰傷,所以在麵前變得有些舉步維艱,甚至自欺欺人的想過,和夏梔一直維持這樣的關係也好。
但晚晚卻執意要撕開他們之間的那層遮布,道:“這世上有些緣分,不能一再錯過,傅朔,作為你的友人,我一直期盼著你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還有,小夏在電話裏哭的很厲害,我讓先去附近的酒店平複心了,你要是傍晚等不到回來,記得去附近的酒店找。”
被吼了一通的傅朔,反而清醒了些:“晚晚,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
等到傍晚,傅朔估著以夏梔的格,應該冷靜的差不多了,於是起要去附近的酒店找時,沒想到自己就回來了。
看來晚晚給夏梔設定的回來期限,也是傍晚。
每當這個時候,傅朔就會羨慕陸晚晚。
羨慕能讓夏梔死心塌地的為辦事,大概是“雛鳥結”在作祟,晚晚當年在名苑力排眾議保住了夏梔,夏梔便一心一意的為效力,直到今天。
沉默間,隻見夏梔主走到他的麵前,看樣子像是平靜下來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照顧你,是職業道德在約束我?”突然問道。
傅朔愣住了,夏梔怎麽知道他的想法?
見他不答,夏梔更直白的問:“換句話說,你是不是覺得,是晚晚姐和安安當年請求我,我才答應留下來照顧你的?”
傅朔條件反的問:“難道不是嗎?”
夏梔承認道:“是。”
傅朔瞳孔,一難以言喻的失落,讓他幾乎控製不住的搖晃了下。
但夏梔卻像往常那樣及時將他扶住,用力地握著他的手臂,展示出與這纖細完全不同的力量!
在將他扶坐到沙發上後,夏梔站在他的麵前,一字一句的說道:“一開始,我也以為是這樣,但是,我今天想清楚了,
職業道德沒有規定我凡事一定要親力親為,我大可以在一旁指揮護工為你服務,自己躲起來閑,
而如果我是為了履行和晚晚姐的諾言,那你送我離開,我應該到如釋重負,而不是難以接才對。”
隨著的話,傅朔如秋風過境般的心,又漸漸死灰複燃了。
“夏梔……”他急切的想要說些什麽。
但夏梔卻扭開頭,並鬆開了他的手臂,轉而拿起茶幾上的機票和學證明,最後是護照。
這回,將它們妥善收好,並對傅朔淺淺笑了下:“先生,你的禮,我收下了,我會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的!”
傅朔看著夏梔欣然接的模樣,就好像早上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樣一來,就算他想要反悔,也沒有借口了……
而他從來不會為邊之人追求夢想的阻礙。
“……好。”
……
送別那一天,來得格外的快。
國際航班A口,著樸素的夏梔從司機手裏接過行李箱後,轉而對傅朔說道:“先生再見。”
“等等。”傅朔不放心的把銀行卡和新手機強塞給。
見還想推,傅朔嗓音一沉:“我知道你有工資,但國外開銷大,該花就花,別委屈自己,還有新手機裏麵,有我給你新辦的電話卡,你一下飛機,就可以聯係到我了。”
他塞過來的作很急躁,心中擔心混著不舍,臉也跟著變得難看。
夏梔這次沒有拒絕。
在收好東西後,夏梔又看向他,輕輕說了聲“再見”。
傅朔深吸一口氣後,揚起有些發紅的眼眶,對說道:“夏梔,我希有一天,能聽到你喊我的名字!”
似是聽懂了他話裏的暗示,夏梔笑了,驅散了許傅朔連日來的低氣:“好啊,那我得堂堂正正的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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