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時序的目隻在臉上短暫的停留了兩秒，沒有多想其他的，將指間夾著的校園卡遞過去。

    黎清歡刷卡付錢，把卡還給他後，在旁邊等著。

    “阿姨，一份紅豆豆花，打包謝謝。”

    食堂阿姨拿出紅豆豆花後，他拎著袋子準備離開，黎清歡側擋在前麵，“同學，我把錢轉給你。”

    “不用。”周時序淡淡道，顯然對十塊錢毫不在意。

    黎清歡聞言抬眼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不解和明顯的探究意味，仿佛是在懷疑他的請客是別有用心。

    周時序第一次遇見這種事，角微勾，重新將手機拿出來，故意問：“微信？”

    “支付寶吧。”黎清歡答的自然，垂眸摁屏幕，似是想快點了結。

    周時序調出二維碼，掃過後轉了十五塊，朝他晃晃手機，說道：“謝謝你的校園卡，我請客。”

    說完直接轉朝原來的位置走。

    周時序看了一眼的背影，拎著豆花去門口找室友餘嘉年。

    “怎麽這麽慢，排隊的人很多嗎？”他問。

    “不多，到個沒帶卡的學妹。”

    “哦，是不是說要把錢轉給你，順帶加個微信？”餘嘉年搖頭慨：“套路啊，現在的學妹不老實。”

    “沒有。”周時序笑笑：“是支付寶轉的。”

    餘嘉年輕嘖：“這倒是有些稀奇了，難道真是偶然事件？”

    “應該是。”

    不然也不會懷疑他別有企圖。

    餘嘉年眉弄眼地問：“漂亮嗎？”

    周時序回想著生的長相，雖然隻是匆匆一眼，但也能記得五是好看的。

    “走吧。”他下著臺階，答非所問。

    餘嘉年追上去，也不指他真的能回答，轉而興致地問：“今晚場上有迎新晚會，要不要去看？”

    周時序挑了挑眉，“實習找到了嗎，這麽閑。”

    “你小子能不能別提我的傷心事。”餘嘉年抱臂說：“我不管啊，為了彌補我傷的心靈，今晚你必須陪我去看，萬一我的比實習先降臨呢。”

    “這概率不亞於你中一千萬。”

    “住！”

    “我晚上沒空。”他又說。

    周時序以前就經常泡在圖書館，大三開學後更是每天都要空去，今天早上和下午都有課，他隻能晚上去。

    餘嘉年想到他雷打不的習慣，退而求其次：“陪我去場，行了吧？”

    周時序輕笑一聲，卻也算是答應了。

    食堂裏，黎清歡住角勾起的笑意，拿著兩碗豆花回到餐桌上。

    江月激的扯扯袖，“清歡，你認識周時序啊？”

    “不認識。”

    “剛剛跟你講話的那個人就是周時序，雖然我隻看過照片，但是這種極品中極品的長相我不可能認錯！”

    黎

    清歡慢條斯理的用小勺子攪拌豆花，低聲解釋：“我忘記帶校園卡了，讓他幫忙刷的。”

    “那你有沒有趁機加個微信？”江月的眼睛都亮了。

    “沒有。”

    “這麽好的機會你怎麽就錯過了呢。”

    黎清歡笑了笑，沒有接話。

    “你長得多漂亮啊，如果要微信的人是你，他肯定不會拒絕。”江月恨鐵不鋼地盯著麵前的人。

    “既然這樣，為什麽一定要我主呢？”黎清歡輕飄飄地反問。

    江月沒能理解，彎說：“他長得很帥，如果要微信的人是他，我肯定不會拒絕。”

    “嘶，你的話有道理，可是......”江月明白了的意思，思考半天，最後憋出一句：“可是他是周時序啊，他很高傲的。”

    “他很高傲？”黎清歡隨意般問著。

    “是啊，傳言他清高，冷淡，不近人。”江月繪聲繪的講起來：“之前有學姐說，周時序跟同學小組合作，因為生不小心弄丟U盤，他把別人兇哭了。”

    黎清歡喝著豆花，接著問：“還有呢？”

    “生當眾找他要微信，他從來不給，一點麵子都不顧。同學把他的推給別人，他也不通過。”

    黎清歡揚了揚角：“還有嗎？”

    “有生冬天的時候在他宿舍樓下告白，等了兩個小時他都不理，最後出來就冷冷地對生說了一句回去吧。”江月搖頭歎氣：“其他的也都是些生苦苦追求，被他狠狠拒絕的故事。總之，他的微信很難要，他也不可能主加別人的微信。”

    黎清歡嗯了一聲，喝完豆花，拿紙巾幹淨，提醒道：“走吧，快到時間了。”

    江月說：“你怎麽都沒有反應，看起來毫無興趣。”

    “我們和他又不，傳言不能當真的。”黎清歡拎起包，側目看向食堂大門的方向。

    傳言不能當真，要親自去。

    -

    黎清歡和江月走到場，舞臺已經搭建起來，要去後臺換服，江月直接在最前排坐下，玩手機等著晚會開始。

    後臺是旁邊的一間小休息室，學生會的人見到黎清歡，把禮服袋子遞給，“你在裏麵換吧，我們去門口守著。”

    休息室的隔音效果不好，黎清歡能聽見們的閑聊。

    “這件禮服還漂亮的，而且像是新買的。”

    “好像是這屆新生自己花錢買的，學校以前隻有一件白短旗袍，當國寶似的傳了很多年。”

    “誰這麽大手筆啊，願意花這個錢。”

    “不知道啊。”

    禮服是件灰抹長，黎清歡換上後，對著鏡子補了底妝和口紅，走出休息室，拎著擺到場，把包包和自己的服遞給江月，“幫我收好。”

    江月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上下打量後，變豎起大拇指的手勢：“！”

    笑了笑，回

    到舞臺邊，找人拿過話筒，上臺試音。

    天漸漸暗下來，場前麵陸陸續續坐了幾排人。

    黎清歡和搭檔對完臺詞，站在舞臺旁邊候場，等著迎新晚會開始。

    舞臺的燈還沒有開，隻有昏暗的暖黃路燈照著烏的人群，的視線依次掃過去，找不到那道悉的影。

    以他的格，確實不太可能參加晚會。

    黎清歡的目落在中間時，瞧見滿臉笑容的江月，朝做了一個飛吻的作，直喊著什麽。

    隔得不遠，讀出了江月的語——【人人人！】

    黎清歡忍俊不，將雙手放在腦袋上，彎臂做了比心的作。

    江月更加激了，揮著雙手，又無聲的喚——【再做一遍，我要拍照。】

    黎清歡眨眼睛，回了四個字——【機不可失。】

    “這屆學妹還可的嘛。”餘嘉年看到們互的模樣，不由笑道。

    周時序沒有接話，視線停在舞臺側邊，覺生的影有些悉。

    “這個視角真不錯，還得是我人緣好。”

    他們卡著時間過來，周時序打算直接繞去圖書館，但餘嘉年和學生會的人相，把他拽到舞臺側後方，站在最佳觀賞位置。

    七點鍾，迎新晚會正式開始，舞臺的燈全都亮了起來，黎清歡上臺一步步走到正中間，脖頸修長優，潔白無瑕，收腰的設計勾勒出腰線，的發隨風起起落落。

    前是閃爍的銀片作點綴，迎著明亮的了碎碎點點，有瞬間恍惚了眾人的視線。

    “各位老師們同學們好，我是今晚的主持人，黎清歡。”

    清悅聽的嗓音傳耳畔，底下響起一陣陣的捧場聲，江月也不停地尖鼓掌。

    黎清歡勾著角笑，等男主持人自我介紹完後接著走流程，毫沒有被臺下的同學影響，表現的大方得。

    “現在學妹的值都這麽高了嗎？”餘嘉年連聲嘖嘖，滿是欣賞之意：“不知道是哪個專業的，待會兒找我朋友問問，說不定能加個微信。”

    “第一排中間的生就是我朋友，我和認識十幾年了，的哥哥是我發小，等晚會結束我帶你過去打招呼啊。”

    自言自語半天，餘嘉年都沒有聽到回應，轉一看，後麵周時序的影早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