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羽鼻子,模棱兩可回了句:“剛回來不久,展覽還行吧,一般。”
“哦。”蘇窈聞言憾地道,“這麼說就是不怎麼好看咯,我還說如果你覺得有趣,我下次訂票和你哥再一起去看呢。”
“去啊,你們倆一起去看應該就會覺得有趣了。”他趕道。
反正也不在乎看的什麼展,我哥就一臉癡漢的看你就行了,小羽在心里嫌棄他哥。
“也行。”蘇窈點點頭,對簫胤道:“我有點了,我們點個餐吧。”
“想吃什麼?”那邊簫胤問。
“我想吃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燒子鵝、爐豬、爐鴨、醬、臘、松花、小肚兒、醬、香腸、什錦盤兒……”
蘇窈還沒想出來吃什麼,那邊小羽就一臉面無表地開始報菜名了。
實在是啊,他為了等這二人‘忙完’,空著肚子足足在樓下等了三個多小時,早知道他哥這麼能干,他就自己先點個外賣吃算了。
簫羽此時真是悔之晚矣。
蘇窈撲哧一笑:“點這麼多吃的,你吃得完嗎?”
簫胤側過頭,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掃了眼茶幾上那一大堆零食和酸盒,略一是思索便明白了什麼,挑眉道:“想吃什麼自己點吧,我付賬。”
簫羽切一聲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掏出手機把自己剛才就已經想好要吃的東西刷刷刷全下了單,口中嘀咕:“本來就該你付賬,難不還要我付賬?”
雖然心里有點不爽他哥,不過點餐的時候他還是注意專門端了兩道窈窈姐吃的清淡菜和海鮮。
半個小時后,送餐到了。
他們把餐盒打開,騰在盤子里裝好,至讓它看起來也像一道溫馨的家庭晚餐。
但天知道,為了跟他們一起吃這頓晚飯,小羽年紀輕輕就背負了他這個年紀不該背負的東西太多太多……
唉,一言難盡啊。
小羽表示非常憂傷。
吃飯時,簫胤幾乎全程都在給蘇窈剝蝦,面前蝦殼剝了一大堆,他自己只空吃了幾口。
小羽又憂傷想,他哥現在是越來越重輕弟了,他這個大活人就坐在他面前,剝了那麼多蝦愣是沒往他碗里放過一個……
真是哥大不經留啊。
簫胤起白襯袖口,出的手臂線條實流暢,修長十指行云流水,作優雅斯文,蝦殼在他手里翻轉,幾下就被剝掉,一只紅晶瑩的白灼蝦便被放進了蘇窈面前的盤子里。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做什麼藝品。
蘇窈吃了一半就開始搖頭:“太多了,我吃不下了。”
簫胤見不吃了,將手里最后一個蝦剝完,手過去、
小羽在對面眼看著他手里那只蝦,心頭期盼地想,窈窈姐已經不吃了,現在應該到我了吧?!!
可在他殷勤的目中,他哥仍舊把那只蝦放到了窈窈姐面前吃過的盤子里。
小羽:“???”
然后只見他哥用紙巾慢條斯理干凈了手,再拿過蘇窈不吃的那半盤蝦,舉起筷子,夾著一只往自己里送,薄張合,細嚼慢咽。
小羽:“……”
行,算你狠。
不給我吃算了!!!
我以后自己也去找一個給我剝蝦的朋友,到時候眼紅死你們,哼。
“不吃了!吃飽了。”簫羽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站起來,沒好氣地看著面前一直在膩膩歪歪狗的兩人。
這個大個人了,真是一點也不注意形象,還是個市值百億的公司創始人呢,在家也就這副低聲下氣的妻奴的模樣,想當初窈窈姐剛來他們家時那副不屑一顧的眼高于頂的骨氣哪兒去了,真是沒眼看,兩幅面孔,惡心心。
簫羽吃飽喝足一抹,頭也不回上樓去了。
主要是不想再看這二人在他面前做些什麼膩歪作。
蘇窈看著小羽的背影,對簫胤道:“這兩年小羽的個子竄的好快啊,都快趕上你了。”
簫胤漫不經心道:“他今年都十八歲了,你還當他是個小孩子?”
“十八歲在古代都已經娶妻生子了。”蘇窈想到什麼,捧著下,沖他笑:“那你十八歲的時候在干什麼?”
簫胤喂了一口食進里,一邊吃一邊道:“我十八歲的時候,讀書,打工。”
“那時候沒想過自己會遇見你,所以我的人生規劃里從來沒有這一項。我十八歲的時候給自己做過一個計劃,三年讀完大學,五年讀完博士,每年兼職打工掙的十來萬塊,就給生活費和小羽的學費,二十歲的時候我和老喬樊子他們幾個創立了游戲開發工作室,我給自己定的目標是五年,如果這個游戲系統五年做不出來,我就沒必要再讓他們幾個跟著我干耗。”
蘇窈滿眼晶亮地看著他:“那你算是提前完了自己定的目標。”
的這個男人啊,永遠是那麼的自律,優秀。
不管做什麼事,他都有規劃,有目標,篤定而自信地朝著自己認準的方向前進。
這就是的男人。
簫胤放下餐,了角,而后握住蘇窈放在桌上的手,嗓音溫:“因為你出現了。”
只有,永遠是他人生規劃中的例外。
可以打破他的任何計劃,因為有了,什麼計劃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只剩。
他了兩輩子的孩啊。
小羽回了自己二樓的房間后,正準備找部電影放到投影上看,班級群里老師發了下周的實驗作業,微信里叮叮當當響個不停,他便葛優癱在懶人沙發上,翹著二郎查看班級群里的消息。
忽然他的房門響了。
有人敲門。
家里就他和他哥以及窈窈姐三個人。
窈窈姐應該不會平白無故來敲他門,況且他們天天都在學校可以見到,有什麼事白天就說了。
那就只有他哥了。
簫羽蹭地一下坐起來,來了神——莫非是他哥意識到剛才對自己這個親弟的態度惡劣,所以良心發現,特意來跟他道歉或是補償來了?
簫羽把手機揣到衛口袋里,起,管理了下自己的表,端著一臉不以為然的態度走過去開了門,眼睛也不看他哥,只瞟著對面走廊,還假裝打了個哈欠,口中問:“有事啊這麼晚了,我都要睡覺了。”
心中卻在暗想,肯定是怕自己‘東窗事發’了,所以跑來討好我了。否則下回想白天拉窈窈姐進小黑屋那是再不能了。
然后簫羽就聽見他哥用波瀾不驚的語氣漠然地道:“以后沒事別老跑三樓來,一樓二樓那麼大,樓下還有花園,不夠你蹦跶嗎。”
說完,他還皺了下眉頭,仿佛十分嫌棄他這個弟弟似的,轉走了。
簫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哥大步離去的背影:“……”
他站在門口無語半天,覺得他哥這惡人先告狀的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老不,明明是自己白日宣那個啥,還做出一副是他擅闖地的罪名。
簡直不要臉,簡直了!
腹誹半天,簫羽最后也只能怨念無比地罵一句:“為老不尊,當初就不該那麼積極撮合你,讓你多在窈窈姐手底下吃點苦頭才好!”
想當初,為了撮合他哥和窈窈姐在一起,年僅十六歲的他真是以一己之力擔起了一個家里的氣氛重任啊。
現在好了,他哥抱得人歸了,過河拆遷了,不僅不激他這個恩人,還恩將仇報。
小羽快要被氣死了,發誓再也不去他們的三樓了。
蘇窈最近有了想學開車的念頭。
雖然家里一直有司機,但現在都在和簫胤住在一起的時間居多,一星期只偶爾回蘇家莊園住一兩天。
在簫胤這邊的時候,簫胤早上不忙就會送去學校,可他要是一大早公司就有會要開,就自己打車去學校。
雖然也可以蘇家的司機過來接送,但蘇窈總覺得麻煩,況且家里反正有多余的車,要是考了駕照就可以自己開。
蘇窈把這個想法跟簫胤說了,簫胤表示很贊。
“你想學就去學吧,等考完駕照我再兩天時間幫你練練,兩三個月就能自己上路了。”他很支持,還說,“你領悟力這麼強,肯定學得快。”
樊茂有個發小,是專門做汽車這一塊的,家里還開了兩家駕校。
簫胤便讓樊茂聯系人,幫蘇窈在駕校報了名,高級教練一對一教學的那種。
樊茂一聽蘇窈要去考駕照,拍著脯道:“沒問題,這事兒包在我上了,我保證讓他們給弟妹找個最有經驗的教練。”
趙子靜聽說蘇窈要去考駕照后,也嚷嚷著要去,樊茂心想二人一起去也有個照料,好,便同時給二人一起遞了資料。
學駕照的第一門考試就是理論知識,這個難不倒蘇窈,和趙子靜都是學歷史系的文科生,史記文獻那麼復雜深奧的都背下來了,這一千多道題本不在話下。
只是雖然難是難不倒,但也需要花上幾天時間看題刷題,而且蘇窈一向是個千金大小姐份,司機接送慣了,平時坐在車里,本就不會去注意路邊的那些路牌數字圖標啊什麼的,偶爾一些題目里的什麼路段開什麼時速,反而會記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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