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珩捧著手里的咖啡，無聲哂笑。

林立勛道：“和朋友吧？我也是你這個年紀過來的，那時候老和你師母吵架，嫌我工作太忙不陪，我麼，什麼也不能反駁，工作結束了，就跟只哈狗似的圍著轉，各種好話說盡了，才討一下笑。”

賀司珩很難想象自己的導師有這幅模樣。

林立勛嘆了口氣，悵然道，“這麼一想，那些日子跟上輩子似的了，整天黏在一塊兒，對方邊出現個男生，甭管和有沒有關系，都會為此吃半天的醋……哈，是不是很難相信？可是沒辦法，男人麼，再，面對自己心的人，還是會稚。”

賀司珩的眸漸深，“是嗎？”

見他終于有所回應，林立勛知道這是被自己猜中了。

他嗓子里出笑，拍拍賀司珩的肩，過來人的口吻，說：“吃醋麼，常見的，誰談不會吃醋啊？最主要的是一點兒，到對方的緒，然后，保持坦誠，一段要走下去，除了喜歡是不夠的，還要坦誠。”

說完這一段話，林立勛不再多言。

他帶了那麼多學生，唯獨賀司珩，是他最得意的那個。他知道，自己說這些，賀司珩就會領悟了。于是將這塊地方騰給他，讓他自個兒琢磨。

坦誠。

賀司珩想，他和今兮之間，大多時間坦誠相待的，是。

跟狐貍似的，一出現，便奪走他的心智，讓他無法保持足夠的清醒。

好在。

到他的緒后，沒有任何瞞，清清楚楚地解釋和那個男人的關系。

-

半夜一點多。

賀司珩有個微信群，里面除了他，還有周楊和江澤洲。

往常，都是周楊和江澤洲在里面聊天，約飯局約酒局。他們是不約賀司珩的，因為知道約了也沒用，也知道，要是約他，最好又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約今兮。

反正，約到了今兮，賀司珩就會跟著來。

大半夜的，周楊還在群里發消息，問江澤洲后天要不要一起吃飯。

江澤洲：【沒空。】

周楊：【禮拜一你說沒空，禮拜二你也沒空，好，哥我工作日都不約你，但后天周六，你憑什麼沒空？】

江澤洲：【有個投資項目。】

周楊：【你又投什麼？你賺了那麼多錢到底有什麼用？單狗真可憐。】

被拒絕了，周楊很是惱火，知道賀司珩不會看群消息，又罵到賀司珩：【阿珩也是，當醫生賺那麼點兒錢，還不夠天鵝公主一條子的。】

賀司珩今晚心很是不錯，罕見地回了消息。

【他投資項目有我一份，幫我賺錢養天鵝公主。】

周楊以為是大晚上自己頭暈眼花了，了眼，確認發消息的真是他，震驚：【你怎麼會看群消息？】

賀司珩不理他，和江澤洲說：【多賺點錢，你也知道的，我家這個是天鵝公主，養真的很費錢。】

江澤洲：【你倆大晚上的沒事干，故意惡心我是吧？】

江澤洲：【滾。】

賀司珩扔下手機，躺回床上準備睡覺。

關燈時，床頭的手機又震了下。

側的今兮翻了個，嘟囔：“誰大半夜給你發消息？”

賀司珩了的頭發，“江澤洲他們，你睡吧。”

吸了吸鼻子，不甚在意地睡了過去。

賀司珩拿起床頭的手機，是江澤洲給他私發的消息：【那個《我舞故我在》節目，天鵝公主是不是參加了？】

賀司珩眉峰揚起，【你怎麼知道？】

江澤洲：【我跟著賀叔叔，投了點兒錢。】

賀司珩拿著手機，沒打字。

江澤洲大晚上來找他說這事兒，估計還有下半段。

沒幾秒，江澤洲發來一條消息：【后天我要和節目組的人吃飯，你要是沒事兒做，一塊兒過來？順便，還能看看你家天鵝公主在里面有沒有被人欺負。】

賀司珩靠在床頭，不咸不淡地勾了勾，打字：【行。】

他后天恰好不上班，可以去看看，那個“小天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