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犯錯的理由，這是應該做的，你明白嗎？不能把你應該做的當作功勞。”

“陸小路，別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你就是一個書呆子，要不是有楊教授賞識你，你什麼都不是，你還不是利用楊教授的關係在這件事中全而退，最後明降暗升。”

“這一樣嗎？你真是執迷不悟、頑固不化，我們三觀不合，沒什麼可談的。”

“談？跟你談？你也配，跟你是對牛彈琴，我今天就是找你過來給你上課。”

“愚昧！”

“你笑我，我還笑你呢，我是個笑話，你是個大笑話。”

“我不管別人怎麼樣，我把自己的事做好，做好自己的本分。”

“什麼是本分，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丁校長，你的有獲得這些研究的機會？你能夠把課題的結果發表在世界頂級期刊上，好歹你是第二作者，好歹你的果能夠公之於世，有多你這樣的連讀博士的機會沒有，更不用說拿到課題基金，你不謝我，居然還對我刀子，你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知道嗎？要不是你這攪屎，我馬上就可以去另一個學校，我已經計劃好，跟心語和平分手，孩子一人一個，姓丁的留給他們，姓關的我帶走，這樣對孩子也好，我去另一個學校之後，我會帶你一起去，那時候，我是傑青，院士，校長，你起碼可以跟著我一步一步往前走，傑青、院士、校長，現在全被你自己毀了，還以爲自己是個英雄。”

“傑青、院士，你也配？”

“我爲什麼不配？我爲什麼不配？我堂堂正正研究世界最頂尖的醫學生技，爲什麼不配？”

陸小路只能搖頭，這個人居然三觀可以崩塌到這種地步，可以把墮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你說，那時，你想要什麼都沒有？錢、權力、學地位、人-——你就是一個傻子，跟著楊平有什麼好，他就給你一個實驗室主任，還屁顛屁顛的，跟著我你不早就是實驗室主任？事實上的主任，實驗室的事，我過問了嗎？完全給你在做，你就是大傻子，二愣子。”

“關汝言，就是因爲我這樣的傻子太，所以才讓你這樣的人可以招搖過市，墨登場，我要是早就做大傻子二愣子，你還有後面的風機會？我本不需要靠你，不需要靠任何人，一個人只要自己有本事，只要自己努力，機會多的是，只是你自己不行，才怨這怨那，好像整個世界都欠你的。我就算當時沒有機會讀研究生，我會去工作，哪怕送外賣，我也會攢錢去都研究生，去讀博士，我不靠任何人，我告訴你，就是現在我也不是靠楊教授，因爲我有真正的才能，人家才賞識我，這與你說的關係有本質區別。這個世界哪裡都有暗面，我不管別人怎麼樣，我自己不會去做暗面，我要做那一束，哪怕是螢火蟲我也願意，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

“你給我上課？”關汝言氣憤地說。

陸小路搖搖頭：“你已經頑冥不化，沒必要給你上課，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想法，這個世界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覺得只要你努力，一定可以實現自己的價值，你從農村出來，有多人從農村出來依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實現自己的價值，有人送外賣掙錢，有人工廠打工，有人當老闆，有人通過讀書進一線大廠年薪百萬，有人爲學者，比比皆是，他們都在各自的崗位貢獻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像你這樣怨天尤人，總是認爲錯的是整個世界，從來不在自己上找原因。”

“你教訓我？現在這樣你得到什麼好？跟著那個瘋子一樣的人，天就知道做手搞研究有什麼好日子過？”

“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踏踏實實，安安心心搞自己的研究，做真實的自己，哪怕一個月幾千塊錢我也願意，不是人人像你那樣不擇手段追求名利，你也好之爲之吧，做回真實的自己，踏踏實實過日子，說不定還能重新開啓一段人生。”

“你個大傻子。”

“不可理喻，我們沒有見面之前，我確實心裡很疚，把你搞這樣猶如喪家之犬，心裡很難。但是見面之後，我一點愧疚心也沒有了，因爲你到現在沒有一一毫的悔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