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點錯了,幸好這次改得快。)
走進本源神殿,張若塵目率先落到一神紫袍的羅衍上,笑道:「大帝的修為看來是盡數恢復了,未來說也能達至天尊級。」
羅衍拱手:「得真理大帝始祖神源的源石碎片,又吸收永恆神海中的始祖神氣,修為已超越曾經。這些,皆是拜帝塵所賜。」
他出生皇族,曾是天羅神國之主及羅剎族族長,常年在權力鬥爭中心,因此比誰都更清楚天地間的尊卑秩序。
自己面對的可是始祖,別說張若塵只是他的晚輩,就算張若塵是他的子孫後代,他現在也必須恭恭敬敬。
達到這個層次,只有尊卑這一種關係,不可能有其他任何關係。
可以講。
但,那是上位者才有資格做的事,下位者若擰不清自己,誰知道會不會為歷史慘案中的又一例證?
人一旦天下無敵,可以一言定任何人的生死,心態一定會逐步發生微妙變化。道德、人倫、仁義、禮孝……這些心所有的枷鎖和錮,哪裡還束縛得了他?
他可以繼續遵守,但修煉的意義不就是追求隨心所。
他真的會一直自我束縛著?
凡間帝皇,尚會因為自己是凡胎,被生老病死、臣民反叛等等因素錮。即便如此,也被比作則雷霆之怒的龍,隨時擇人而噬的虎。
皆為恐怖之怪,不再屬於人的範疇。
如今的張若塵,儼然已經為比凡間帝皇更可怕億萬倍的恐怖怪,沒有任何人或事可以監督他、制衡他、約束他。哪怕他再如何平易近人,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羅衍想了想又道:「天道大帝降臨世間,放眼宇宙,誰人還敢稱大帝?帝塵今後喚羅衍便是。」
「哈哈,所謂天道大帝,這個稱號,大家有問過我的意見嗎?笑談罷了!」張若塵對稱號和份,並不是那麼在意。
在絕代始祖面前,任何修士都會有力。
與五清宗和魔蝶公主相比,軒轅漣在張若塵面前顯得稍微輕鬆一些:「帝塵就別為難羅衍神君了!以帝塵今時今日在六道宇宙的聲威,但凡有第二個人敢稱大帝,必被天下修士征伐。你或許不知,天下間已有許多狂熱的修士視你為惟一真神,神聖不可侵犯,誰敢,都必須得死。」
無論修為多高,也一定有不由己的地方。
張若塵心中瞭然,不再糾結於此事,視線落在扮男裝的軒轅漣上:「阿漣,紀元大戰,你背負不周山來助我破境,一直尚未謝。可有什麼我能幫到的地方,儘管開口。」
還是第一次有人「阿漣」,軒轅漣翻了一記白眼,倒也不與他客氣:「聽說夏屠天從大帝那裡得到了好些祖,羨煞天下修士。」
「好說,不就是幾滴祖。」
張若塵極為爽快的模樣。
羅衍、魔蝶公主、五清宗眼中皆是出熱切之。
帝塵的祖,可不是尋常始祖的可比,堪稱從古至今最強始祖之。不僅是可以提升修為,還能改變質魂靈,實現全方位的變。
聖書才出不解神,帝塵可是答應了皇不能隨意賞賜祖,這才過去幾天,就全拋之腦後?
「嘩!」
張若塵手臂輕描淡寫的一揮。
掌心混沌神綻放,本源神殿的空間,隨之快速膨脹延。
殿中幾人,只覺周景象巨變,待混沌神消散,才發現已經出現在不周山的山中。
腳下是神土異草,眼前是片的參天古木。
頭頂是本源神殿的殿頂,但比雲層更高,比不周山的山巔還要高。
龐大的玄帝殘骸,就躺在不周山中,渾瀰漫玄黃祖氣,散發讓神靈都膽的恐怖始祖威勢。
殘骸中,蘊含玉煌界之戰,玄帝被打落的和祖魂碎片,擁有天始己終層次始祖的部分力量。正是如此,哪怕五人個個修為不俗,此刻也屏息凝神,到無形力。
張若塵從玄帝殘魂的,提取出數十滴祖。
每一滴都耀眼刺目,如數十小型的神一般,始祖能量噴薄。
「此乃軒轅玄帝的祖,比阿芙雅、羅慟羅之流的始祖不知珍貴多倍,而且與你更加契合。」
隨著張若塵手臂揮,數十滴祖向軒轅漣飛去。
軒轅漣眸中毫喜意都沒有。
軒轅玄帝祖,的確珍貴,但與天道大帝的祖相比,顯然有差距。
而且,玄帝乃軒轅家族的先祖,軒轅漣此來本就有要回先祖殘骸的想法。張若塵給來這麼一出,還如何開口?
顯然張若塵是早就預謀好了,要用玄帝殘骸中的祖,堵天下修士的。
「怎麼?對祖並不是那麼興趣?」張若塵揣著明白裝糊塗。
軒轅漣出笑容:「多謝帝塵賞賜。」
「你我二人的,何必談謝。」
張若塵將數十滴祖打軒轅漣,並且助煉化。
片刻後。
軒轅漣容煥發,氣神攀升,神軀和魂靈皆有質變。
這數十滴祖,是張若塵煉出來,活和品質不輸天始己終始祖生前的祖,對自然好無窮。
羅衍、魔蝶公主、五清宗、聖書才見之,紛紛求祖。
張若塵從玄帝殘骸中不斷煉,一一賜予。
就在軒轅漣悶悶不樂之際,張若塵頗為鄭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軒轅漣,不周山你且帶回天庭吧,本帝先前的話依舊作數。」
「哦……」
軒轅漣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浮現出異樣神采:「帝塵的意思是,將來有所求,你依舊會答應相幫?」
「義不容辭。」
張若塵背負雙手,溫潤而笑,又道:「羅衍神君,本帝重塑了羅祖雲山界,你且帶回羅剎族還天姥。」
羅祖雲山界在不周山的上空浮現出來,在地面投出無邊的影。
向五清宗詢問了六道迴的況後,張若塵目落到魔蝶公主上:「聽說黑暗之淵很不太平頻發。你們和太古生各族的矛盾難以調和?」
終於來了!
魔蝶公主就知道帝塵一定會提此事,早有準備笑盈盈道:「我和太古生可沒有矛盾,是娘娘和他們的恩怨很深。不過,娘娘已經閉關養傷,並未理會這些瑣事,主要還是太古各族一直揪著不放。」
「或許是,下面那些修士心中的仇恨在作祟。也或許,他們是認為娘娘想做太古道之主,心積慮想要驅逐。」
「姑娘離開後,我們的境其實很尷尬,怎麼可能主挑起事端?」
張若塵點頭沉思,道:「待這邊事了,本帝會親自前往黑暗之淵與石嘰面談。」
石嘰娘娘的有盡始祖世界被毀,一定會想辦法重聚。
太古十二族擔心的,必然是這一點。
太古十二族的背後,有靈燕子撐腰。又有張初念和元笙這兩個與張若塵關係切後臺,自然有底氣板始祖。
要解決這件事,倒也簡單。
將兩者分開便是。
但無論怎麼說,石嘰娘娘是紀梵心的人,在紀元大戰中出力不,更在關鍵時刻撐起了太古道,使六道世界功誕生出來。
始祖有始祖的尊嚴,張若塵若直接下令,讓離開太古道,另謀棲之地,必心生怨念。
始祖終究與別的修士不一樣。
一碗水得端平,該敲打得敲打,該賞賜得賞賜。不然一個人的修為再高,天下也是糟糟的。
張若塵又道:「四位始祖皆已閉關養傷,但四位足可代表他們,自然也就有著無與倫比的話語權。」
四人齊聲:「始祖閉關前說過宇宙大事一切由帝塵定奪,他們沒有任何意見。帝塵有何事,直接下令便是,我們自當全力執行。」
張若塵隨即將「人間道無神靈」和「六道無量境爭鬥」這兩條鐵令講出。
四人不大喜過,顯然早就在等張若塵頒布控制爭端的法令。
別的任何人的法令都沒有用,必須是他親自頒布才行。
五清宗眼神沉凝,猶豫片刻,還是講了出來:「帝塵要將無量境之上的修士完全束縛起來?」
張若塵笑道:「有擔憂?」
五清宗眉頭皺:「毀天滅地的爭端和慘無人道的殺戮,固然可恨。但,修士想要長和突破,卻往往離不開爭端和殺戮。」
「競天擇,適者生存。雄鷹和猛虎不可能不捕獵,大魚吃小魚才能存活,人不可能不吃,不死族不可能不吸……這些都是沒錯的,爭鬥和殺戮一直都是天地規則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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